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1 / 2)

心跳不聽話 臣年 16887 字 3個月前

氣氛冷窒一瞬, 很快被肖沉原岔開話題,繼續恢複之前的熱鬨。

隻是原本坐在殷墨旁邊的幾個人走到傅幼笙麵前。

其中一個人倒了一杯烈性威士忌給她:“妹妹,哥哥真是佩服你。”

傅幼笙視線落在麵前那杯晃動著漂亮光澤的酒上, 勾唇笑了。

明知道對方是來找茬,她也完全不畏懼:“想當我哥哥?”

“你不太夠格哦。”

對方壓低了聲音:“你覺得誰夠?”

去幫傅幼笙拿甜品的楚望舒走過來,凝眉看著他:“盛占烈,她是我的女伴。”

盛占烈倒是給楚望舒麵子, 懶洋洋的站直了身子:“是女伴又不是女朋友。”

見楚望舒護得緊, 盛占烈覺得沒趣。

重新回到殷墨旁邊:“墨哥, 你這小丫頭還挺野,難怪以前沒見你帶出來給我們看過。”

殷墨重新倒了杯酒, 慢條斯理輕啜著,仿佛在平複情緒, 又仿佛本就沒有情緒。

聽著他叭叭的差不多了。

殷墨把玩著空掉的酒杯, 修長的指尖散漫又無意的摩挲著杯壁,

“所以……我的女人, 憑什麼帶給你看。”

盛占烈被噎住。

“墨哥你……”

到底跟誰一邊的!

環顧四周, 殷墨頗覺得無趣。

尤其是那個永遠喜歡待在他身邊的女人, 此時對彆的男人眉開眼笑。

殷墨收回視線。

起身從茶幾拿起車鑰匙,薄涼如冷玉的麵龐上, 毫無情緒啟唇:“我先走了, 你們繼續。”

殷墨一走。

有人小聲說了句:“今天殷總不知道誰得罪了他, 低氣壓到嚇人。”

殷總氣勢太強, 導致誰都忽略不了他。

盛占烈嗤笑一聲:“他這段時間不都這樣。”

說話時,似笑非笑看著傅幼笙。

傅幼笙漂亮臉蛋上的表情毫無變化, 眉眼安靜的聽旁邊楚望舒說話。

她沒在意, 卻也能感覺到包廂裡氣氛陡然一鬆。

明顯聽到大家說話的聲音都變大了。

半小時後, 傅幼笙抿了口楚望舒特意給她準備的果汁。

大概是放開了,喝酒的人越來越多。

傅幼笙皺了皺鼻尖,偏頭對楚望舒說了句後,才站起身來,便往包廂外走去。

誰知——

剛到洗手間門口。

突然一雙修勁有力地大手出現,掌心圈住她的手腕。

熟悉的鬆木香夾雜著威士忌的烈性酒氣侵襲而來,傅幼笙腦海中瞬間浮出一個人的身影。

他竟然還沒走。

傅幼笙反應很快,兩隻小手迅速抵住男人的胸膛。

不讓他靠近。

這麼抗拒他。

殷墨微涼指尖按住她纖細的手腕,像是能感受到她脈搏的跳動,垂眸沉沉的看著她:“……”

被殷墨這麼看著。

傅幼笙動了動手腕,語調透著嘲弄:“你給我把脈呢?”

殷墨被她的話氣笑了,他從來都不知道,她竟然還有這麼毒舌的一麵。

“對,給你把脈。”

“脈搏顯示你有病。”

“你才有病。”傅幼笙眉尖蹙起,戒備的抬起長睫看向殷墨,“你捏疼我了。”

疼。

殷墨將她抵在冰涼的瓷磚上,“這就疼了?”

背後是冰涼的瓷磚,身前是男人帶著迫人溫度的薄唇,慢慢的開始在她唇角撕咬。

男女之間的力量差讓傅幼笙根本推不開他。

氣的臉頰緋紅,又被他親的眼眸不受控的含上了水霧。

男人帶著磨人的力道,貼著她的唇說:“你沒心沒肺不是病?”

忽然外麵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幼笙,你在嗎?”

傅幼笙瞳仁陡然放大,“我,唔!”在。

話沒有說出口。

下一秒。

紅唇被男人熾熱的唇瓣狠狠堵上。

想到她剛才和彆的男人談笑風生,仿佛真的不曾認識他。

殷墨眼神一冷,剛才的溫存逗弄一掃而空,成了帶著狠戾濃烈的強勢。

傅幼笙被逼得踩他腳。

然而殷墨仿佛感覺不到疼一樣,在外麵人開門進來之前,攬著傅幼笙的腰肢,推開了男廁所的隔間。

傅幼笙還沒有反應過來。

一具熟悉滾、燙的身軀從她背後貼過來,幾乎疊到一塊。

手下意識撐在門板上。

門外,楚望舒已經進來,大概看洗手台沒人,低聲呢喃了句:“沒在嗎?”

