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半年前:
那時候陸俏還是一個根正苗紅,小仙女人設立到飛起的好孩子。因為去國外當交流生,遇見了謝翡。兩人從機場擦肩而過的時候不小心撞在了一起。然後又拿錯了手機。
沒錯,就是這麼緣分。
陸俏為了對外塑造自己高嶺之花的形象,故意買了一個性冷淡風的手機殼,一看好正經好不做作的那種。卻沒有想到會在機場遇見同款,還恰巧兩人都拿錯了手機。
因為當天交流學院有表演,陸俏隻發了一條短信給失主約定明天見麵的地點,然後再換回手機。結果兩人卻提前遇見了,謝翡當天看的那場演出恰好就是陸俏她們團隊。
舞台燈光明滅,打在穿著白色芭蕾舞裙的女孩身上,好看的叫人忍不住屏住呼吸。謝翡一眼就認出來這女孩是白天在機場撞了他的那個。原本隨意靠著的身子慢慢挺直。
他其實是不喜歡看舞蹈劇的,但是正好談生意,對方客戶喜歡,於是就順便來一起看了場。生意場上都是這樣你來我往,虛偽客套。
青年擰眉看了眼,那女孩正跳到高潮,動作柔軟,彎腰揚頸間帶著絲天真的脆弱。這是一種對男人來說很具有誘惑力的漂亮,謝翡不得不承認他被吸引了。
原本對舞蹈不感興趣的青年罕見的覺得她跳的很好。
表演完已經晚上十二點了,同行的姑娘三兩成伴的準備去血拚一番。陸俏對此沒有興趣,就笑著揮了揮手準備一個人回酒店。國外的天氣和國內不一樣,她來的時候穿著單薄,也沒帶多餘的衣物,結果在門口打車時被凍的瑟瑟發抖。
這時候身上卻多了一件衣服。
是件製作精良的西裝,上麵帶有淡淡的冷香,不同於市麵上流行的香水味,卻很好聞。陸俏抬起頭來,就看見給她披衣服的青年收回了手。猶豫了一下,用不太熟練的華語道:“天這麼冷,你應該多穿件衣服。”
陸俏記起這是白天機場裡的男人,於是笑了笑,連忙從小包裡拿出手機遞給他。
演奏廳外下起了雨,女孩子冷的唇上也失了顏色,卻出奇的好看。謝翡覺得她笑起來簡直要軟進他心裡。
“我本來準備明天還您手機的,您今天來了也正好。”她說著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我是不是耽誤您正事了啊?”她以為謝翡是因為手機丟了,所以才專門來這兒找她的。
青年啞然,不知道為什麼看她著急的樣子有些想笑,在陸俏越發不安時才解釋道:“沒有,我隻是正好要陪朋友來。”他頓了頓,將手機還給女孩。
陸俏抬起頭時聽見了他聲音:“你的演出很精彩。”
雨天的車很難打,陸俏等了半天也沒有一輛。這時謝翡的司機來了,青年便詢問了酒店地址,將她送了回去。
謝翡對她有興趣,從司機詫異的眼神中,陸俏大概猜出除卻她之外,青年應該從來沒有送過其他女性。這讓此刻身在國外遠離男主與劇情的陸俏微微有了些想法。
她想著,現在男女主已經遇見,或許不久她就可以脫離劇情好好休息了。那麼這時候有一個預訂的小鮮肉安慰身心是很有必要的。
一心想要脫離劇情的陸俏不想和原著裡的男主或男配再有什麼糾葛,所以這個在故事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謝翡就成了她看中的目標。
對於陸俏而言,能讓一個男人將對她的興趣轉化為愛慕是再簡單不過的事。謝翡雖然看起來難以接近,但在陸俏不著痕跡的攻略之下很快就表白了。之後的事不用想也知道,陸俏回國時拒絕了謝翡的求婚,並且用兩年之約騙了他。而那個玫瑰花裡掉出來的戒指,就是陸俏當年為了穩住他而買的對戒。
一人一枚,裡麵還刻了名字。
謝翡已經上台了,年輕俊美的總裁引得前排姑娘一片尖叫,穿著和當天同款西裝的謝翡站在台上被人簇擁著,眼神卻時不時落在後麵一排。
她曾經和謝翡一起看過演出,他了解她喜歡坐在後排有空調位置的習慣。
陸俏咬碎巧克力,看著桌上的戒指滾了過來,忽然明白――這是一場鴻門宴。女孩歎了口氣,覺得嘴裡的巧克力也沒那麼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