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輪椅大佬(20)(2 / 2)

賀煜進門的時候,賀父、大嫂、賀聰和賀慧正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坐在客廳聊天,看到賀煜這個不速之客,所有人的臉上都劃過詫異。

賀慧下意識的往她媽媽身邊靠了靠,看向賀煜的眼神充滿閃躲和害怕。

“阿煜,你來了,”賀父最先恢複鎮定,他笑著說,“不知道你要過來,家裡什麼都沒準備,我這就讓廚房多做幾道菜。”

賀煜看著大嫂、賀慧和賀聰三人臉上的不同表情,神情淡淡的說:“不用了,我不是來吃飯的。”

賀煜的話音落下後將視線移到了藏在大嫂身後的賀慧身上。

冰冷的視線打在賀慧的身上,她下意識的抖了一下,當她的眼神與賀煜的眼神相觸碰時,賀慧心中的害怕到了極點。

她知道賀煜是來找她算賬的。

“小叔,我知道錯了。”賀慧握住她媽媽的手,垂下眼眸用力咬嘴下唇,聲音裡帶著些許顫抖。

賀煜大嫂知道她的一雙兒女都害怕小叔子,可是也沒想到會害怕成這樣,賀煜還什麼都沒說,便承受不住壓力主動認錯。

她無奈於女兒的不爭氣,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懲罰。

“阿煜,我知道慧慧做的事不對,以前我總想著她還小對她狠不下心,在醫院裡我也將她狠狠地說一頓,慧慧也向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做欺負人的事。”

“我身體不好,今天才出院,正打算明天親自帶著慧慧去給阮二小姐賠禮道歉。”

賀煜大嫂的話說的很漂亮,又將姿態放得很低,可惜賀慧做的事情不是一句年紀小便能輕飄飄放下的。

論起年紀,阮嬌比賀慧還小,可是她卻從來不會做這種欺負人的事。

既然賀慧被養歪了,那麼他便讓賀慧“正”回來。

“不用道歉了,”賀煜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樣子,語氣冷漠的近乎殘忍,“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天,想道歉早就道歉了,而且有些事不是道歉能解決的。”

賀聰欲言又止的看著賀煜,想要開口幫妹妹說話卻不敢,他和賀慧一樣最害怕的就是賀煜冷漠的樣子,那麼的不近人情,冷得讓人心裡打顫。

賀父年紀大了,最希望的就是一家人和和樂樂,而且論起感情來他和性格冷漠自從八歲之後就被養在父親身邊的賀煜並不親近,哪怕他一直以來主動示好,和賀煜之間的距離並沒有拉進多少。

他難免偏向被他從小看到大的賀慧。

“阿煜,慧慧她真的知道錯了,你看她都被你嚇得渾身發抖了,”賀父的語氣裡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責備,“我知道阮小姐受了很大的委屈,明天我便和老大媳婦一起去給她道歉,希望她看在我這張老臉的份上原諒慧慧。”

賀煜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賀父倚老賣老的樣子真是讓他一分鐘都不想在賀家待下去。

但是阮嬌不同,一想到阮嬌會在賀家人的逼迫下委屈無奈的原諒他們,賀煜便覺得心頭湧起一陣火氣。

他的妻子,應該是被寵愛的,而不是還沒進門就先受氣。

他身為一個男人,若是要委屈自己的妻子受氣,那他根本不配被阮嬌喜歡。

“你們見不到她,也無需道歉。”賀煜冷冷道,他不會讓這些人有機會到阮嬌麵前逼迫她。

身為一個合格的丈夫,他有資格也有理由保護她,為她討回公道。

賀父沒想到賀煜竟然如此護著阮嬌,不過是個外人罷了,哪怕賀慧做錯了,可終究是他的血親,他怎麼能為了一個外人來懲罰自己的親人?

