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1 / 2)

怎麼找都找不到。

從學校為中心往外找,惠找遍了他們常去的地方,但無論是便利店、文具店還是球場,都沒看到佐助。

甚至打電話還是關機。

他隻覺得自己要瘋了。

在落日的餘暉都要消散時,惠終於無法忍耐了,他焦躁地打開手機,就要給注名“五條先生”的人打電話,忽然隱隱約約聽到一點嘈雜聲。

他皺起了眉,打量了一下周圍,看起來很正常,沒有什麼異樣。

但惠直覺這模模糊糊的聲音應該是跟佐助有關的,猶豫了片刻,稍微避開人群,就結了手影。

“玉犬·白!”

一隻白色的大犬由影子彙聚而出,額上有紅色咒紋,舉動輕盈,行止利落。

它一出來就親昵地蹭了蹭主人的褲腿,被惠摸了摸頭。

“你記得佐助的氣味對吧?找找看,他在不在這附近?”擼了擼玉犬的毛,惠語氣急促地交代著。

白色式神低低叫了一聲,聽從指令轉頭就跑,留惠一個人在那裡思索佐助還有可能去哪裡。

大概是三分鐘,惠眉眼浮起喜色。

玉犬給他傳遞了佐助的信息:

找到了!

伏黑惠一刻不停地跑向玉犬白所說的佐助所在地,途中穿過好幾條小巷,顯然不是他們常走的路。

他越跑越擔憂,最後發現玉犬白找到的是一處被居民樓緊緊圍繞的巷子死角,無數不好的可能都浮現在腦海裡。

拐賣?綁架?……不可能受傷了吧?!

拐過最後一個巷角,還沒看清眼前的景象,惠大喊出聲:“佐助——”

似曾相識的場景出現了。

伏黑佐助君,仍然獨自一個人站著,周圍倒了一片人。

不同的是曾經倒在他旁邊的全是穿著劍道服的同學,現在全都是些一眼就看得出來的不良。

惠:……

事情的開始其實並不複雜。

最開始佐助確實就想快點回家,他已經收拾完書包換好了鞋就要走了。

但他很清晰地感知到,有人在跟著他。

還跟了很長一段路。

說實話,這跟蹤技術之拙劣讓佐助都看不過眼了,所以他沒有主動甩掉他們,反而找了一條平時不怎麼走的路,假裝自己完全沒有察覺,好把這群莫名其妙的跟蹤者釣出來。

結果這幫人不知道是膽子太小還是在想什麼,他都走得要煩了還不出來。

最後佐助決定再給他們添一把火,他主動走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等到差不多聽不到外邊大道的車聲時,他們終於肯出來了。

還是非常老套的開頭。

一個飛機頭先躥出來攔在他前頭,自認為很酷地朝他喊:“你就是伏黑佐助吧?”

然後佐助一轉頭,身後又圍上來幾個黃毛和紅毛,大概還有其他顏色,但佐助沒注意。

“不用看了,你逃不掉了!”

……這到底都是從哪部賣不出去的不良片看到的台詞?

佐助覺得這幫人實在是閒著沒事乾,飛機頭長得還蠻高,他冷冷一抬眼,直直對上那人的目光。

“什麼事?”

“你哥哥伏黑惠,上次竟然打了我們老大,你知道這是什麼罪過嗎?!”

後邊有個紅毛朝佐助大喊,內容讓他都迷惑了起來。

佐助皺起了眉,轉過頭看紅毛,不可置信地問:“……你們說惠?惠打人?”

然後他得到了一群不良憤慨中帶著恐懼的肯定眼神。

他沉默了。

一邊沉默,一邊腦內瘋狂運作中。

不是吧,伏黑惠,堪稱伏黑家的兩大良心之一,另一個是津美紀,佐助都要擔心他哥是不是太過好心眼、以後被欺負怎麼辦,結果:

惠竟然打人?!

但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佐助眼神又鋒銳起來:“是不是你們先惹了他?”

打頭的那個飛機頭估計就是被打的大哥,雖然是不良但竟然乖乖回答了問題:“怎麼可能?!我無緣無故打他乾什麼?他又沒搶我女朋友!”

雖然這個理由也讓佐助很想吐槽,但他忍住了。

因為他哥會打人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衝擊,他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

不應該啊,惠不是那種會主動惹事的人啊?最近看著心情也不錯,社團又順利,自己也好好吃藥了,他很暴躁嗎?有什麼好暴躁的?

大概是看那個伏黑惠的弟弟一副瘦弱的樣子,竟然像他哥一樣囂張,在一群不良的包圍下光明正大地發起了呆,打頭的飛機頭暴怒了,他吼了一聲,招呼那一群五顏六色的頭發就要朝佐助衝去——

結果就變成惠看到的那樣了。

等伏黑惠了解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又看到自家弟弟看向自己迷惑不解又茫然的眼神,隻覺得自己現在就想連夜離開這座城市。

佐助一副要他解釋的樣子,惠咽了咽口水,艱難地說:“……他們之前欺負了學校的貓貓。”

大概是惠覺得自己太有道理了,他又有底氣起來,很認真地對佐助說:“還強迫我們班一個女生做他們女朋友。”

佐助:……哥,原來你是這種人設嗎?這麼熱血高校正義少年的嗎?

但他覺得也挺有道理的,就點了點頭,以示讚許:“欺負貓咪和女生確實很過分。”

看到佐助對此表示了讚同,惠覺得自己的尷尬好像稍微減少了一點,他當著一堆歪七倒八的混混有點糾結地問他弟:“佐助會覺得這樣不好嗎?”

佐助看了看趴著的一群人,很隨意地就回答了:“這有什麼,要揍就揍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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