確實,天盛帝現在對四皇子的態度越來越不喜歡,針對性太強,隱隱有當年老大和老二相爭的風格,是他最厭惡的兄弟相殘戲碼,他現在雖不期望看到兄弟相親相愛,但至少不願意看到誰又因誰死在他麵前。
天盛帝現在也隻是做個想要闔家幸福安康的父親,四皇子完全在沉浸式宮鬥沒能理解這位父皇的需求,而李明瑾早在六年前就已經知曉天盛帝想要的是什麼,並不斷滿足這位“顧客”的需求,讓老人家從他身上找到了“父子情”和心靈的需求。
他現在對李明瑾展現的就是一個“普通”父親對一個兒子的關懷,不僅僅是在衣食住行方麵,還有他未來子嗣之類的,在這樣的角色扮演中,他得到了樂趣,並一直想沉浸在李明瑾給他營造的氛圍中,玩得不亦樂乎。
比起朝堂上的紛爭,羅舒鈺最近要憂心的事情就少了很多,李明瑾也會儘量照顧他的情緒,不會將太過糟心的事情放到他麵前,以免他思慮過重,導致身體不好,太醫說了,此時此刻定要照顧好孕夫的身體。
在羅舒鈺有了孩子後,李明瑾立即修書到份到固城給陳容,前線確實更需要陳容,不過現在是李明瑾和羅舒鈺的關鍵時期,李明瑾能信任的不多,他把陳容叫來了京城,最主要的是陳容會帶上林淵,有陳容在的地方必定會有林淵。
兩人在中秋節前抵達的京城,兩人直接入住三皇子府。
雖然陳家的事情因太子之事而被平反,但陳容的身份並未曝光,陷害他們一家子的仇人已被誅三族,他的願望已實現,也沒必定再抬高自己的形象,而今他也在做著最有意義的事,與唯一的親人相認後,情緒和身上的病也有好轉。
聽說還將會有個小外甥後,他立即就打包行囊回京城,自然也不忘帶上他師兄林淵。
林淵一到三皇子府,立即給羅舒鈺把脈。
確實如太醫所說,羅舒鈺不應思慮太多,他需要好好休息。
要說緊張,還是李明瑾最為緊張。
六七月的時候真如上輩子那般,差人在府上種了羅舒鈺最喜歡吃的楊梅樹。
羅舒鈺吃到不想再吃了。
中秋節快要到來,羅舒鈺又閒不住,養了近三個月,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圓了一圈,十分害怕朝沈明雲的身材方向發展,所以他現在少吃多餐,不能多吃,還要堅持每日在府裡走走逛逛,堅決不能被李明瑾當成豬養。
畢竟他永遠覺得羅舒鈺吃不飽。
這不,剛用完午膳,這會兒又在問羅舒鈺餓不餓。
羅舒鈺推開他遞過來的一個蘋果:“殿下,我真的不餓,天天這麼吃我會胖死的,現在都重了很多了。”
李明瑾像是沒到他圓了一點的臉,說道:“我沒覺得哪裡胖啊,肯定是你肚子裡的小家夥長大了占分量,你真的不餓嗎?那他餓不餓。”
羅舒鈺起身準備出去逛逛:“我不餓他就不餓,我去花園裡喂魚,你去不去?”
隻能轉移話題,否則一進屋李明瑾就會對他管東管西,看個不正經的話本都要被說,因為他覺得孩子是需要胎教的,太煩人了。
也不想想那些不正經的話本都是誰存放起來的,他難得有興趣多看幾本,畢竟懷孕是一個無聊得緊的過程。
一個個都把他當成嬌滴滴的易碎品,羅舒鈺實在是沒辦法,他們現在為了不讓他多想,連那些不好的事都不願意告訴他了,以免他過於擔憂。
可是這樣他反而會更加擔憂才是。
進入八月後,天氣開始轉涼,中午還是有點熱氣的,羅舒鈺都坐在涼亭裡,倒還好。
他這輩子除了李明瑾和陳容是相近之人,並沒有交到好友,或許這才是李明瑾擔心的關鍵,他朋友太少了。
羅舒鈺倒是想,但是經曆了上輩子的事,更不能隨意信任他人,交不交倒也無所謂,他連自己的未來都不是很明確,能不連累他人就不連累。
李明瑾陪著羅舒鈺去亭子中心喂魚。
恰好遇到陳容和林淵在亭子裡擺了茶具,他倆在下棋,羅舒鈺和李明瑾走了過去。
兩人下得還挺隨意,見來人了就收起了棋盤。
提了幾句孩子的事後,就轉向現在朝堂的事情,並屏退了伺候的下人。
羅舒鈺問他們:“怎麼這般嚴肅?”
陳容望向李明瑾:“你沒跟他說?”
李明瑾扭開臉:“咳,沒說。”
羅舒鈺:“說什麼,他光叫我吃這個喝那個,我最近煩死了,表哥,你快跟我說到底是什麼事?”
陳容說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大事,但跟你倆有關。”
羅舒鈺更好奇了:“到底是什麼啊?”
陳容:“有人給你們立了長生碑。”
羅舒鈺:“在京城?”
陳容點頭:“對,在京城。”
羅舒鈺馬上就想到問題的關鍵:“若是在固城我能理解,但在京城,這是有人想害殿下?”
李明瑾坐下來給羅舒鈺倒茶:“這還不明顯,定是四弟搞出來的,他現在急不可耐。”
羅舒鈺不明白了,這四皇子又搞什麼幺蛾子?
陳容搖頭:“這次還真不是四皇子指使的,是四皇子妃。”
羅舒鈺有些詫異,他居然有腦子想這個:“沈明雲?他給我們立長生碑做什麼。”
陳容:“若是之前還能讓陛下對你們有偏見,現在他倒是推了你們一把。”
羅舒鈺轉念一想,笑道:“那我還得感謝他了。”有人免費替他們宣傳在固城的所作所為還不好?
第二日上午,沈明雲一起床就收到來自羅舒鈺的謝禮,然後他一臉蒙逼對係統說:“這羅舒鈺是不是傻,我都找人毀他們了,他還感謝我?”
係統:“……”他真的很不想說話。
若不是知道你乾了蠢事,他能給你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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