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嫣兒一把拍開了衛姨娘的手,混不在乎地說道:
“最後的退路?說的好聽!那朔州的守城將都已經年過半百了,年紀足以當我祖父了不說,聽說都已經死了三任妻子了!這叫什麼退路?這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周嫣兒越說越生氣,最後豁然起身,憤憤不平地罵道:
“這一切,都是因為納蘭馥那個賤人!一定是她從中作梗,祁銘才會落到今日這樣的下場!也是因為她,我才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我真是恨不得將她抽筋剝皮,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納蘭馥趴在屋頂上,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黑色麵巾下,納蘭馥的笑容一如前世一般帶著滲人的詭異。
想要將她抽筋扒皮是吧?好啊,那就讓你嘗嘗比抽筋扒皮更加刺激的項目!
納蘭馥望著臥室裡敞開的窗戶,心中冷笑:不是不願意嫁去朔州嗎?本姑娘就偏要送你朔州車票一張,你可要接好了。
衛姨娘將她重新拉回床邊坐著,然後小聲地說道:
“你啊,聽姨娘的話,先去朔州。男人都是賤骨頭,你將姨娘教你的那些招數牢牢記住,保管他隨你言聽計從!到時候,整個朔州還不是你說了算?”
周嫣兒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衛姨娘,失聲問道:
“姨娘!我是不是你的親女兒?那可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不死!彆說他已經死了三個妻子了,我就算能將他哄得服服帖帖的,往後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衛姨娘一臉過來人的樣子:“你還年輕,根本不知道在權利麵前,所有的情啊愛啊,全部不值得一提!”
衛姨娘見周嫣兒似乎聽不進去,也不願意再多說了。她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周嫣兒一眼然後轉身離開,卻在門口的時候又停下露腳步說道:
“朔州距離京城可是有一定的距離的,到時候天高皇帝遠,什麼事情還不是你說了算?”
“我不去!你就是說破了天,我也不去朔州伺候那種變態的老東西!”
周嫣兒抓起床上的枕頭就丟到了門口,正好落在了衛姨娘的腳邊。
衛姨娘似乎也磨光了所有的耐心,直接離開,並且將門鎖死了。
聽見落鎖的聲音,周嫣兒趕緊跑到門邊查看。發現自己真的被鎖在裡麵之後,忽然就哭了出來。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我告訴你們,我說了不去朔州就不去朔州!就是死也不去!”
“哦?是嗎?”
納蘭馥輕飄飄地從窗戶外麵翻身進來,然後站在那裡抱胸看著周嫣兒戛然而止的哭聲。
“救......”
納蘭馥似乎早就猜到了周嫣兒會喊人,直接一個箭步上前,冰冷的匕首緊貼著她的脖頸,讓她不寒而栗。
“你可以再喊一個試試看。看看是你吏部尚書府的那些酒囊飯袋來的快,還是我的匕首更快。”
說著話,納蘭馥又將匕首往周嫣兒的皮膚又遞了兩分。
刺痛感之後,就是溫熱的液體順著自己的脖子往下流的感覺。
周嫣兒嚇得臉色蒼白。她知道自己要是敢喊的話,眼前的黑衣人一定會毫不猶豫將匕首紮進她的脖子裡的。
“你,你先,把刀拿開。我,我保證不會叫的。”
納蘭馥也不怕她叫,直接就將匕首收進自己的腰間。
“看來,周小姐方才所說的那句話根本就是唬人的嘛。”
納蘭馥整張臉都被黑色的頭巾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除了一雙眼睛,什麼都沒有漏在外麵。再加上她刻意捏著嗓子說話,導致周嫣兒根本就猜不到她是誰。
周嫣兒抖著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壯著膽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