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冷淡的看了眼前排司機跟聞亭:“放下擋板。”
聞亭咽咽口水:“那要去蘭亭館嗎?”
傅幼笙臉上的表情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聞亭:“你是誰的經紀人???”
他們兩在保姆車混了一個多月,不會是混出什麼感情了吧?
聞亭尷尬的輕咳一聲。
向資本家低頭。
剛才殷總說,要給他們工作室投資呢。
這可是金主爸爸!
殷墨看著傅幼笙這幅生無可戀的樣子,雲淡風輕的說:“去。”
“為什麼不去。”
放彆人鴿子可不是他的作風。
傅幼笙警惕的看著他:“你要乾嘛?”
殷墨微微一笑,目光掃過她身上這套清純學生打扮,氣定神閒回:“怕家裡小朋友不懂事,不會招待客人。”
視線最後落在她眼睛上,慢條斯理整理了一下扯鬆的領帶,一字一句:“所以,我陪你一起去、招待客人。”
靠。
這狗男人果然是毫無羞恥心了!
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誰是小朋友?
誰是客人?
她跟楚老師同意了嗎!
然而車子已經開了。
傅幼笙想要把他從車上丟下去,都沒有機會。
最後隻能氣鼓鼓的讓殷墨這個跟屁蟲跟著。
更氣的是。
他們進入蘭亭館的時候。
經理親自過來迎接殷墨,看到打扮的很幼的傅幼笙時,還特彆和藹的說:“殷總是帶家裡小輩來玩啊?”
“殷總真是平易近人。”
“我們這裡也有小姑娘玩遊戲的區域,小女孩不都喜歡密室逃脫嗎,您可以帶小姑娘去玩玩。”
戴著口罩的傅幼笙:“……”
什麼意思?
她下意識仰頭看向殷墨。
卻發現殷墨臉色更沉。
傅幼笙忽然福至心靈,露出來的眼睛彎成月牙狀,笑出聲來。
說她是殷墨的晚輩,不就是說明殷墨老嗎。
哈哈哈哈。
傅幼笙本來憋了一路的鬱悶,在這一刻,終於徹底釋放出來。
狗男人也有這一天。
殷墨聽到傅幼笙幸災樂禍的笑聲。
一垂眸就看到她那雙彎彎的桃花眼,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
麵對經理疑惑的目光。
殷墨輕嗤一聲,當著經理的麵一把摟住傅幼笙的肩膀,抬步往樓上走去:“不是小輩,是老婆。”
我艸?
經理眼底疑惑頃刻間瞳孔地震,一臉臥槽的表情。
看著一男一女離開的背影。
男人西裝革履,一絲不苟,一看就是有錢大佬。
女孩蔚藍色百褶裙、白色長筒襪,纖細幼嫩,最多隻有高中生的年紀,不能再多了。
經理忍不住咽咽口水,真不愧是有錢人。
真特麼的會玩。
喪心病狂的連高中生都不放過。
傅幼笙被殷墨強行攬著肩膀往前走,“你放開我,信不信等會就傳出殷總強迫未成年少女的新聞!”
殷墨麵不改色:“哦,那就傳吧,我無所謂。”
“不要臉。”傅幼笙見他軟硬不吃,臉皮刀槍不入,使勁踩了一下他的腳。
然而她穿的是平底鞋。
踩在殷墨腳背,完全沒什麼感覺。
像是被小貓踩了一腳似的,殷墨拎著她的後頸捏了一下薄薄皮膚:“繼續踩,不用你賠。”
傅幼笙:“……”
騷不過,打不過,臉皮也沒對方厚,傅幼笙忍氣吞聲:“你能不能另外在隔壁開一個包廂?”
殷墨很意外的看著她:“你覺得我像傻子嗎?”
傅幼笙無語:“這跟傻子有什麼關係?”
殷墨:“隻有傻子才會讓自己老婆跟彆的男人單獨相處,還在隔壁等著。”
所以殷某人是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不是傻子。
傅幼笙悠悠的看著他,“不知道某人以前做過多少次傻子。”
說完,傅幼笙不管他,敲了敲麵前包廂的門。
楚望舒早就提前在這裡等著了。
殷墨還沉浸在傅幼笙那句做過多少次傻子。
忍不住揉著眉梢。
嘲弄一笑,他還真是。
之前仗著傅幼笙不會離開他。
現在看著這個隻要不牢牢抓住,隨時隨地就會從他掌心滑走的女人,殷墨覺得都是他咎由自取。
楚望舒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閒裝坐在包廂內。
淺藍色的衛衣,倒是顯得年輕許多。
見傅幼笙進門時,眼底劃過一抹溫柔的笑意,起身迎她:“幼笙,你來了。”
下一秒。
笑意在看到傅幼笙身後的男人時,戛然而止。
殷墨看到楚望舒身上藍色衛衣,再看看傅幼笙藍色的百褶裙,清雋的眉心輕輕皺了一下。
就跟他這個正室親老公才是多餘的一樣。
給楚望舒打了個標簽:這男演員心機真重。
傅幼笙坐下後,“楚老師,好久不見,你倒是越來越年輕了。”
楚望舒唇角笑意自然了點,“你也更漂亮了,也更……年輕了,我都不敢站在你身邊,怕被人當成你的長輩。”
“這位是……”
“勝景資本的殷總嗎?”
楚望舒很有禮貌的問。
殷墨倒是伸出手,氣質清貴矜雅,完全沒有剛才在傅幼笙麵前的無恥,語調徐徐:“楚先生,你好,我是殷墨。”
“感謝你照顧我家小朋友。”
誰是她家小朋友,虧他說得出口。
傅幼笙:“……”
想要翻白眼,但總算是記得在楚望舒麵前,她忍住了。
同為男人。
楚望舒很清楚這個稱呼裡的占有欲與親昵。
見傅幼笙沒有否認,楚望舒目光黯淡了幾分。
楚望舒演技多好,隻是短暫的黯淡,迅速恢複正常:“殷先生,你好。”
“幼笙很優秀,演技也出色,不需要我照顧,之前還要多謝她照顧我。”
殷墨幽幽淺笑:“嗯,她就喜歡做好事。”
楚望舒:“……”
傅幼笙覺得氣氛有點奇怪,“你們站著做什麼,坐下吧。”
“楚老師最近不忙嗎?”
“最近在對接一部戲。”楚望舒恢複往日溫和的淺笑,“明年開拍,這段時間應該會很閒,所以準備去度假。”
傅幼笙羨慕:“真好啊,我好久沒有度假了。”
自從高中畢業,再也沒有好好度假過了。
殷墨給傅幼笙剝了一隻蝦,嗓音平靜:“想去哪兒,我陪你。”
“殷總日理萬機,還是不浪費你的時間了。”傅幼笙警告的看了他一眼,順便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讓他閉嘴!
殷墨慢條斯理的抽出紙巾擦了擦指尖。
然後無辜的看著她:“幼幼,你踢到我了。”
傅幼笙:“???”
下意識看向楚望舒。
楚望舒很有禮貌的當沒有聽到。
靠。
大型社死現場!
傅幼笙輕籲一口氣,冷靜幾秒,然後微笑著將目光移向殷墨:“殷總,你在隔壁就不是還有飯局嗎?”
“不如現在就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