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平安符,為何你先前不給我?”
蕭瑾有些無奈:“我們趕來的那段時間,你的記憶似乎很薄弱,所以不敢輕易用任何事情來刺激你。”
“這些日子見你無事了,才想著讓這個平安符待在身上。”
“你,喜歡嗎?”
澹台馥很認真又很用力地點頭:“我很喜歡!”
摸著胸口的香囊,澹台馥又開始猶豫了。
那個不怎麼像話的荷包,真的要送給蕭瑾嗎?
他該不會嫌棄吧?
畢竟,她自己看了都嫌醜。
可是,他都已經送了禮物了。
禮尚往來,自己總得表示點心意吧?
見澹台馥一直皺著眉頭,表情十分的糾結,蕭瑾有些好笑。
“你準備了禮物給我?”
澹台馥猛地一抬頭:“你怎麼知道?”
大概,是心意相通吧!
蕭瑾沒有將心裡的這句話說出來,而是指著她的臉說道:“你臉上都寫著呢!”
澹台馥一咬牙,就從腰間掏出了一個深藍色的荷包遞給他。
“你,你要是嫌醜的話,可以丟掉!”
“不過!彆當著我的麵!”
蕭瑾接過荷包,整個人如遭雷擊地僵在了當場。
荷包雖然不那麼精致,可還是能夠很明顯地就看出來,上麵繡著一隻小狐狸。
小狐狸!!
蕭瑾難以置信地抬起眼睛盯著澹台馥看。
要不是她眼底的茫然和不解,他差點都要以為他的小狐狸是不是已經恢複了記憶了!
“這個,是你親手做的?”
澹台馥有些不太好意思:“澹台嫿的話也不全是胡說的。就比如她剛才說的那樣,我對針線這方麵的確很沒有天賦。”
她指了指蕭瑾手上的荷包,算是豁出去地說道:“這個荷包是我學習了半年之後,唯一一個比較像樣的。”
對此,蕭瑾的心裡有千萬個為什麼想要問她。
“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擅長針線,為何還要這樣執著地去學?是喜歡嗎?”
澹台馥老實搖頭:“也不是喜歡,就是想要做一個荷包。冥冥之中就是覺得,如果這個荷包沒有做成的話,就好像做了一件十分愧對人的事情。”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也覺得很奇怪。”
“每當我想要放下手上的針線的時候,腦子裡麵總有個聲音督促著我,非要將這個荷包做出為止!”
蕭瑾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
“那,為何,繡了一隻狐狸在上麵?”
澹台馥攤了攤手:“和繡荷包一樣,從一開始拿起針線的時候,目的就是想要繡一隻狐狸出來。”
“不過,將荷包送給你了之後,我好像就完成了一件特彆了不起的事情!”
蕭瑾隻覺得自己的心一陣一陣地鈍痛著。
這個傻丫頭,都已經忘記所有,甚至已經忘記他了,又為何要記著這件事情?
見蕭瑾的臉上有難掩的激動和心疼,澹台馥終於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
“蕭瑾,我從前,是不是因為荷包,做過什麼事情?”
蕭瑾將一直落在荷包上的眼神放到了澹台馥的身上。
哪裡是因為荷包,做過什麼事情。
分明就是他向她所要荷包,還揚言必須要她親手做的。當時的她是咬牙切齒地答應了的,後來卻遲遲沒有兌現。
他都快要忘記這件事情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