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祁銘醉了酒。不僅違背了‘外男不得擅自進入後宮’的宮規,還不顧一眾太監和宮女的阻攔,竟然橫衝直撞地來到了重華宮的殿門口。
正值貴妃出了重華宮正準備往禦花園去,那祁銘忽然就撲了上來。
他拽著貴妃的手不說,口中還不斷地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語。最後,是後宮護衛趕到,才阻止了這場鬨劇。
碧兒的話說完了,重華宮裡就隻剩下貴妃掩麵哭泣的聲音了。
蕭瑾瞥了一眼被捆得結結實實的祁銘,此刻的他正跪在殿外,酒早就醒了大半了。
“母後,您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才好?”
蕭瑾之所以會這樣問她,自然是顧及到長寧侯府和太後之間的血緣關係。
而在祁銘看來,太後就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他拚命地跪行了幾步,最終因為侍衛的阻攔才停了下來。
“太後!太後!您救救銘兒吧!銘兒是被人陷害的,這件事情銘兒也是無辜的!”
太後看著祁銘的樣子,心裡當即就下了決定。
“祁銘,你糊塗啊!”
不管是被人陷害,還是自己膽大包天,太後的這一聲‘糊塗’都沒有罵錯。
“太後!一定是有人在陷害銘兒的!銘兒就算再怎麼膽大妄為也不敢冒犯貴妃娘娘啊!請太後明察!”
祁銘知道,今日隻有太後能夠救下自己了。所以拚命地解釋。
哪知,貴妃聽了這話怒火中燒,指著祁銘大罵道:“祁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方才冒犯了本宮的事情還有假嗎?那麼多人看到你拖拽本宮,你居然還有臉說冤枉?”
太後默默地閉上了眼睛,身上忽然間就籠罩了一層濃濃的疲憊和無奈。
“皇帝,後宮之事,哀家一向都不乾涉。今日之事,皇帝秉公辦理就是了。”
太後扶著溫嬤嬤的手,歎了口氣:“哀家老了,這些烏糟糟的事情看著就難受。還是回壽康宮裡去比較安心。”
蕭瑾的眼中雖然閃過一絲的不忍,但還是垂下腦袋恭順地說道:
“母後既是不舒服,朕這就派人送您回壽康宮。祁家世子,朕會從輕發落的。”
太後沒有再說話,也沒有理會祁銘近乎鬼哭狼嚎的聲音為什麼會戛然而止,默默地搭著溫嬤嬤的手走出了重華殿的大門。
太後走後,蕭瑾抿著唇,似乎對於如何處置祁銘十分的為難。
納蘭馥看在眼裡,倒是想要為他這精湛的演技豎起大拇指了。
這還是她認識蕭瑾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見他穿龍袍的樣子。
明黃色的龍袍穿在他的身上,恰到好處的合身。加之他本身五官英俊無匹,更顯得他渾身流光璀璨,英姿翩然。
就在這時,攝政王府的夫人鄒麗明來到了蕭瑾的麵前鄭重地跪下。
“請皇上為貴妃娘娘做主,為攝政王府做主!嚴懲祁世子這等以下犯上,藐視天威的小人!”
一開始,大家對於一心理佛不問世事的攝政王夫人會來賞菊宴都感到十分的好奇。但是後來想到太後娘娘也是在壽康宮裡潛心禮佛,所以就想著她應該是想和太後娘娘交流這方麵的心得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