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能載舟,亦可賽艇。”
軒轅焚天:“……”
麵對全然懵逼的原著男主,姬冰玉微微一笑,做足了仙風道骨白月光的姿態:“我已找到了屬於我的道,而你的道,也該自己去找尋。”
周圍新弟子聽見這些話俱是覺得微妙,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但是……
‘水能載舟亦可賽艇’又是什麼東西?
“這個新人好像很有趣的樣子。”長清門的玉韻大師姐用琴捅了捅身旁的大師兄荀硯池,“你覺得她能撐到最後嗎?”
莫名其捅到腎的荀硯池麵無表情地看了眼玉韻,又麵無表情地看回了水幕:“尚且未知。”
“我覺得不行。”他們身旁一位玄天宗的弟子想和玉韻搭話已久,借此機會急忙表現道,“你們看,彆的弟子都已經走出大半了,隻有她還留在孤島邊緣,想來不是心性懦弱,便是猶豫不決,始終不敢向前踏出一步。”
玉韻看了玄天宗的弟子一眼,臉上的笑意淡淡,並未繼續作聲。
她倒是看這個姑娘不錯,性格爽利又不吃虧,有意思的很。
……
姬冰玉又謝絕了一個小姑娘對她發起的同行邀請,繼續站在浮生海旁沉思。
天道見此好奇道:
姬
80、呐呐呐呐呐呐
冰玉:
天道:
姬冰玉幽幽地望向了他。
天道悚然一驚。
姬冰玉:
天道:
姬冰玉從善如流地改口:
天道:……
它時常也為這位宿主的厚臉皮而驚歎。
姬冰玉望向浮生海上,一早出發的人早已望不見人影,就連稍晚些的軒轅焚天和雁流蘇等人的身影也變得模糊。
姬冰玉循循善誘,持續性洗腦。
天道被忽悠得暈乎乎的,竟然覺得似乎有幾分道理?
……
水鏡中的畫麵顯示,姬冰玉成了島上的最後一個人。
屬於孤島的畫麵在逐漸縮小,馬上就會於水鏡中徹底消失。
“這女娃真是……”
原先看好姬冰玉的清源道人略感失望,搖頭不語,倒也沒多說什麼。
終於找到機會可以正當嘲諷的玄楓道長,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他當即嗤笑了一聲,捋著胡須道:“先前老道我便想說了,此女性格懦弱,行事優柔寡斷,實在不堪大用。”
今日試煉,玄天宗的劍尊顧清漱尚在閉關,因此玄楓道長算是在場眾人中,最能在玄天宗說得上話的人了。
有他這番斷言,自然有弟子跟上。
“是啊是啊,就連剛才那一拳,要不是軒轅師弟脾氣好讓著她,又哪能讓她得手呢?”
眾人七嘴八舌,紛紛開始數落起來。
“我看她之前左顧右盼,分明就是想要找到一人依附於其身。”
“那她為什麼不找軒轅師弟?”
“嗐,這不是剛打了人嘛,我看她是覺得自己配不上軒轅師弟!”
還有人嘖嘖搖頭:“到底是女流之輩,空有一張好看的臉,到底沒什麼膽魄見識。”
這位弟子話音剛落,就聽一道慵懶的女聲響起:“女流之輩怎麼了?”
靈霄舫掌教雲卿若打了個哈欠,撩起眼皮,卻沒看向這位弟子,而是對著玄楓道長道:“你們玄天宗的貨色——啊,不好意思,我是說你們玄天宗的弟子,嗬,本掌教看來,倒也不過如此。”
雲卿若說起話來不緊不慢,拖長著語調,莫名帶著些許意味深長。
那弟子被這番意有所指的話臊得滿臉通紅,身旁的同門嫌他落了玄天宗的麵子,對他惱怒而視,不遠處還有看好戲的彆派人物,弄得這弟子不上不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他方才在興頭上,隻想著吹捧玄楓道長,順著他的話說,卻忘了這裡還有靈霄舫的人。
靈霄舫,一個幾乎全是女子的門派。
她們對男人狠,對瞧不起女人的男人更狠。
玄楓道長被一噎,有些下不來台階,這是隻聽一道含笑的聲音插|入了談話,解救了他的尷尬。
“現在浮生海裡領頭的,似乎是玄楓長老看好的那位男弟子?”
開口的刃居然是容清垣,玄楓道長沒想到他竟會願意給自己解圍,詫異的同時竟然升起了幾分詭異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