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薑令瑤,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她的臉頰不由得熱了起來,“對,我們先回去。”她下意識拉上了李優曇的手,朝著停在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李優曇的目光落在她拉著自己的手上,眉目溫柔。
他們走了不久,就看到了兩個少年,赫然就是沉香和石頭。顯然他們也是來接人的,來接考完試的劉彥昌的。不過他們不像薑令瑤那般會法術,可以讓周圍人不擠到他們,且身旁還有圖子老馬和木頭三個人幫忙擋著,走到裡麵去完全不是問題。
而沉香和石頭呢,兩個人看起來應該是被人給擠出來的,於是就隻能夠站在沒有人的地方等著,看上去倒是有些可憐。
“李夫人!”看到薑令瑤,沉香很是高興地朝著她揮了揮手。不知道為何,他就是覺得這位李夫人身上香香的,讓他覺得很舒服。
在他的想象中,他的親娘也應該是這樣好看且香香的人,是以他見到薑令瑤就很是高興。
“劉小公子。”薑令瑤也笑著和他打招呼,“你是來接劉老爺的?”
雖然劉彥昌是挺沒用的,吊著尾巴考上了舉人,但畢竟也是個舉人,還是能夠被稱一聲舉人老爺的。
沉香笑著說道:“對啊。不過人太多了,我們進不去,就在這裡等著了。”反正他爹也不會丟了,最多就是在考棚裡麵憋了三天,人憔悴了,暈乎乎地等著他去接罷了。
等其他人散的差不多了,沉香就能夠找到他爹了。之前幾次都是這樣的,他很有經驗的。話說回來,他爹雖然看上去應該是個文弱書生的,但不知為何,身子骨卻還是不錯的。
每次考完試,雖然憔悴又滄桑,但是隻需休息兩天就恢複了,完全沒有什麼大礙。要不然的話,沉香也不會這樣放心。
其實這還要歸功於楊戩。雖然他承認了沉香這個外甥,也知道自己的妹妹並沒有吃虧。但是在他看來,楊嬋是受了委屈的,劉彥昌除了一張勉強看得過去的臉和一張會哄人的嘴巴,其他的毫無用處。
楊戩不想殺了劉彥昌,免得叫沉香傷心,但是卻不願意放過他。於是他就給劉彥昌下了一個小法術,每隔幾天,一到三更半夜,他就會夢遊一般起來跑步,繞著京城的城牆根跑,直到累得沒有一絲力氣了,才會停下來。
又因為法術的緣故,劉彥昌完全不記得,沉香完全不知道。而楊戩呢,在看到劉彥昌累得跟狗一樣,他的心裡就會舒服不少。要不是每天跑步會讓劉彥昌受益匪淺的話,楊戩還要叫他每天跑呢。
儘管如此,劉彥昌的身體還是比其他書生好上了不少。於是他每次考試之後,都不會生大病讓沉香照顧,隻需要休息休息就夠了,連補藥都不用吃。這也
算是陰差陽錯,沒有給沉香造成負擔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就分開了,薑令瑤幾人回家去,沉香則是留下來繼續等他爹。
石頭悄悄地和沉香說道:“李夫人的夫君可真是生得太好看了,我覺得跟天上的神仙似的。”
沉香點頭,“我也這麼覺得。”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好看的人呢。
等到後麵,沉香見過了楊戩以後,就會開始想著,是不是當神仙的都生得這麼好看。那個時候他就有點想當神仙了,因為他也想變好看。
馬車上,李優曇心裡想著,那孩子的身上有一半的神仙血脈。而且令他奇怪的是,他對那個血脈似乎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難道,是他上輩子認識的神仙在人間遺留的血脈?
薑令瑤問道:“夫君,你認識二郎神楊戩嗎?”沉香是楊嬋生的,楊嬋是楊戩的妹妹,楊戩的師父和哪吒的師父是同門。這樣說起來,他們算是同門師兄弟了吧?
哎呀,那這樣說來,剛才他和沉香打照麵,算不算是自家人遇自家人了?
“認識。”李優曇看向她,笑著說話,“廟裡的不就是?”
薑令瑤剛剛激動起來的情緒就這麼消下去了,她橫了李優曇一眼,“夫君明明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李優曇牽過了她的手,抓在自己的手中,“阿瑤當知道我沒有上輩子的記憶,哪裡記得呢?”
哎呀,忘記這點了。要不然還是把這個話題岔開吧,免得他借口自己對他不關心,不記得他的事情,又給自己記小本本了。薑令瑤問道:“夫君,你見了沉香,有什麼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