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西北邊那一片都找遍了還沒有水源,陸瑤就得開始考慮轉移陣地了。
畢竟真靠海水過日子,短時間還好,時間長了,她是肯定受不了的。
接下來,陸瑤一連兩天都在定居地的西北一帶尋找水源。
等她進入西北邊那一片地方後,果然發現這裡的地麵似乎比彆處都更加濕潤,這更堅定了陸瑤關於這一片有水的猜想。
第二天下午,當陸瑤走在距離自己定居地不到兩百米的一處叢林裡時,忽然聽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流水聲。
陸瑤當即呼吸一緊,忽然腳下一拌,差點沒上摔一跤。
但是她顧不得這點小意外,死死捏緊了手裡的刀,呼吸粗重地朝著流水聲傳來的方向慢慢靠近。
她走得極慢,每一步都在反複確定自己眼前的樹木和地形,並用刀砍出一條小路做記號。
等她再次劈開前方擋路的一叢不知名的灌木,她的眼前忽然一亮,視野豁然開朗,一條清亮亮的小溪流就這麼橫亙在樹木之間,毫不設防地朝她坦露出自己的存在。
陸瑤不知道怎麼形容那一刻自己的感覺,隻覺得自己雖然苦苦搜尋了這麼久,做的那麼多無聊枯燥的白費功夫,在見到這一汪清澈的小溪流那一刻,都值得了。
那溪水極其清澈,水裡的沙石清晰可見,而在溪邊近水的石頭表麵,還生長著一層青苔——苔蘚生長對環境要求很高,能有苔蘚生長,代表這裡的水質很好。
她迫不及待地拿出自己背簍裡已經喝乾了鹽水的竹筒出來打水,打滿一竹筒,又忍不住把手伸進水裡泡了泡。
夏日炎炎,她的手心也是汗濕的,從前隻用來握筆的細嫩手掌經曆過這段時間的磋磨,在磨破了又長好,長好了又磨破之後,已經長出了一層薄繭,上麵還密布著新舊不一的細小的傷痕,手背上一道新鮮的長紅痕是剛剛來的路上不小心被反彈開的樹枝抽紅的,現在還有些火辣辣的疼。
當手泡進冰涼涼的水裡那一刻,手背上的刺痛一下子緩解了,涼意從手掌一直傳遍全身,驅散了這一路的疲憊和燥熱。
陸瑤在溪邊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涼水澡,隻覺得自己終於重新活了過來。
洗完澡,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定居地拿竹筒和礦泉水瓶。
這幾天她已經攢了不少竹筒的水,但是淡水是永遠不嫌多的,而且陸瑤每天都不忘做幾個竹筒,生怕作為消耗品的竹筒不夠用,幾天下來,現在已經有三十多個500毫升的大竹筒了,而這三十多個竹筒,目前還有一半都是空的。
現在終於有水了,體會過缺水艱難的陸瑤恨不得一口氣就將它們全部裝滿。
回去的路上,沒跑兩步,陸瑤就慢了下來,她得將路清理得更平整些,方便之後來回走路。
清理到半路的時候,陸瑤一個低頭間,忽然聽見身後仿佛有什麼東西猛地躥了過去。
她悚然一驚,頭皮發麻,飛快地回頭,渾身的肌肉都在那一刻繃緊了。
下一刻,兩團白乎乎的小東西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映入了她的眼簾。
陸瑤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竟然是兔子。
這還是她上島以來,第一次見到除了蟲子以外的正經活物。
作者有話要說:兔兔這麼可愛,清蒸還是紅燒(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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