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1 / 2)

蕭懷衍的那句“薑姑娘果然好心思。”當夜便讓薑蜜做起了噩夢。

無法控製的像是回到了前世。

“太後娘娘已經仙去一年了,您不能再避著了。如今最重要的是獲得聖寵生下皇嗣,才不負太後娘娘臨終時讓皇上納了您。”

“您已錯失了許多時機,隻能另辟蹊徑了。”

金線繡牡丹紋樣的舞衣,綴滿了流光溢彩的琉璃珠,最裡麵的肚兜隻堪堪遮住胸前的兩團,垂下來的珍珠流蘇及肚臍,露出纖細雪白的腰肢。

披在外頭的紗衣輕薄如蟬翼,一覽無遺。

舞裙如花瓣一樣做成四片,行動之間修長筆直的大腿若隱若現。

她忍著羞恥將其換上,不敢看鏡中的自己。

想著那西域舞娘所教的舞姿,隨意走了幾步,便白的晃眼。

她心懷忐忑的等了一天,終於等到了聖駕。

忘了是怎麼迎他進來的,也不記得是怎麼屏退宮人。

盈盈的燭光下,她將披風脫掉,露出那一身異域風情的舞裙。

伸出赤足踩在地上,合著鼓點扭動起來。

她緊張地不敢去看他。

在旋轉的餘光中,那男人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喝,看不清什麼表情。

隻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讓她不自覺地感覺到灼熱。

舞過半,她未見他除了喝酒再有其他動作,心裡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垂在腰間的珍珠隨著動作簌簌作響,男人晦暗的眼神盯著那一片,再次將手中的酒飲儘,“薑嬪果然是好心思。”

薑蜜聽到他的話,心中一喜。

這是對她的誇讚吧!

空氣中熏香漸濃,薑蜜大著膽子用了舞娘所教的下腰抬腿,當初她練這個下了一番苦功夫。

腰肢柔軟的往後壓,腿還未抬起,恍惚之間見到人影一晃,還未反應過來一雙鐵鉗搬的手臂將她往肩膀上一扛,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惡狠:“你倒真會作死。”

薑蜜被甩到床上時,嫋嫋升煙的香爐也被人踹翻,她臉上懵征著……不知發生了什麼。

她是想邀寵侍寢,是想獲得聖寵才做出此等出格之事,可在她想象中,皇上應是先誇她幾句,然後再與她柔情蜜意共赴巫山……

雖與他相處不多,知他性子溫和,脾氣也好。便是他不喜她這等做派,最多訓她幾句,不該像……

像……像換了個人一般。

薑蜜驚恐地看著籠罩過來的人影,那雙狹長的鳳眸猩紅,像是蟄伏已久的野獸,將嗜血的凶性釋放了出來。

本就沒幾片布料的舞衣被撕碎扔在了床下。

屋外狂風大作,疾風驟雨,嗚咽的哭聲被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淹沒。

那一晚後,薑蜜養了半個月才在人前露麵。

在翊坤宮向端妃請安時,還被其他妃嬪含沙射影地說她恃寵而驕,拿喬。

本應升位分的聖旨也沒有來,嬪妃們都暗地裡取笑她。

薑蜜躲在被子裡偷偷地哭,她好怕,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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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好疼……嗚嗚嗚嗚……”睡夢中的人流著淚,呢喃著。

“姑娘,你醒醒……姑娘,你怎麼了?”秋玉心疼又著急。她守夜時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微弱的哭泣聲,便驚醒過來,看到自家姑娘委屈地哭著喊疼。

秋玉邊用帕子給薑蜜拭去淚水,一臉焦急猶豫要不要出去喚人。

濃密的睫毛翕動,秋玉見薑蜜似要醒來了,小聲地喚道:“姑娘,姑娘……”

薑蜜迷糊地睜開雙眼,有種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感覺。

“姑娘,你哪裡疼?哪裡不舒服?”秋玉關切地問道。

“我……”薑蜜停頓一下,蹙著眉,“我,我好似肚子疼。”

薑蜜剛想坐起來,卻感覺下腹酸痛難受。

秋玉:“奴婢這就出去找崔嬤嬤請禦醫過來。”

“等等!”薑蜜叫住她,她察覺到身上的異樣,羞窘道:“我、我好似是來癸水了。”

秋玉揭開被子查看一番,確實是如姑娘所說是來癸水了,她鬆了一口氣。

換上乾淨的被褥,喂薑蜜喝了幾口溫熱水,扶著她重新躺下。

秋玉不放心的道:“方才姑娘是不是夢魘了?要不要奴婢點個安神香?”

薑蜜搖了搖頭,“不用了,秋玉你快去歇著吧。”

秋玉見她堅持,隻好道:“奴婢就在外間,姑娘有什麼事喚一聲。”

薑蜜乖巧地點頭,再次催著秋玉去睡覺。

夢魘中醒來,腹中又隱隱作痛,薑蜜早沒了睡意。

她翻來覆去的想著蕭懷衍的那句話究竟是何意?

他是吃了她送去乾清宮的桂花糕嗎?可他不喜甜食,更不愛糕點這類,她送過去桂花糕隻會被賞給下邊的內侍。內侍們也不可能跑到他跟前說桂花糕有多甜多膩,隻會誠惶誠恐的當做賞賜。

他若是沒有吃,又為何用那種語氣和眼神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