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1 / 2)

輕歡縫完南泱的扣子後, 連著打了兩個哈欠。南泱看得出她累了, 今天折騰了很久,她還喝了那麼多酒, 現在酒勁一散, 差不多也該困了。

她是個說睡就睡的體質,南泱從她打第一個哈欠的時候就做好了隨時抱她的準備。

“我們回去吧。”輕歡的眼睛果然眯起來了。

“好。”

南泱看著輕歡那雙困頓的眼睛, 又道:“我背你回去。”

“就從這裡到車庫,幾百米, 背什麼呢……”輕歡的耳朵紅了, 揉了揉困乏的眼睛, 彆過頭去不看南泱。

“不讓我背你,那我就親你了。”南泱難得地開了個不正經的玩笑。

輕歡卻把目光移了回來,眼底亮晶晶地看著她,半晌,小聲囁嚅:“那……你親我吧。”

她真的好喜歡和南泱接吻。

隻要可以親親她,用什麼蹩腳的理由都可以。

南泱向前走了一步, 環住了輕歡的腰,嘴唇湊到她的耳邊, 壓低了聲音說:“我親你, 也背你, 好不好?”

輕歡的耳朵紅得像是要滴血, 小幅度地點了一下頭。

南泱得了允許, 便在輕歡的耳垂上落下輕柔一吻, 右手抬起, 放在她的後腦,輕輕地揉撫她嫵媚的卷發。嘴唇劃過耳垂,蹭過側臉,帶出一路旖旎,最終落在了那同樣柔軟的一處領地。

一個悠長而溫柔的吻,兩個人的耳朵都紅紅的,隻是唇齒間碾轉的動作要比之前兩次自然得多。

輕歡忍不住摟緊了南泱纖瘦的腰,吻得有點腿軟了。

正在纏綿之時,洗手間的門忽然“吱呀——”一聲被打開。

輕歡馬上偏過了頭,躲開南泱的唇。

明晚澄站在洗手間門口,手裡還半擰著門把手,目瞪口呆地看著鏡子前上一秒還在親密接吻、這一秒已經被她的到來唐突打斷的兩個人。

空氣一時安靜地可怕。

“我……”明晚澄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好事時,開口時都快哭了,“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們、你們……”

南泱還抱著輕歡的腰,她眯起眼看向明晚澄,舔了舔唇上殘留的輕歡的口水,聲音冷似寒冰:“那你還要繼續看下去嗎?”

“不不不不不不不看了!”明晚澄瘋狂搖頭,一邊搖一邊往外退,“您放心,我馬上叫保安來把洗手間方圓十米都封鎖起來,你們慢慢親,慢慢親,不急不急!”

輕歡羞得都不敢看明晚澄,緊緊地抱住南泱,鴕鳥一樣把臉埋進南泱的肩窩裡。

“對不起師父,對不起老祖,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馬上滾!”

明晚澄緊著鞠了幾個躬,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了。

南泱摸了摸輕歡的長發,隔著卷發輕輕揉弄她的後脖頸,小聲問:“還繼續麼?”

輕歡窩在她的白襯衫裡搖搖頭,臉部的溫度隔著一層布料都能燙到南泱的心裡。

“那放開我,我背你去車裡,回去睡覺。”

輕歡嗯了一聲,鬆開南泱。南泱背對著她彎下了腰,她便趴了上去,伏在南泱的肩頭,摟住她的脖子。

南泱把她穩穩當當地背了起來,側過頭去輕聲說:“困了就睡,不用擔心,我會把你安全送回去的。”

輕歡點了點頭。

從洗手間到地下車庫的路不長,但南泱走得很慢,她喜歡背著輕歡的感覺。這讓她感覺像是回到了三千多年前,在那個遙遠的古代,她也是這樣背著她的小徒弟,一步一步搖搖晃晃地走在北罰蜿蜒的雪地裡。

本來十分鐘就能走過去的路程,因為南泱走得實在太慢,硬是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到車庫的時候,輕歡果然已經趴在她肩上睡著了。

之前輕歡把那塊晶紅色的流玉戴在了脖子上,眼下她的右手繞過南泱的脖頸,拈著那塊玉塞在嘴裡,含著它,睡得很香。

像個小孩兒一樣,睡覺時嘴裡還得含點東西。

因為含著玉,她的嘴角是微微打開的,於是又有口水順著她的唇角流下,浸濕了南泱肩頭的襯衫。

南泱忍不住笑了笑,拖著她的腿彎又把她向高舉了一點。

輕歡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她隻知道趴上南泱的背那一瞬間,她就困了。明明她們認識好像沒有很久,可是她就是覺得,在南泱的身邊,她可以完完全全地放下心來。她知道南泱會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她沉沉地睡著,嘴裡咬著那塊南泱送她的紅玉。

迷蒙之間,她好似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站在一個峽穀之中,周圍天氣沉悶,熱得她額角都是汗。身邊有很嘈雜的聲音,像是圍了許多人,撕心裂肺地喊打喊殺。

好像這裡並不是現代。

她恍惚中發覺自己手裡拎著一把劍,身上也穿著一身白衣古裝,裙角濺滿了血。

她正疑惑時,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輕歡。”

她猛地抬頭,看見了南泱那張清冷如雪的臉。南泱身穿一身白鶴壓花的古樸白衣,墨色長發挽成素雅發髻,眼底帶著焦急,手中也拿著一把雪青色的長劍。她伸手過來想要拉住自己,說:“輕歡,隨我……”

她下意識揮起了長劍,狠狠斬向了南泱伸過來的手。

南泱及時地把手抽了回去,可是還是有一片衣角被她淩厲的劍風生生刮斷了,劍刃刮破了南泱的小指,那片純白的衣片帶著她指上的血悠悠飄落到地上。

她滿腦子竟隻有一個念頭:

殺了她。

殺了南泱。

這是她的仇人,殺了她。

她咬緊了牙,運足了全身的氣力,舉起長劍堅決地砍向南泱。南泱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連連後退,狼狽地躲著她的攻擊。明明南泱手裡也有一把劍,但她一直都沒有舉起來朝向自己,她隻是在躲,哪怕漸漸已淪入無處可躲的境地。

南泱眼中含淚,語調顫抖著說:“輕歡,你怎麼了?”

我要殺你。

你我是宿敵,我必須殺你。

南泱的眼底是細數不儘的悲痛:“輕歡,我是師父啊。”

可是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