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綰起身離開前說:“你真把那個邱天收下了?”
“嗯,不然呢。”夏夢摸著下巴:“你覺得他怎麼樣?”
江綰綰想了想:“挺好的,有點意思。反倒是那個官先生……”
夏夢兩隻耳朵都豎起來了,還要裝得漫不經心:“他怎麼了?”
“雖然甩邱天一百條街,但我覺得不行……可能是太完美了,不真實。”
這話,夏夢百分百讚同。娛樂圈裡需要的是一類標簽,玉女,禦姐,奶狗,鮮肉,要有一處突出才好包裝。
官泓雖好,但各項好得太平均,無法單拎出一個做文章。多年的曆練又將他打磨得圓滑,因為時常需要隱藏自己,才不會被隨意刺破鎧甲。
但邱天不同,見到他的第一眼,夏夢腦中就已經有了定位,國民弟弟,百變男孩,完美容顏再加上豪門人設,想不火都困難。
她所有的刁難不過就是裝裝樣子,好讓自以為強買強賣的官泓覺得對不起她,不然她還怎麼作威作福,騎到他的頭上。
正有的沒的地想著,江綰綰又回頭喊了句夢夢姐。
江綰綰道:“你有走過捷徑嗎?”
……
“現在有為當初的決定後悔過嗎?”
……
中午,夏夢剛把家門打開,就接到官泓的電話,男人聲音特低沉地問:“我下午就要走了,你到底要不要回來跟我一起吃飯?”
他就站在客廳,側臉緊繃,嘴唇抿成一線。
夏夢拿腳後跟帶上門,直接甩了手包和鞋子,舉著手機一溜小跑向他,賺好似的往他眼前一蹦:“當當!我回來啦!”
官泓原本嗤的一笑,勾著夏夢後腦在她額頭印了一吻,卻在看到她光溜溜的兩隻腳時,又把臉重新拉得老長。
“啊!”夏夢二話不說跳到他身上,長腿夾緊他腰肢:“又忘了!”
“永遠不長記性。”官泓說著就往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子。
夏夢和個受傷的小獸一樣,一邊蹭著他脖子,一邊嗚嗚囔囔地求原諒:“你都要走了,就彆罵我了好不好?”
地板襪穿好,小圍兜掛好,夏夢拿著筷子坐在吧台上等著官泓傳菜。今天是中式午飯,香噴噴的東坡肉,軟糯糯的荷葉雞,熗黃瓜又脆又清甜。
夏夢吃得兩腮鼓鼓,撒嬌道:“要是你一直在家就好了,每次好不容易被你養起來的肉膘,你剛走沒幾天就消下去了。他們都說我太瘦!”
官泓過來抽張紙巾將她嘴角的油擦了,溫柔又抱歉地看著她道:“再等我幾年,等把主要業務轉回國內,咱們就能經常坐一起吃飯了。”
“叮!”夏夢手裡的筷子掉盤上,如扇的睫毛顫了顫。她抬眸向官泓看了看,不確定他以前是不是說過類似的話。
官泓將筷子撿起來,重新塞回她手裡,說:“感動到手抖了?”
夏夢將下唇咬得發白,搖搖頭,拿眼神告訴他:你少做夢了。
口是心非的女人。官泓將手裡的紙巾丟了,俯身去吻她的嘴,舌頭一下下舔著,把她嘴唇自貝齒間解救出來,再輕輕地含住。
身體裡的熱流又四處逃竄,那種無處依托的空虛感越發強烈,夏夢隻有扔了筷子,緊緊勾上官泓的脖子。
他們隔著一道吧台,吻得投入。
烤箱忽然發出結束的聲響,官泓輕喘著將彼此分開:“等我會兒。”戴上一邊的棉布手套,轉身去開烤箱門。
“做的什麼啊?”夏夢問,香味熏得鼻子都癢癢。
“蛋黃酥,你昨天晚上不是說很好吃嗎,我學著做了點。失敗幾次了,剛剛才摸出門道。”官泓夾了一個放碟裡:“嘗嘗?”
夏夢怔了怔,隻隱約想起昨晚確實有這個點心,但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話了。此刻心裡又暖又內疚:“你今天一早是不是就忙這個的?”
官泓點頭:“反正也睡不著,起來練手。”
夏夢用筷子夾了塊酥皮,有點不爭氣地鼻子酸:“那我現在是不是該像電視劇裡的女主角一樣問你:是不是等我把這些蛋黃酥都吃光,你就回來了?”
官泓笑起來,沉著星星的眼睛眯起來,他摸寵物似的摸著夏夢的頭:“對不起,夢夢寶寶,可惜我們呆的是現實世界,不是電視劇。”
……是啊。
“而且因為提前趕回來跟你過紀念日,原本下周的休息被占用了,所以我可能還要再過一段日子才能回來。”
沒有比這更壞的消息了。
“不過我答應你,如果你哪天想吃我做的菜,我一定會精心做好,再讓他們第一時間送到你身邊。”
“那好吧。”夏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