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接過了鑰匙,然後說道:“你們可以下班了。”
管家明白意思。
“給您和太太預留了宵夜與湯在廚房。”
“那麼殷先生,祝您與太太有個美好的夜晚。”
殷墨將備用鑰匙打開房門那一瞬間,嗓音徐徐:“借你吉言。”
管家:“……”
離開的時候,總覺得這對話不太對。
一般人聽到祝您有個美好夜晚這樣的話。
會回答借你吉言?
雖然摸不清頭腦,但是管家還是很快清空了彆墅其他傭人。
偌大的彆墅,一下子暗了下來。
像是隱藏在夜色中,巨大而凶猛的野獸。
安靜守候著獵物,然後將它一擊即中。
傅幼笙一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猛的掀開被子。
入目便是慵散含笑的男人,站在門口。
手上還拿著鑰匙。
???
差點忘記這個密碼鎖,是有備用鑰匙的!
傅幼笙覺得自己失策了!
看著男人順手合上房門,慢條斯理走過來。
傅幼笙想到自己剛才作妖,目光從他的連忙,落在他穿著睡袍的身上。
整整齊齊。
略略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是平複下來。
鬆口氣的同時,傅幼笙又覺得自己的魅力受到了侮辱,她那麼賣力的勾引,居然半小時,這個狗男人就恢複正常了???
聽商太太說,她之前用這個法子的時候,商琮可是整整一晚上沒睡覺!
同樣是男人。
自家男人軟的這麼快???
傅幼笙看殷墨的眼神逐漸奇怪?
對上自家太太那怪異的目光,殷墨微微眯起眼睛:“你在想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殷墨已經走到床邊。
掌心低著床頭櫃,將傅幼笙壁咚在床頭上。
傅幼笙懷疑殷墨是不是最近x生活過度,畢竟這段時間,她天天在家裡,夫妻生活比起以前,要頻繁多了。
就在傅幼笙滿眼睛懷疑的時候,殷墨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來。
男人聲線帶著點酥酥的啞意,任何女人聽了,都忍不住心尖顫動。
畢竟像是殷墨這樣的男人,如果真的想要撩撥一個女人,是不需要費任何力氣。
然而——
傅幼笙現在無心美男計,滿腦子都是殷墨是不是身體出現了問題。
出現問題,怎麼生二胎!
傅幼笙從剛才的一臉錯愕,到一臉氣憤,最後變成了憂心忡忡。
殷墨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
剛準備將人一塊放到床上,處理一下她在主臥留下來的‘隱患’。
沒等殷墨動手。
就看到傅幼笙開口:“殷墨,我們不能諱疾忌醫。”
“你要是身體不行了,咱們女兒要怎麼生。”
“不行,我們現在立刻馬上去醫院。”
“急診!”
說著,就要掙脫殷墨的手臂,去換衣服。
殷墨本來以為傅幼笙是演戲,後來發現她居然是真的擔心他的身體。
因為……
她往那邊摸。
這是擔心他不行?
殷墨眉心輕蹙了一下,到底是怎麼樣的誤會,讓她懷疑自己身體不行了?
因為半小時沒過來?
她等不及了?
下一秒。
傅幼笙身子陡然僵住。
我艸?
這是什麼玩意兒?
所以殷墨這個狗男人不是身體不好,而是藏的夠深??
“你你你你……”
傅幼笙瞪大眼睛,震驚的看著殷墨,“……”
殷墨挑開她的衣擺。
暫時不想聊天:“彆說話。”
當然,也不給傅幼笙說話,薄唇便覆了上去。
至於那水手服。
早就被從身前撕開,狼狽的丟在床底。
隨之被男人黑色的睡袍覆蓋著。
隻露出一截海藍色的布料。
淩亂而肆意的。
如同這個夜晚一樣。
傅幼笙感覺自己要哭啞嗓子了,渾身像是浸泡在水中。
喉嚨缺水到最後都哭不出聲音來。
可見是真的被教訓狠了。
趁著兒子不在家,還有自家太太刻意的勾引,殷墨今晚是徹徹底底放縱了。
他素來克製。
今晚忽然不想克製了。
畢竟——
男人都不允許女人低估他們的能力。
尤其是被低估到要去醫院的程度。
客房的落地窗都沒有關上。
這一夜,他們不止是一個地點。
落地窗口,地毯,浴室,沙發,都有他們經過的痕跡。
最後客房沒法睡覺了。
殷墨抱著已經昏昏欲睡的傅幼笙,抬步走向主臥。
而此時。
客廳外麵,微微泛白的天色已經從窗外照進來。
原本濃鬱的黑暗,被白晝一點一點的覆蓋。
太陽都升起來了。
傅幼笙抬了抬眼皮子,入目就是略微刺眼的陽光。
“難受……”
嗓音帶著又軟又啞的委屈。
她是真的委屈啊。
狗男人。
居然整整一夜沒睡!
“以後不會了。”
殷墨安慰道。
然而傅幼笙完全沒有被話安慰到,反而覺得狗男人是敷衍。
他的意思是還有下次!
殷墨垂眸看著她,忽然輕笑一聲,“隻怪殷太太魅力太盛。”
“就算你這麼誇獎我……”
傅幼笙聲音都快要說不出來了,說一句停一句。
本來打算往主臥走的。
殷墨忽然腳步一頓,轉身下樓。
因為重心不穩,傅幼笙抱緊了他的脖頸:“……”
隨即便被男人放到了客廳沙發上。
偌大的歐式客廳,此時空蕩蕩的,空無一人。
微涼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傅幼笙水波眸微微睜大:“殷墨……”
難不成這個狗男人還要客廳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