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麼(1 / 2)

一夜過去, 焦和玉困倦地窩在魔尊懷裡沉沉睡去,一點都沒有天一亮就醒來的意思。

比起上回,焦和玉這次倒是老實了許多, 一開始還瞎撩/撥幾下, 後來就乖了,讓親就親, 讓抱就抱,到後麵突發壯誌說要自己來,結果動兩下又嫌累趴著不動彈, 瞧著又憊懶又嬌氣。

魔尊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家夥, 他把人圈在懷裡,抬手消去焦和玉身上的青紫痕跡。

昨夜分明是場你情我願的歡/好,焦和玉卻依然渾身都是痕跡, 仿佛挨過一頓殘忍的毒打, 有些淤青連魔尊看了都覺得自己過分,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難道在那種時候, 焦和玉也在裝嗎?魔尊抬手撫上焦和玉的唇, 也不知是被咬的還是被親的, 上麵也微微紅腫。他剛要將那柔軟的唇恢複往常的模樣, 就感覺自己指頭被舔了一下。

魔尊低頭看去, 隻見焦和玉粉色的舌頭縮回去的那一幕。焦和玉眼睛還是緊閉著, 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魔尊抱起焦和玉, 俯身親了上去,親得焦和玉不得不把眼睜開。

焦和玉懶洋洋地窩在魔尊臂彎裡, 含笑說道:“您趁我睡著偷親我, 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魔尊不答。

他喜歡焦和玉嗎?他也不知道,他隻覺得焦和玉應該屬於他, 這種占有欲似乎與喜不喜歡無關。而且,明明是這家夥偷偷舔他,還倒打一耙說彆人偷親,真是不要臉。

魔尊不回答,焦和玉也不追問。他們之間不過是出於蠱蟲和身體上的相互吸引罷了,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他愛掛在嘴邊,心裡卻不太相信這種玩意。

既然魔尊不準備談情說愛,焦和玉開始趕人:“您是不是要回去了?”

“不,接下來我會長住在這邊。”魔尊注視著焦和玉,“以後你白天可以出去,晚上都回來這裡。”

上回他與焦和玉發生那種關係以後,就發現自己突破了出現已久的瓶頸,這回來過來除了來逮人之外,就是想驗證一下這件事:他與焦和玉是不是很適合雙修。

焦和玉仰頭看著魔尊,知道這人怕是發現了什麼。也是,前任魔尊下噬心蠱當然不僅僅是因為看他順眼,想給他兒子牽個紅線,更多的當然是因為他體質特殊,經過“改造”之後最適合幫魔族修煉。

焦和玉好奇地問道:“您是要我天天陪您睡覺嗎?”

魔尊靜默片刻,才說道:“我問過你要什麼。”隻要焦和玉想要,他都可以給。

焦和玉這才知道魔尊問的“你想要什麼”是這個意思,這人沒打算白睡,還打算給他報酬來著。他靠在魔尊懷裡想了想,緩緩說道:“我要一個期限。”

“什麼期限?”魔尊問。

“期限到了,你就放我走,永遠都彆再來找我,就當魔宗從來沒有我這個人。”焦和玉說道。

到那時候,他就完完全全屬於自己了,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他最討厭的就是受人拘束、被人威脅,卻從來沒有真正自由過。

焦和玉說:“您要我陪您多久?一年夠不夠?”他跨坐在魔尊腿上,仰頭看著魔尊,“以您的血脈天賦,一年時間足夠您成為天底下最強悍的存在了吧?”事實上哪怕不和人雙修,魔尊也很快會是天底下最強悍的存在,畢竟這人在察覺自己喜歡小爐鼎之前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練級機器。

相比之下,正道人士們就有點戀愛腦了,動不動愛得死去活來,多耽誤修煉啊!

魔尊沒有立刻答應。

事實上以他現在的修煉速度,說不定用不著一年。可他莫名不想答應這個期限,甚至還因為焦和玉的話極其不悅。

焦和玉本來就是魔宗的人,他生來就該屬於他,不留在魔宗,他想去哪?真的以為那幾個正道人士說幾句好聽的話,修行界就真的會有他一個魔族的容身之處嗎?

魔尊輕撫焦和玉脆弱的後頸,這人脖子也纖細的人,仿佛輕輕一捏就能把他掐斷。他說道:“那一年之後,你準備去哪?”

聽魔尊這麼問,焦和玉便認為他答應了。焦和玉笑眯眯地說道:“我已經和人約好了,先去找我的家鄉,等找到以後我們就在那裡開個酒樓。”他隨口胡謅,“知道我們為什麼來秋水書院嗎?我們就是來抄菜譜的,到那時我們的酒樓開張了,您也可以來照顧一下我們的生意――唔――”

焦和玉胡說八道得正興起,嘴巴又被人堵住了,人也被摔到柔軟的皮毛上。

魔尊攫住焦和玉的雙手,把他牢牢地抵在身下。

焦和玉手被抓得疼極了,卻隻不慌不忙地笑道:“您還不承認喜歡我,看看,嫉妒了吧?”他湊上去親了親魔尊冷冽的唇角,“嫉妒也沒有用哦,我先和人約定好的,你現在承認喜歡我也晚了,凡事得有個先來後到。”

“我說過,我碰過的地方彆人不許碰。”魔尊緊攥著焦和玉的手,這家夥弱小得他一根指頭就能弄死,偏偏膽子大得很,不僅敢和他討價還價,還屢屢當著他的麵說起和其他男人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