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年看到秦雁,秦雁出了電梯的第一眼也是看到了安宜年,到底是曾經喜歡過得人,現在看著她都覺得安宜年長得特彆好,公司裡那麼多小鮮肉,她偏偏就好這口小臘肉。
可惜,這小臘肉以後怕是見不到咯。
踩著高跟鞋,氣場大開的走到僵住的男人身邊,秦雁將墨鏡取下,她勾起紅唇道:“現在才反應過來?會不會太遲了。”
安宜年額間冒著冷汗,如果說之前還是隻覺得不安的話,那現在看到秦雁平坦的小腹,他是一切都明白了。
嘗試著張了張嘴,卻隻有不住的發顫,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秦雁撇了他一眼,嗤笑道:“我真是眼瞎,居然會看上你這麼膽小的男人,敢作敢當我還服你,現在一副嚇壞的蠢樣,真是難看。”
汗從額間滴落,安宜年隻問出一個問道:“你……你是,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從安瑩的身份曝光之前吧。”秦雁並沒有瞞著,所以的手段都已經使了出來,她現在隻用欣賞安宜年和毛葉欣的恐懼就好。
說起來,這些事做下來她花了不少錢,費了不少的功夫,可能見到安宜年此時的神情,她隻覺得這錢花得太值了。
邁開步子走到安宜年身邊,她輕聲在安宜年耳邊說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夢想著有朝一日能成為最耀眼的明星。”
說著,輕笑一聲,繼續道:“等著吧,等到你老死的那一天,都彆想有這麼一日,我一定會讓你活得像是地溝裡的老鼠一般。”
不顧安宜年腿軟的差點倒地,秦雁踩著高跟鞋,昂著下巴高傲的離去。
在眾人欽慕的眼光下坐上保姆車,等車門剛剛關上,那個氣場大的美豔女人如果一朵鮮花瞬間殘敗枯萎,突然之間像是老了好多歲。
陸開看著特彆的心疼,“你這是何苦呢。”
才做完手術沒多久,加上年紀大的緣故,醫生都交代了要好好休息著,結果秦雁就是不聽,知道安宜年要來公司,自己匆匆趕來就為了剛才那一幕。
秦雁靠在椅背,隻覺得身體的某個部位疼得厲害,偏偏嘴角一直上浮,明顯的就是特好的心情,“我高興。”
她之前做得一切,就是為了剛才那短短的幾分鐘,從她見到安宜年的那一秒開始她就能開始看著安宜年以後的悲慘日子。
想想就覺得高興。
陸開啞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勸了。
站在他的角度來說,為了報複安宜年付出這麼多代價,真的很不值得,可看著秦雁好久沒露出這麼純粹的笑,他突然又覺得或許是值得的。
有些矛盾,不過當事人覺得高興就高興吧。
“那之後總該沒事了吧?好好休息下,真的不能再這麼跑出來了。”陸開帶著哀求的說著。
秦雁隻是輕哼一聲,算是答應了。
陸開心裡的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遲疑了一會兒又道:“你做手術的事,要不要跟家裡人說說?”
秦雁閉眼搖頭,又不是什麼好事,做什麼要弄得所有人都知道,而且韓興修是什麼人,她去做手術的事她不相信韓興修會不知道?
帶著些許虛弱的口氣,秦雁開口:“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會好好休息幾天,再讓人盯著安宜年,隻要他過得慘就行。”
其實不需要派人跟著,她就已經能料到安宜年之後的打算。
無非就是兩點,第一個就撤回投資,把投進電影裡的錢全部拿回來,再來一個就是將所有的機會都賭在這部電影上,期盼一個翻身。
不過她會讓安宜年兩條路都走不通,前者的錢都已經投進去,絕對不可能再拿回來,後者電影就算拍得再好,她都會利用所有的資源和人脈讓電影上映不了。
哪怕最後廢了不少錢和關係,她都樂意。
總之就是一句話,安宜年有多慘她就有多高興。
正在這時,行駛的保姆車緩緩停了下來,司機轉頭道:“秦老師,前麵是韓總的車。”
秦雁睜開眼望去,正好望到韓興修下車朝著她這裡走來。
沒過一會兒,車門被打開,韓興修一臉吊兒郎當的模樣,打量著麵前的人,咧嘴一笑:“喲嗬,結婚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虛。”
就連小爾剛剛出生,這女人都是一臉精神的模樣,驕傲一輩子的人,這次居然會顯得這麼狼狽。
也不等人開口邀請,韓興修就上了車,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根棒棒糖,一邊撕開包裝紙一邊道:“剛看了一場好戲,也難得我你演戲這麼長時間,看得夠帶勁。”
秦雁白了他一眼:“你是來瞧我笑話的吧。”
韓興修嘿嘿一笑:“雖然你說的是實話,可也彆說得這麼直接,畢竟難得看你笑話一場。”
“……”秦雁是連白眼都不想給他了,真得懶得搭理這個男人。
韓興修將棒棒糖含著,他對前麵的司機道:“開車,停著做什麼?正好帶我一程。”
保姆車緩緩啟動,車內更顯得氣氛尷尬,陸開坐在後麵是縮著脖子不敢開口,儘量將自己龐大的身軀顯得渺小一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閉著眼睛的秦雁輕輕發聲:“其實我有想過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的,哪怕祂的親生爸爸是安宜年,可對於祂的出生我也期待過,到底還是有些不舍。”
“哦。”韓興修算是回應了一句。
“我猶豫了好久好久,我想過為了生下祂把全部的家產給你也不要緊,反正你的都會是小爾的,算是補償這麼多年對她的虧欠了。”秦雁說得很緩慢,話音平穩可聽得人都能感覺出她的難過。
她繼續道:“給了就給了,我名下所有的產業都是我自己一點一點打拚出來的,我以前能賺出來,現在同樣可以,可是……”
秦雁將手落在腹部,整個手掌都帶著控製不住的顫意。
可是老天不讓這個孩子留下,或者也可以說是老天優待她,讓她不用去猶豫選擇,胎心停止發育,已經是個死……她不用再選擇,隻能打胎了。
韓興修將棒棒糖拿在手中,滿嘴的甜意卻覺得有些苦澀,吵吵鬨鬨快二十年,在這一刻他是真有些同情秦雁的。
張了張嘴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乾脆選了個她最喜歡的話:“那個老白臉算個什麼東西,你要喜歡我給你再物色其他好男人。”
秦雁睨了他一眼,“哪裡要你物色,我早就看好了,就今年大爆的小鮮肉,等我好了,我就去包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