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涵言沉下臉, 盯著查年：“這是我們的家事吧？查小公子不覺得自己管太寬了？”
“不覺得, 反而覺得付先生你有點不識好歹，雲雲本來就跟你們付家沒有關係, 你空著手就來,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查年譏諷道。
“我不跟你吵，是否答應應該由阿雲來決定，”付涵言深吸一口氣，目光越過查年，看向柒雲, “阿雲，你覺得呢？你真的能眼睜睜看著涵宇在療養院裡過一輩子嗎？”
柒雲訝異地看向他：“為什麼不能？光憑他在學校對我的孤立, 他進療養院就值得我放鞭炮慶祝, 要不你下回買點鞭炮來？”
不知道這些付家人怎麼回事, 為什麼總覺得他們後悔了他就會原諒他們？柒雲也很詫異於他們的腦回路。
得多聖母才會原諒害死自己的人？
柒雲隻是落井下石而已, 還沒想辦法報仇呢, 要是他想報仇，付家人會不會“含淚”將他弄死？
“柒雲, 你很好，很好……”付涵言咬牙笑著對柒雲點頭, 想來若不是查夕查年在, 他能直接衝過來對柒雲動手。
“我當然好啊，你弟不太好罷了。”柒雲咧開嘴齜牙笑，像極了露出獠牙的小白兔，一口能咬斷人的脖子。
付涵言取下咬在嘴裡的煙, 一點點、細細地碾碎，陰惻惻地瞪他一眼，沒再多說什麼便轉身離開，坐上路邊的一輛轎車裡，揚長而去。
等車子看不見之後查年緊繃的身體猛然鬆懈下來，轉身對柒雲笑笑：“雲雲，下次遇見付家人躲遠點吧，我們不在的話他們指不定做出什麼事情來。”
剛才查夕查年都背對著柒雲，兩人轉身之後柒雲才看到查年頭上細密的汗，查夕冷著臉慣了，倒看不太出來緊張。
“怎麼了？”柒雲拿出手帕給查年，“查年哥哥，你出了好多汗……”
查年皺著眉頭擦去冷汗，道：“付涵言不像付涵宇，他跟付洛生一樣，身邊跟著很多人，我剛才都怕他突然帶人綁走你，我跟查夕帶的人不多，不一定攔得住。”
柒雲對身邊是否有人一向沒什麼感覺，有時候聽查涼說有人跟著他也沒什麼真實感。
不過看查年這個樣子，可以想象付涵言帶的人應該多到他們攔不住，如果剛才起衝突，就無法保證能將柒雲全須全尾地帶回家了。
“我知道了，下次如果單獨遇見他們，我肯定直接掉頭就走。”柒雲不想他們擔心，乾脆保證不會跟他們單獨見麵。
查年歎了口氣，說：“其實未必能躲開，付涵宇之前是自己安排的療養院，沒有跟付家人聯係，很突然就自己躲起來，其他人過去見他也沒反應，付涵言肯定接受不了的。”
柒雲一開始還以為付涵宇會聽他的話去找付涵言給自己治病呢。
這麼想著，柒雲跟查夕查年上了車之後說：“付涵宇走那天在寢室跟我說了一會兒話，我讓他去找付涵言，我以為他明白我什麼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