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薑令瑤的手指打了個響指,隻是沒有能發出聲音來,於是她就自己給配音了一下。她看著手指上跳躍的火苗,興奮地說道:“夫君,快看快看,我能點火了。”
比起之前隻能說是熄滅的煙,她現在這手指上的小火苗可是厲害了。能點火,能點蠟燭,還能夠照明……好吧,照明是差一點點了,但是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厲害了。
嘖嘖嘖,這要是在都市異能的畫風裡麵,她高低也得收幾個小弟吧。
“看見了。”李優曇的唇邊噙著笑意,“阿瑤當真是聰慧,這才幾日,體內彙集的法力已然多起來了,現在還能夠點火了。”
原本有自誇嫌疑的薑令瑤,被他這麼一說,反倒是不好意思起來。她將手指上的火苗給收了起來,“我還是等它大一點,再給你看吧。”至少也要等著火苗“長大”點,變成小小火球吧?
李優曇點頭,“好,我等著。”
其實他並不是在安慰薑令瑤,他的確是認為她很聰慧。修行一事,要麼有天賦,要麼有毅力,要麼有背景,若是什麼都沒有,就不要妄想了。而她的天賦雖然比不上他,但比起其他人而言,已經算是出眾的了。而毅力呢,若是沒有自己搗亂的話,她幾乎是將全部心神都放在修煉一事上的。
至於說背景……李優曇笑了,他就是阿瑤的背景,是她的後盾,他會給她最好的。
“夫君,”薑令瑤上前,雙手握著他的手晃來晃去的,“你都已經拜訪過老師的好友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姑蘇了?”也不知道珍珠怎麼樣了,她一定非常想念自己,就如同她也想她一般。
正在姑蘇過得無比快活的珍珠:“阿嚏——!”咦,難道是出門太多次,著涼了?
李優曇的另一隻手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肉,說道:“你不是喜歡杭州嗎?最近一直在修煉,也沒有多走走看看,這就要回去了?”嗬,她肯定是想她的珍珠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喧鬨聲。不,確切來說是隔壁樓下。心生好奇的薑令瑤放開了李優曇的手,推開了窗戶往下看。
還想等著薑令瑤對著自己撒嬌的李優曇:“……”隔壁最好是有要緊的事,不然就莫要怪他了。
“這家藥鋪的大夫根本就是黑心大夫,他不會抓藥就不要硬著頭皮抓藥。如今倒是好,他抓的藥出了問題,將我的當家的給害死了。當家的啊,你死了,我們孤兒寡母的該怎麼辦才好啊。沒有你,我們怎麼活下去啊。我們還不如就跟著你一起死了,也免得在人間受罪啊,嗚嗚嗚。”
隔壁的保和藥鋪門口擺放著一具蓋了白布的屍首,麵前有一個大約三十幾歲的婦人穿著孝衣,坐在地上,一邊拍著屍首一邊嚎啕大哭。而她的身邊有兩個女孩,縮在一起哭泣。
簡直就是見者傷心,聞者
流淚。
許仙匆匆忙忙地從保和藥鋪出來,上前就要去掀開那屍首上的白布。
婦人一個起身就把許仙給推倒在地,大罵道:“你這個無良的黑了心肝的大夫,你都害死了我家當家的,怎麼連一點尊重都不給他?他都死了,你還要去掀開他的布,還要來禍害他。”她轉身又撲在屍首上哭,一邊哭一邊喊,“當家的啊,你看看,你剛死,他們就都來欺負我們了。我們以後可怎麼活啊,我們不活了,你帶上我們一起走吧。”
街上圍過來的人對著地上的許仙指指點點的,他們沒有想到啊,這平日裡看著和善可親的保和藥鋪的大夫,居然是這樣一個草菅人命的人。以後可都是要記住了,他們就算是去更貴一點的大藥房抓藥,也不能來這保和藥鋪了。
彆家的藥房抓藥是要錢,這家的藥鋪抓藥是要命啊。
“不……不是的。”許仙從地上站起來,也不顧自己被擦傷的雙手,急忙解釋道:“在下隻是想要檢查一下這位大哥,看他是否真的沒救了。若是還有一口氣的話,自然是要趕緊救人的啊。大娘請相信,我絕對沒有冒犯大哥的意思,真的,你信我。”
婦人的哭喊聲頓了一頓,“誰是你大哥?誰是你大娘?我們可和你沒有關係。你就是狡辯,你就是不想負責任。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負責任,我們娘兒幾個就吊死在你這藥鋪的門口!”
許仙從未經曆過這種場麵,整個人頓時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