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裡,遠遠看見陸俏過來的李特助連忙提醒謝翡:“陸小姐來了。”
青年一瞬間收回表情端正了姿態,做出一副很傷心的樣子,陸俏走到這兒都差點以為是誤入了什麼苦情劇場。
西裝革履的青年和樣貌漂亮的少女在大廳裡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謝翡見她過來才抬起頭來,苦笑道:“你來了。”
陸俏注意到他掌心處有道劃痕,像是狠狠劃過一樣,不由抿了抿唇難得有些愧疚:“對不起,等久了。”
謝翡原本以為她要說什麼煽情的話,頓時噎了一下。在特助不停使眼色的暗示下,努力平靜開口:“沒有,反正也是最後一次見麵了,多等一會兒也沒關係。”
雷厲風行的霸道總裁變成這副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顯得有些可憐。陸俏歎了口氣,有些無奈:“既然要走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原本萎靡不振的謝翡忽然出聲打斷她:“過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我記得你當時離開的時候我送了一束給你。現在我也想要一束,就算我們彼此扯平了。”
對正常真的想要分手的人來說這個要求其實有些奇怪,但鑒於謝翡一貫的不符合人設作風,陸俏也已經習以為常。甚至本來就沒有想到什麼其他地方的少女竟然還隱隱有些被青年幾句話打動,準備根據秘書提供的方向,去機場外的花店裡給他買上一束。
在看見女孩同意後,謝翡裝作一臉平靜的樣子等著,暗地裡卻示意李特助趕快叫藏在花店裡的人準備起。
噢,早在生成這個計劃的時候,霸總謝翡就已經將機場周圍的花店全都收購了。
看著陸俏離開後,謝翡坐在機場等著,隻要保鏢們得手就會給他發消息。
他等了半個小時,又看了看手表,直到登機口開始叫他的名字,陸俏還是沒有回來。青年意識到有些不對,連忙打電話過去。那頭的李特助聲音很無辜,也有些疑惑:“謝總,我們在花店等了半天,陸小姐並沒有過來呀。”
謝翡皺眉掛掉電話,又一一給其他花店的人發消息詢問,得到的結論卻都是沒有看見陸俏。
忽然,手機震動了一下,微博上關注的人裡有人發了動態。
青年唇線緊繃,表情看著嚇人,謝翡記得他微博隻關注了陸俏一個。點開果然是陸俏發的,她發了一張暴走漫畫揮手的表情,並且難得開啟了定位。
微博上的定位顯示女孩現在早就已經不在機場了。
謝翡死死盯著屏幕上顯示的移動圖標,幾乎要氣死。要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被耍了,那就白白在商場混了那麼些年。陸俏恐怕早就知道他的意圖,於是故意說去給他買,然後自己卻回家了。
謝翡想到這兒覺得在機場坐著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自己簡直就是個傻逼。助理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了,站在旁邊心驚膽戰地看著總裁強行壓下怒火。
“謝、謝總,陸小姐一直沒來,要不我們先回瑞士,畢竟機票都買好了。”他戰戰兢兢問,卻被一個眼刀刮過,謝翡冷哼了聲:“人都走了,還回什麼回!”
青年撕碎機票又往回走,李特助當然不敢對處在爆發邊緣的謝翡吐槽,隻能陪著笑跟在身後。
另一邊,陸俏想都沒想出了機場就直接打車回了醫院。
在這幾個人裡要說最了解的那肯定是傅硯生,畢竟一起生活了四年。但對於陸俏來說想法最好猜透的卻是謝翡。身為一個霸道總裁,他實在是陸俏見過的一股清流。如果不是事先了解劇情,她都要懷疑謝翡拿得是不是傻白甜女主劇本。
青年想法幾乎都寫在了臉上,叫她想不懷疑都不行。
陸俏歎了口氣關掉微博,在醫院門口下了車。
傅硯生正和對麵也不知道說什麼的岑鶴之大眼瞪小眼,就看見門被推開,陸俏回來了。房間裡氛圍莫名有些壓抑,陸俏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在乾什麼?”
傅硯生清咳了聲,忽然笑道:“我剛還在和岑先生說你不是去機場了嗎?怎麼這麼快回來。”
他話音落下就見岑鶴之臉色有些古怪。出於男人的直覺,他很明顯感覺到無論是對於謝翡還是對於他,這位傅先生都是持著不歡迎的態度的。於是在來到醫院後他也沒有想著上去搭話,自然而然地場麵就冷了下來。但在陸俏回來後,這位傅先生卻突然變了一副麵孔。
看著突然變得友好起來的傅硯生,青年原本緊繃的唇線也柔和了下來,慢慢笑開:“是啊,我們剛還在說你怎麼這麼快,謝翡坐上飛機了嗎?”
論演戲誰不會,畢竟他可是演了很多年的。
陸俏絲毫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奇怪的氛圍,隻彎了彎眼睛笑道:“去機場了。”她隻說了這點並沒有說謝翡準備作妖的事,以免又刺激到男主讓病情加重。
聽見陸俏去了機場,以為謝翡真的走了的傅硯生不動聲色鬆了口氣。
岑鶴之將一切看在眼裡,慢慢品出些不對勁來。怎麼這哥哥的給人的感覺反倒有些像情人,管這管那兒,還見不得有人靠近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