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 這兩個月調包九千多斤, 也太猖獗了吧。”
“感覺大風遊樂場的管理有點混亂呀, 一個材料經理居然能做這麼多事情。”
“這是真的假的呀, 這會不會是遊樂場派出來頂包的呀?”
“樓上也太陰謀論了。你當華陽警方不經調查,就敢糊弄全國老百姓啊。”
“要是事情是真的話,我感覺沈睿也挺冤的。自己的工地塌了,員工吃裡扒外,最後還得受到輿論指責。”
經過劉青山盧震等人的微博轉發之後, 關注大方遊樂場的遊客越來越多, 在華陽警方發布完這條微博之後,評論瞬間過百。
雖然有不少遊客對華陽通告的真實性產生懷疑, 但大多的遊客還是站在沈睿這一邊, 畢竟是全國都在關注的大事故,料想華陽警方也不敢隨便糊弄。
一時間大風遊樂場的輿論再次反轉。
將信封郵寄出去後,沈睿沒有去和悅街,而是再次回到了裕華公寓,簡單的洗漱後,沈睿直接趴到了床上, 前前後後忙碌了七天,現在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
“沈總早。”
“沈總早安……”
第二天, 金霖大廈, 沈國海像往常一樣提著公事包, 走進了沈氏集團的辦公大樓。一路上, 員工們在看到沈國海之後, 紛紛招呼道。
現在沈國海和劉榮的鬥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但沈國海是沈睿的父親,在沈氏大廈又經營了二十多年,就算再被奪.權,那依舊是太上皇。
“早。”沈國海點了點頭,接著目不斜視的走進辦公室。
將辦公桌上的公文打開之後,沈國海沒有工作,而是點了支煙,吞雲吐霧著,目光中更是透著一股陰霾。要不是和王德宏交易的隱秘,又摸準王德宏性格,自己還真的會陰溝裡翻船。自己隻是想給沈睿使點絆子,沒想到差點栽了進去。
幸好,現在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沈總,有您的信件。”沈國海剛剛抽完一支煙,這時辦公室大門被敲開。秘書小陳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信封走進來道。
“什麼信件?”沈國海將香煙掐滅,接過小陳手中的牛皮紙。現在電子郵件發達,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種原始信封了,沈國想不出來是何人寄給他的。
“早上快遞過來的。”秘書小陳連忙道。不僅沈國海稀奇,就連小陳也有點稀罕,這不是EMS,而是普通的信封紙。這年頭……還有人寄信?
“嗯,先出去吧。”沈國海擺了擺手,待小陳關門出去後,他將信封紙拆開。
五分鐘後,沈國海將信封揉成一團,然後拿起西裝外套,頭也不回的推門出去。
“沈總怎麼了?”
“不知道啊,不是剛來公司啊,怎麼這麼個表情?”
沈氏員工在看到沈國海的表情後,紛紛討論道。現在不過上午九點半,按照以往,沈國海都是呆在辦公室裡瀏覽文件,但現在……他周圍的氣場也太低壓了。
…………
“都是沈國海的兒子,為什麼沈睿可以獨當一麵的建遊樂場,我隻能按部就班的上課?連買個超過一千塊錢的大件都沒法做主。”
連城彆墅,徐念清正圍著圍裙洗菜做飯,沈易舟穿著件白夾克,運動鞋,倚在門口不滿說道。
“嗒嗒嗒,嗒嗒嗒——”
徐念清沒有回答,繼續開火熱油,沈國海胃不好,她已經習慣了每天中午為沈國海送飯了。
“我還是不是你兒子?”沈易舟看著徐念清的動作,有些不滿道。
他今年十七歲,單親長大。自從小學知道自己父親是華陽名人沈國海之後,他的內心是無比激動的。他迫切的想要把這種情緒告訴老師同學,但是徐念清千叮萬囑的告訴他,讓他不能告訴任何人。
至此,沈易舟才知道他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而他……是見不得光的。
沈易舟對沈睿充滿了嫉妒,他迫切的想要得到沈睿的一切。隨著年齡增長,自己這個想法更像凶猛的洪水一樣強烈。
“現在公司還沒有安定下來,沈總每天也都著急上火,婚期的事需要緩一緩,易舟,你要有耐心。”徐念清被沈易舟纏的有些頭大,放下手中的廚具無奈說道。
自己這兒子雖然有不少小聰明,但做事太衝動。徐念清教導了十七年,似乎沒有多少效果……
“沈國海吊了你二十年,也太……”
“我怎麼了?”
沈易舟麵色不悅,正準備說些什麼,隻聽一道威嚴聲從客廳裡傳來,沈易舟嚇了一跳。來人身著一件,黑色西裝,麵色陰沉,正是沈國海無疑。
“國海,你怎麼回來了?”此時不僅是沈易舟,就連徐念清也有些詫異,沈國海是個工作狂。現在不過上午十點,以往這個時候,他應該呆在辦公室才是。
“他是誰?”沈國海沒有多言,而是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看向沈易舟平靜道。
“國海,你怎麼了?”沈國海的表情太過嚴肅,徐念清有些忐忑的詢問出聲。
“我在問,他是誰?”沈國海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沈易舟,一字一頓的重申道。沈國海直直望著沈易舟,沈易舟和他對視之後,嚇得後退了兩步。此時沈國海的表情太恐怖了。
“國海他是你兒子易舟呀。”徐念清示意沈易舟彆害怕。末了,更準備拉住沈國海的手臂……
“我兒子?嗬,不過是個野種而已。”沈國海將徐念清一把甩開,眼角附近青筋暴出。
“國海,你說的什麼胡話?是不是公司有不順心的……”
“沈總?”
徐念清神色有些尷尬,這時保姆羅紅麗聽到了動靜,從二樓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