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頂著一張禁欲到極致的臉這樣說,換作是其他人說不定會動心,可陸俏卻不為所動。已經和世界意誌達成統一戰線的陸俏,現在唯一的想法是:死也不能鬆口。
勝利就在前方,眼看著男女主就要訂婚,她可不準備放棄劇情結束後浪到飛起的好日子,跑去和男配親親我我。
她心裡猶豫了半天,終於準備拿‘雖然我們已經睡了,但我隻把你當哥哥。’這句話來祭天。
孟勁西看著陸俏咬唇麵色變來變去,之後又小心看了他一眼。心裡隱約有些猜到她要說什麼。
果然,床上坐著的女孩垂眼道:“孟大哥,你知道我喜歡的是傅硯生,雖然他現在快要訂婚了,但我心裡還是放不下他。”
“我一直拿你當親人,所以昨晚的事,我們以後就都不要再提起來了。”
她顫著嗓子說出這一段,像是下定了決心。下一秒,臉卻被人抬起來。
孟勁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床邊。青年很高,彎下腰時床上映出道身影來。陸俏被迫抬起頭看著他眼睛。
孟勁西看著這朵小水仙柔柔弱弱地被握在手中,眉峰微挑,又想起五個小時前她攀著他脖子哭著求饒的模樣。
喉間有些熱。
陸俏不自覺抿了抿唇,看見青年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譏峭,笑道:“可是俏俏,你昨晚哭的時候喊的是我的名字呢。”
“孟勁西,一個字都沒有錯。”
青年最後一句話色情極了,今天之前陸俏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從孟勁西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她還未反應過來時,身邊電話卻突然響了。
‘傅硯生’三個大字在屏幕上格外顯眼。陸俏回過神來,乍然之下臉變得通紅,連忙一把推開青年。想要拿起手機時卻又被人按在了床上。身邊鈴聲聲音漸漸小了下去,陸俏鬆了口氣。可接著,就見孟勁西伸手拿過手機,問她:“你接,還是我來?”
傅硯生剛從國外回來,回到家後卻發現陸俏不在。起初隻以為是出去玩了,等到徹夜未歸之後傅硯生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他晚上打了很多電話,始終打不通,直到剛才終於打了進來。
忙音響了很久。久到傅硯生以為電話那頭的人不在身邊,才聽見陸俏慢吞吞道:“哥哥,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導師昨天下午臨時有事,我離開比較晚就住在學校裡了。”
女孩聲音和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同。
傅硯生聽著卻慢慢皺起了眉。男人鬆了鬆襯衣扣子,眯眼看著剛才導師回過來的信息,神情終於冷了下來。他沉默了一下,並沒有當麵拆穿陸俏的謊言,隻是道:“我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早些回來。”
電話掛斷後陸俏有些心虛,隨即這些心虛就被其他掩蓋過去。
“哥哥叫我回去,我要走了。”她看了眼依舊擋著路的青年,理由充足。
孟勁西似笑非笑地瞥她,就在陸俏以為他會繼續糾纏的時候,青年長腿一伸,忽然起身。特地給她留出了換衣服的地方。
平心而論,孟勁西在其他時間還是個正人君子。陸俏看著床邊新買的裙子,一時不疑有他。
那件連衣裙和她之前的很像,同家店的係列款式。本來陸俏骨架纖細,穿著也好看,隻是今天卻有些違和。
女孩看著鏡子裡雪白的皮膚上綻開的吻痕,眼神糾結。這時才明白孟勁西這麼大方的原因,他就是篤定她不敢出去,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回去見傅硯生。
陸俏狠狠瞪了他一眼,從小包裡找出條絲巾係在頸間,才拿上手機離開。孟勁西笑了聲,跟在後麵,兩人一前一後看起來有些奇怪。
走到門口時陸俏剛要和他分道揚鑣,就看見了酒店門口熟悉的車牌號。
黑色賓利靜靜停在那兒,不知道等了多久。傅硯生很少吸煙,陸俏隻在他極端生氣是情況下見到過。
男人見兩人出來,微微眯了眯眼:“俏俏,這就是你說的在學校?”
陸俏啞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孟勁西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硯生,你剛回國忘了告訴你,我和俏俏已經交往了很長時間了。既然你今天看見了,那就索性也不必隱瞞了。”他坦坦蕩蕩,幾乎叫陸俏也信以為真。
女孩剛想解釋,就看見已經下車的男人忽然一拳打了過來。孟勁西沒有躲,生生受了這一拳。在陸俏看過來時擦了擦唇角血跡,淡淡道:“陸俏已經成人了,她乾什麼,去哪裡,和什麼人交朋友都是她的自由。”
“傅硯生,你既然要訂婚,那就把她交給我吧。”
“我比你更適合照顧她。”
他話音剛落,就氣笑了傅硯生。
男人收了手冷笑:“陸俏不喜歡你。”兩個人在說話時同時看著陸俏,女孩僵硬地站在台階上,有些尷尬。
這時,路過這邊正準備繞過三人走進酒店的戴著墨鏡的男人卻停了下來,回過頭來有些疑惑地喚了聲:“俏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