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這麼愛誇我。”
“剛才望舒也是這麼誇獎我的。”
楚望舒無奈:“臉皮越來越厚。”
以前拍紀錄片的時候,導演還算是正常人,自從改拍綜藝節目,這位老同學是越來越厚臉皮。
說完,楚望舒看向傅幼笙:“他就這樣,你多包涵。”
傅幼笙其實還能接受這種宣傳。
畢竟導演組雖然狗,但還是沒有把氣氛搞得很曖昧。
有那種綜藝節目組,就算沒有曖昧,也能後期給你們剪輯上曖昧。
整個包廂裡的都是年輕人,大家玩的很嗨。
就連傅幼笙也隨大流的喝了兩杯酒。
漂亮的眼睛透著水潤潤的光芒。
因為一錄製完畢就來聚餐,所以傅幼笙身上還穿著錄製公演時候的亮片裙。
銀色的吊帶亮片裙,將她儂纖合度的身材襯得又美又純,漂亮的肩頸線,天鵝頸,穿這樣的裙子最能展現她完美的身材。
外麵裹了一條白色流蘇披肩,此時喝著酒的緣故,披肩滑落到肩膀。
楚望舒看著她白嫩纖細的手臂,默了一秒。
抬手給她將披肩提上去一點。
擋住那片白嫩皮膚。
傅幼笙朝他感激一笑。
殷墨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這樣一幅畫麵。
隨他一同而來的肖沉原跟著他一塊,拍了拍殷墨的肩膀安撫:“冷靜。”
殷墨當然很冷靜。
他都同意給傅幼笙離婚協議書了,可想而知他有多麼的冷靜了。
修長指骨彎曲,心平氣和的敲了敲包廂門。
導演立刻站起來:“殷總來了!”
“殷總來了,快請進。”
節目組上層們一看到殷墨他們,立刻起身迎接。
“肖總也來了,歡迎歡迎。”
肖沉原:“客氣。”
“大家聊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肖沉原說話時,直接跟殷墨一塊往裡麵傅幼笙他們坐的沙發走來。
並沒有上牌桌。
傅幼笙乍一看到殷墨,還以為自己出現什麼幻覺了。
後來才想起,殷墨是這個節目的總投資商,最大的金主爸爸,導演請他來好像也很正常。
反正都在北城。
殷墨坐的離傅幼笙很近。
近的傅幼笙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淺淡的薄荷煙草的味道。
熟悉而……讓人沉迷。
傅幼笙揉了揉發脹的額角,覺得自己肯定是喝醉了。
殷墨旁若無人,溫聲問她:“喝了多少?”
傅幼笙雖然有點微醺,但還是殘存理智的,理智告訴她,他們離婚了,要離遠點。
所以,傅幼笙默默的往楚望舒旁邊靠了靠。
遠離殷墨。
長條的沙發上,隻坐了他們三個人。
楚望舒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奇怪,很紳士的問她:“要跟我換個位置嗎?”
“好……”傅幼笙剛準備點頭。
實在是殷墨的氣息太過強勢。
沒等傅幼笙說完,殷墨薄唇含笑,也不生氣:“傅小姐,能單獨聊聊嗎?”
“關於今天你經紀人從我這裡拿到的那個文件。”
傅幼笙;“……”
文件?
什麼文件。
除了離婚協議書還能是什麼文件。
殷墨不疾不徐:“可以嗎?”
非常謙和有禮貌。
就是那種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那我也不會逼你的斯文紳士。
楚望舒聽了,還以為是工作上麵的文件。
雖然覺得傅幼笙麵對殷墨時有點奇怪,但一個漂亮優秀的女孩子,被同樣優秀的男人喜歡,也是很正常的。
楚望舒看著傅幼笙跟殷墨離開的背影。
肖沉原端著一杯酒走來:“楚先生,我最近手裡有一部戲,非常適合您。”
“要聊聊嗎?”