“阿煜,阮小姐的事有她父親做主,我相信她父親一定會給慧慧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賀父臉上的笑已經掛不住,無論如何,他是賀煜的父親,賀煜不該一點臉麵都不給他。

賀煜側過頭看著滿頭白發的賀父,對於賀家人,他唯一承認的隻有爺爺,其他人不過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比陌生人強一點的人罷了。

賀煜冷聲道:“阮嬌是我未來的妻子,身為她的丈夫,我有權利替她向那些傷害過她的人討回公道。”

賀煜的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震驚的表情,哪怕他們早就知道賀煜和阮嬌的關係匪淺,可是也沒想到賀煜這麼快就決定和阮嬌結婚。

賀父皺起眉頭,想都沒想便說:“我不同意,阮小姐的姐姐是聰聰的未婚妻,他們的婚期都定下來了就在明年,你們這樣差著輩分,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們的婚事。”

賀煜大嫂聽到這話便知道事情壞了,她不像賀父年紀大人也糊塗,總覺得他是賀煜的父親,賀煜應該尊重他,並且覺得他是賀家輩分最高的人便是賀家的大家長。

賀家明明就是賀煜的一言堂。

她將賀煜的性格看的清清楚楚,所以這些年她從未觸碰到賀煜的底線,為她的一對兒女撈到了不少好處。

剛才她確實是縱著賀父,希望他能幫賀慧說幾句好話,可卻沒想到賀父竟然直接碰了賀煜的逆鱗。

這麼多年來清心寡欲的賀煜難得喜歡上了一個人,那肯定要捧在手掌心上的,怎麼可能會容忍其他人說一個“不”字。

而且還是拿賀聰的婚事說事……賀慧已經得罪了賀煜,她絕對不能讓賀聰也得罪賀煜。

賀煜大嫂趕快說:“爸,輩分這種事其實也並不重要,最主要的是阿煜的心意,這麼多年來他身邊終於有了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咱們可不能反對。”

賀煜對大嫂的話並不詫異,他知道大嫂是一個聰明人,唯一可惜的便是她太過縱容她的兒女。

可惜賀父並不想賀煜大嫂這樣有自知之明,他態度堅決地說:“隻要我在,我就不能容忍這種亂輩分的事情發生。”

賀煜的眼皮輕撩,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他沒有再搭理賀父,隻是把目光轉向賀慧。

賀慧雖然被賀煜看的頭皮發麻,但卻不得不站出來說:“小叔,以前的事是我錯了,阮小姐以後是我的小嬸那我們就是親人,而且我並沒有真正傷害到她,看在我們是親人的份上,還希望小嬸彆跟我計較。”

賀慧難得聰明一次稱呼阮嬌為小嬸,可惜賀煜從始至終都沒有準備放過她。

“我已經給賀慧在國外安排好了學校,到了那邊她將接受軍事化的管理和學習,直到她通過畢業考試。”賀煜淡淡的說。

賀煜看似不近人情,但也給了賀慧一個機會,若是她能堅持住,她必然能脫胎換骨。

可惜賀慧並沒有察覺到賀煜的用心,隻要一想到未來將會背井離鄉去到外國,並且接受軍事化的管理,她就覺得痛不欲生。

“小叔,我真的錯了,你彆讓我出國,你彆讓我出國……”賀慧求饒道。

可惜賀煜已經對此厭煩至極,他毫不猶豫的操控著輪椅離開賀家。

賀煜回到家的時候,阮嬌已經回來了,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起那些糟心事,想著時間不早,便準備休息。

“嬌嬌,”賀煜看著阮嬌說,“跟我睡。”

“好呀。”想到她的任務,阮嬌笑著答應。

……

淩晨兩點鐘,阮嬌從睡夢中醒過來。

今晚,就是她給賀煜治病的開始。

借著月光看向身旁的人影,阮嬌輕手輕腳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為了再次證實她的猜測,阮嬌依舊將手指抵在賀煜的眉心,當她看著慢慢消散的白色光芒後勾起了嘴角。

收回手,阮嬌俯下身,將手撐在床上,當她的唇與賀煜的唇僅剩下五厘米的距離時,她停頓了一下。

幾秒後,兩人的嘴唇相碰,阮嬌用力將手攥成拳頭,不讓她沉浸在吸收賀煜靈力的美好感覺之中。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阮嬌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動作覺得有些累,便忍不住將身上的重量壓向賀煜。

沒成想,賀煜竟然醒了……

他竟然緩緩睜開眼,當意識到發生的一切時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眼神裡也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偷親我?”寂靜的夜晚,賀煜帶著微啞的聲音尤為性.感。

阮嬌:“……”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瞎說!”

阮嬌倉促間抓住了賀煜的睡衣,扣子不小心被抓開了幾顆,露出賀煜結實的胸膛。

阮嬌:“……”

賀煜抬手握住了阮嬌的手,他深深地看了阮嬌一眼,輕輕的抿了幾下乾澀的嘴唇,然後說:“現在還不行,明天我們先去領證,然後……都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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