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1 / 2)

1、

烏億冬遲遲沒有回來,讓我有些擔心對方是路癡:不會是迷路了吧?話說妖怪可以有鳥類那樣的能力、在外尋找到自己的巢穴嗎?

按理說,在學員帳上寫下名字、與我簽訂契約後,我可以通過學員帳對其進行召喚,但是非必要情況下、我並不打算如此操作。

首先是覺得萬一對方正在觀察的關鍵時期、我意外打斷豈不是太糟糕了。其次,是因為過程略微有些麻煩——需要畫陣、披白布、學員帳和鏡子放中間,還需要滴血(甚至是指甲,聽起來就疼)之類的,然後再念召喚咒語。

我:萬一同期突然來找我、或者教官查寢,房間裡這個樣子豈不像是什麼大型邪\\教祭祀儀式?

但是,係統頓了頓,突然開口道:【有沒有可能,是對方自己不想回來?】

什!竟然用這種方式逃避我千年難遇的千穗理大講堂嗎!我戰術後仰,接著思緒一頓,恍然記起烏億冬的本質屬性。

——對方是會趴在浴室花灑之上的不守妖德の色貓貓!

難道……烏億冬是貪戀我琴酒弟弟的俊美肉\\體!?

我頓時拍板而起:不行!怎麼能讓妖怪占我弟弟的便宜!

抱著身為姐姐一定要捍衛弟弟純潔(?)的心理、幾乎一瞬間,我頭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當場跳下床、披著白色床單就要下床開始畫陣,誰知腳下一滑、當場平地摔,白色的被單隨之蓋在身上。

從窗戶躍進的烏億冬,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地上蓋著白布的、鼓起的人形!

它大驚,拖著沉重的身軀緩慢移動到白布前、豆大的眼淚一滴滴滾了出來:“……對不起,我來遲了!是絕症晚期先走一步嗎?還是車禍意外離去的?在真相到來前的提前逝世嗚嗚……”

我猛地掀開被單坐起來:“少給我看點古早啊麵條!”

“不是麵條,是烏億冬!”類貓生物下意識反駁了一句,才猛地如同被電到了一般一蹦三尺高,“媽耶,詐屍了、鬼啊啊!”

“你是妖怪為什麼會怕鬼啊!明明是一種東西吧!”

“妖怪為什麼就不能怕鬼啊,才不是一種東西呢!”

“唯物主義沒有鬼神存在,你怕個什麼啊!”

“都有妖怪了、到底哪裡唯物了!”

我抓住烏億冬長長的身軀,把它拖過來纏在我的手腕上:“好了你個家夥,感受到我的溫度和脈搏了嗎?”

烏億冬柔軟的皮毛貼近我,感受到麵前人不是什麼惡鬼以後,它呼出一口氣:“還活著啊。”

“……為什麼一股子鬆了一口氣又帶著可惜的意味!罰你抄寫新妖怪新思想一百遍啊!”

“唔哇、我明明今天才做了實踐活動,為什麼還要罰抄?”

聽到烏億冬提起這個,我也立刻回到正軌,直接問最重要的問題:“琴酒那邊怎麼樣?”

提到這個,烏億冬也不困了,我竟然能從它的貓臉上看出興奮和羞澀、以及莫名的害怕?

——它將後來發生的情況如實的複述了一遍。

聽到親愛的歐豆豆直接開槍把副駕駛解決掉,我微微一愣,而後做出熱淚盈眶的表情:“嗚……我就知道歐豆豆心裡還是有我的!這樣我就放心啦!”

我的翅膀們的後期嗬護,就交給親愛的歐豆豆了!

再次低頭、我又看見烏億冬那副表情,神情一沉:“喂、你這個樣子,不會又偷窺我弟弟脫衣服了吧?還是說做了什麼?”

我猛地搖晃起烏億冬,如同喝前搖一搖那種姿勢:“看在你苦苦哀求的份上,我可以接受你當我的好大兒,但是絕對不接受你成為我的弟媳!”

“……誰要苦苦哀求做你的好大兒啊!”烏億冬扒拉著我的手,快速解釋道,“沒有、我什麼都沒有乾!”

聽到烏億冬的回話,我動作停頓一秒,接著更用力地晃了起來:“什麼!麵對我的歐豆豆你竟然都沒有欲\望?!我弟弟又帥又颯,哪裡不好!你說!”

烏億冬:??

係統:【出現了,隻有錯誤答案的死亡問句!】

烏億冬:“你故意的吧!你就是想晃我!”

2、

在鬨騰了一番後,現場回歸正常。我坐在床上,從上到下摸著烏億冬順毛:“好了,總之辛苦你啦。”九曲十八彎地摸了一把,我繼續道,“不過、你竟然真的改性了嗎?麵對池麵都毫不動搖。”

“……對美的追求是妖之常情。”烏億冬的貓臉又浮現出羞澀的癡漢,但仿佛被卡住一樣又一秒消失,“不過、我隻敢偷偷地看……”

我迅速捕捉到關鍵詞:“等等、什麼意思,琴酒能夠看到你嗎?”

類貓生物頓了頓,它卡頓的說:“……我、我不確定。”

——在當時。

保時捷中煙氣繚繞,鮮血依然順著副駕駛那人的頭、滴答到車中的座位上。銀發男人瞥了眼旁邊車座的慘狀,略微煩躁地“嘖”了一聲。

他重新把目光放回前方,嘴中叼著那支剛剛點燃的香煙,隻是冷而默地抽著。他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骨節分明而又蘊藏著力量。

僅僅隻看一隻手就讓烏億冬露出“嘿嘿嘿”的表情,它從後座躍到前麵,想要近距離欣賞一番。

然而,在它躍到前方之時,墨綠的狼眸瞬間便鎖定了它!

——帶著如箭如虹的淩冽氣勢,仿佛具有實體般穿透了它的身軀!

烏億冬身軀一下子僵住,毫不掩飾的氣勢傾軋而下,讓它不敢動彈絲毫!

然而很快,這股氣勢一收、銀發殺手再度靠回椅背,指尖一下下敲擊著方向盤。他沒有伸手動它,也沒有做出什麼其他的威脅動作。

但是,烏億冬依然不敢動——因為它剛剛從對方身上,感受到的是與夏目千理不一樣的、真正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殺氣。

過了幾秒、或者幾分鐘,烏億冬不確定——琴酒撚滅香煙,左手再度摸進衣兜。

隻是這一次,掏出來的卻是黑色錢夾。銀發男人的臉色依然沉著、抽出紙幣的動作如同削人一般鋒利,烏億冬哆哆嗦嗦看著對方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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