這部戲是殷墨投資的正能量軍人形象的大IP,深受上麵關注,許多一線甚至超一線的男演員,都想來試這部戲的男主角。
殷墨舍得把這個男主角拿出來給楚望舒。
主要是因為……
這部戲要拍一年,而且要去情況非常艱苦的地區,連跟外界聯係都很難。
一個優秀的同樣覬覦自家老婆並且被老婆青睞的男人,把他送得遠遠的,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殷墨自然舍得的。
而且他了解過楚望舒的所有資料,他是想要轉型的真正的熱愛表演的演員。
這部戲。
送到他麵前,隻要他不是沒腦子,都會答應。
楚望舒從來都知道,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聽肖沉原說完這部戲後,他低笑一聲:“肖總為什麼會選擇我?”
肖沉原臉不紅心不跳的對楚望舒拍了一連串彩虹屁:“因為你的演技好啊,肖某本人特彆喜歡你演的電影,你本人也沒有什麼緋聞,為人低調演技又好,這樣有意義有價值的正能量大戲男主角非你莫屬。”
一番話說得真情實感。
伸手不打笑臉人,楚望舒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隻是說回頭跟經紀人商量一下,看看檔期又沒有撞。
肖沉原特彆想說,就算撞了,他們這邊也可以為他調整。
但……太熱情了反而不美,倒是讓人覺得他彆有目的。
於是他克製住了。
隻是朝著楚望舒舉了舉酒杯:“那麼……希望有幸能與楚影帝合作。”
楚望舒:“謝謝您。”
*
僅隻有一牆之隔的另一個包廂。
包廂不大,傅幼笙與殷墨兩人對坐,也不顯得空曠。
依舊是古色古香的設計,空氣中彌漫著與隔壁煙酒氣息不入的淡雅檀香。
一牆之隔,宛如兩個天地。
傅幼笙安靜的看著殷墨。
淡淡雅致的檀香讓她微醺的酒意消散幾分。
隻餘白皙臉頰上那一抹桃色,能堪堪看得出她方才是喝過酒的。
見殷墨挺拔的身姿端正坐在單人沙發上,修勁精致的長指正拎著一個精致小茶壺,慢條斯理的沏茶。
閒適優雅的舉止,讓人宛如正在看一副流動的工筆畫卷。
訂製的西裝熨帖工整,就連脖頸上那顆襯衣扣子都係得一絲不苟,一舉一動都透著禁欲矜雅的風骨。
傅幼笙撐腮欣賞他的茶藝。
等他將一杯茶推到她麵前後。
傅幼笙才緩緩開口:
“謝謝。”
“不用客氣。”殷墨嗓音透著溫淡的笑意,“畢竟……我在追求你。”
傅幼笙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差點被他的話嗆出來。
什麼玩意兒?
誰追求誰?
傅幼笙睫毛上撩,震驚的看著對麵那個表現得溫和無害的男人。
“慢點喝。”殷墨不疾不徐給她添茶,“你想喝多少,我都給你泡。”
傅幼笙:“……”
殷墨解釋道:“放心,答應你的離婚我不會反悔。”
“不過幼幼,你能不能給我一個重新追求你的機會,三個月為期,如果你不滿意,不再接受我,我會……跟你辦理離婚手續。”
“給我三個月的時間。”
“我會學著以你喜歡的方式愛你。”
“好不好?”
傅幼笙安靜的聽完:“所以你愛我嗎?”
隔著檀木桌子,兩人視線在半空中相遇。
殷墨薄唇微啟,像是歎息:“除了你,我心裡從來沒有過彆人,所以,你教我好不好。”
“讓我追求你,重新學著愛你。”
男人嗓音磁性又溫雅,看著她的眼神,仿佛看他唯一的心上人。
愛至深而浴火重生。
傅幼笙眼睫低垂,淡淡的說了句:“隨便你。”
追求是他的事,答不答應是她的事。
所以……
她有什麼好抗拒的呢。
就當他是最普通的追求者。
本來殷墨聽傅幼笙答應了自己追求她的事情,然而……
很快就明白,女人心狠起來,真沒男人什麼事兒。
第二天。
傅幼笙給他寄過來一式兩份的合同。
合同內容是三個月後,去辦理離婚手續。
不得反悔。
殷墨掃了一遍後,拿起鋼筆瀟灑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既然她想要這個保證,那他就給她。
離婚協議都簽了,還差這個保證合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