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酒樓內,周嫣兒定下了一個走廊儘頭的雅間。
自從那日太傅府赴宴回去之後,她就因為和祁銘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以及和納蘭馥的糾纏,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打了二十大板,並且罰跪了一下午。
要不是她挨板子的傷過重導致她直接昏倒,隻怕是跪上三天三夜也不會有人替她求情的。
此事過後,京城之中早已傳的沸沸揚揚。
“周家庶女不知廉恥,肆意勾引長寧侯世子。妄想攀龍附鳳不說,還故意栽贓抹黑太傅千金納蘭馥,企圖取而代之。”
早已將流言聽過多遍的周嫣兒,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就是這些流言。
她心知自己已經前途儘毀,再在家中待下去不僅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有可能落進更黑暗的深淵。所以才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祁銘的身上。
隻要祁銘對她還有情誼在,那她還是可以翻身的!
想到這裡,她不斷地催促著身邊的紅梅去外麵看看。
“紅梅,你再去看看祁世子來了沒有。”
已經跑了不下十幾趟的紅梅搖搖頭:“小姐,奴婢才剛剛從外麵進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根本就沒有看到祁世子的車馬。”
周嫣兒的心裡一片慌亂。
“不會的,不會的。祁世子他一定會來的!他說過會將我娶進門的,一定不會食言的!”說到最後,周嫣兒甚至越發聲嘶力竭了,指著紅梅大聲斥責:
“讓你去看你就去看,哪兒來那麼多話?!怎麼,如今連你也敢違背我的意思了?”
紅梅被周嫣兒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這就去外麵看看!”
紅梅慌慌張張地從地上爬起來朝門口方向而去。
然而,還沒等她碰上門栓,門自己從外麵朝裡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人,不是祁銘又是誰?
“祁世子,你終於來了!”
周嫣兒將紅梅擠到一邊去,伸手就要去觸碰祁銘的袖子,沒想到卻被祁銘不著痕跡地躲了過去。
“進去再說。”
當廂房之中就剩祁銘和周嫣兒二人的時候,祁銘冷不防地就甩了周嫣兒一巴掌。
巨大的力道將本就因為挨了板子而身體虛弱的周嫣兒直接掀翻在地。
周嫣兒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滿臉的難以置信:“祁世子?”
“你個賤人!誰讓你動手去殺納蘭馥的?”
祁銘是周嫣兒最後的救命稻草,所以她本能地就想拽緊。
“祁世子,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鬼迷心竅地對納蘭馥起了殺心!好在,好在如今納蘭馥還好好地活著,也算是沒有釀成大錯!”
“納蘭馥是還好好地活著,但是如今卻因為你要和我退婚了!周嫣兒,你彆以為本世子不知道你的意圖!”
周嫣兒聞言一把拉住了祁銘的衣擺:“祁世子,退婚之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是納蘭馥!對,就是她!從前我們都小瞧了她,她的柔弱根本就是裝的,其實是個心思歹毒的人!退婚之事就是她故意......啊......”
還沒等周嫣兒說完話,祁銘就朝她胸口踹了一腳。
“你當本世子是傻子嗎?納蘭馥是什麼樣的人滿京城誰人不知?你就是想要為自己開罪,也該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周嫣兒捂著心口倒在了地上:“祁世子,嫣兒沒有騙你......”
“你住口!”
祁銘居高臨下地看著周嫣兒,然後麵無表情地警告道:“本世子今日前來就是想告訴你,以後休要再纏著本世子了。若膽敢在任何人麵前提及你我二人的過往,你應該知道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