門內,殷墨鬆開她的唇,長指摩挲著她腰肢後麵那個大大的蝴蝶結,在她耳邊慢條斯理的說:“你要想被他看到你現在這個模樣,就叫他進來。”

他早就看這個蝴蝶結不順眼。

現在沒有人,隻有他能打開這個禮物,剝開那層層疊疊的春色靡麗。

一邊說著,還一邊在背後輕啄她耳後那塊細嫩脆弱的皮膚。

“你說……我渾身上下,你哪裡不認識?”

“要不要重新認識認識?”

說著,殷墨鬆開那個已經垂下來的蝴蝶結,慢條斯理的一顆一顆開著自己的扣子。

傅幼笙閉著眼睛,她不願意被任何人看到自己此時不堪的樣子。

細白的牙齒緊咬下唇,肩膀輕顫著,贏弱又頹靡。

殷墨看到她唇瓣洇出血跡,捏住她的下頜,皺眉:“鬆開,彆咬。”

外麵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

傅幼笙抬起濕潤的睫毛,看著殷墨忽然笑:“殷墨,我現在真想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殷墨臉上的表情幾乎繃不住,尤其是聽到她這句話:“幼幼,你來真的?”

恍然間再次聽到他喊自己的小名。

明明才半個多月,她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這個繾綣的稱呼已經激不起她心裡任何波瀾。

見他終於鬆開自己。

傅幼笙往後退了兩步,退出他的範圍之內,纖指顫抖又靈活的將那個垂到小腿的蝴蝶結重新係好。

“殷總日理萬機,我可不敢耽誤你的時間戲弄你,當然是真的。”

傅幼笙唇角還帶著殷紅的血跡,卻笑得情生意動:“殷總有時間的話,記得讓溫秘書聯係我,約個時間去趟民政局。”

說完,傅幼笙轉身。

殷墨目光定在她雪白後脊上那個係的倉促的蝴蝶結,極力克製住眉宇間的失控。

忽然說:“去民政局之前,先回家把你的東西都帶走。”

“既然要走,你就走得乾乾淨淨,彆留下那些東西,給我睹物思人嗎。”

傅幼笙背影頓了頓。

然後頭也不回的揮揮手:“在你家裡的,都是你的,丟了或者送人都隨你處置。”

*

晚上十點半。

殷墨坐在副駕駛,親眼看著傅幼笙安全到家後,才讓司機開車。

被抓來當司機的肖沉原:“殷墨,這可這不像是你。”

殷墨長指抵著眉梢,被風吹的身上酒氣都散了許多:“路過,順便。”

“嘖……”

肖沉原看了眼外麵,這裡是市中心。

他住的麓荷公館臨近京郊了,順得哪門子路。

殷墨開著車窗,夜風將他的短發吹的淩亂。

指骨屈起輕扯領口,往日係得一絲不苟的領口解開兩粒扣子,雪白的邊緣還有女人口紅擦過的靡色,透著不羈的肆意風流。

從喉間發出的嗓音略略沉啞:“去大院。”

殷家老宅坐落在市區的老四合院,原本是一處受寵王爺的府邸。

這一片住的都是老牌權貴,有錢也買不到這邊的院子。

管理非常嚴格。

進入需要層層審核。

平時殷墨是懶得回來。

大院倒是距離這裡不遠。

肖沉原聽了,忍不住笑了笑,為了圓那所謂的順便路過,他這是連老宅都主動回了。

……

殷母今天參加個宴會,回來得遲,恰好與殷墨碰上。

沒想到自家這個工作狂兒子竟然大半夜回家了。

殷墨進門時,便看到自家母親優雅端莊的坐在沙發上。

“媽。”

殷母看他一眼:“回來了。”

見他要回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陪你久不見麵的老母親坐坐。”

“你說你都多久沒回家了。”

殷墨意簡言賅:“忙。”

“就算忙,也要注意身體。”殷母看著自家兒子眉宇間的倦色,皺了皺眉頭,“你呀,都快要三十了,還沒打算定下來?”

“工作忙,所以身邊更得有個賢內助才行。”

聽著殷母這一調調,殷墨接過阿姨遞過來的醒酒茶。

嗓音平靜:“賢內助沒有。”

隻有個小白眼狼,白眼狼還要跟彆人跑了。

殷母手捏著銀色湯匙,正在喝燕窩,聽他話後,保養得當的指尖微微頓住:“我覺得沉原那個表妹清音就不錯,雖然不太懂事,但勝在長得漂亮也單純,好□□。”

“這樣的你也不要。”

“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喜歡什麼樣子的,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自己給你安排……”

殷墨按了幾下手機:“您彆給我安排,咱兩審美不一致。”

說完,殷墨起身穿上西裝外套就要出門,“忽然想起來要去公司一趟,下次再回來看您。”

看著外麵夜色如墨。

兒子一聽到結婚生孩子這個話題,就乾脆利索走人的背影,殷母頭疼。

這都要三十了,連個女人都沒有,他到底想乾什麼。

兒子大了,半點不由娘,說兩句就嫌煩。

再次回到麓荷公館,已經將近淩晨。

殷墨洗完澡後,目光頓在浴室裡屬於女人的瓶瓶罐罐。

她平時每次洗完澡,都要對著這堆東西折騰一個多小時,從頭發絲兒到腳後跟,在保養方麵,精致的像完美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