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她接受能力差,而是這個時候大環境的工廠都是拿著死工資。從沒聽到還有獎金這種事情,更多則是企業逢年過節給員工發點禮品之類的。
四妮兒認為,獎金絕對能夠增加員工的積極性和工作效率。就拿後世搞銷售的來說,誰不是拿提成過活,要是全都拿死工資,還有什麼積極性?國有企業在九十年代就辦不下去了,不就是因為體製內吃大鍋飯,加上官僚主義嚒?
晚上回村,天空半邊掛著銀月,半邊綴著斜陽。溫度漸漸降下來了。夏蟬的叫聲有氣無力。村裡剛夕夜的小孩和老頭又去劉福家裡看電視。哪怕已經看了五六天,依舊抵擋不住村民的熱情。
學校的作業很少主要是學習資料匱乏最多就是把生字抄寫二十遍,或者是背誦課本上的數學公式。她花了不到半個小時,就顛顛的跑去找鐘老太編織涼席了。這是每每到了夏天都要乾的事情,先是去蘆葦地割蘆葦。半個小時的時間,胳膊腿上全是紅疙瘩,要塗上藥才受得了。也有些是止癢的草藥,村裡小孩都認得。
揭葦就是把整根蘆葦劈開,一般是劈成四片。然後鋪在院子裡的地麵上,來回的壓平,這就是碾葦。這兩個過程下來,蘆葦片就變得柔軟而順暢,編織的時候更加容易了。這時候各家編織的花紋都不一樣,有的是一挑一壓法,有的是隔二挑一壓一法.....灑水,浸泡,保證葦篾不折斷,再接著就是做折邊。
這編席子是冬日閒來無事就開始做的,一直到夏日。席子能拿到供銷社去換錢。鐘老太便一絲不苟的做下來了。她比旁人做的更好,編出來的涼席尺寸足,席花緊密。
四妮兒就負責給編織好的席子灑水。
“奶,席子都擱在這兒了吧?我送去供銷社啦。”
鐘老太連連叫住她,抱了一捆麻繩扔給四妮兒,說:“早些回來,晚上給你做兔子肉吃。”說完。四妮兒就扛著涼席出發了。
她走到半路。見四周無人,乾脆一股腦把一捆涼席都送入農場倉庫,然後拍拍手上的灰回家去了....農村供銷社收涼席的價格低廉,一張也才兩毛錢,可就要花去半天時間。她從口袋裡數了兩塊錢,捏在手裡準備一會兒給鐘老太。
沒過一個月,京都就來了一封信送到了公社。
聽說是首都來的信,鐘老爹聽了,忙不迭的過去取信,二妮兒過去有段時間了,因為電報昂貴,所以隻寄了一封信過來。晚上,一家人對著燈念了信。四妮兒看到鐘老爹的眉頭越來越舒展。連忙問道:“爺爺,二姐怎麼說啦。”
他回過頭,不可置信的說:“你二姐……爭氣,說是通過了預選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