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靜靜地躺在上麵,閉著眼,神色安靜。
佐助頓時睜大了眼,掙紮著把自己撐了起來,想要開口喊哥哥的名字,張嘴卻是一陣難以抑製的痛咳。
“咳、咳!”
病房的門頓時就被打開了。
伊地知焦急地走了過來,一邊按下床頭櫃上的護士鈴,一邊遞溫水過去給他。
“佐助君,不要坐起來,現在要好好休息……”
“咳、惠、咳,惠怎麼在這裡?”佐助一把拽住伊地知的手,皺著眉問:
輔助監督因為他的疑問,頓時沉默了。
他靜靜站在佐助床邊,夕陽的光給他的麵龐鍍上一層模糊的悲傷。
“……少年院任務,虎杖君,犧牲了。”
聽到這裡,佐助大腦一片空白。
那個、和鳴人很相像的人,犧牲了?
宿儺的容器,就這樣死去了嗎……?
佐助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宿儺呢?!宿儺就這麼放著他死了嗎?特級咒靈不可能是宿儺的對手。”
伊地知垂下了頭:“具體的事項我也不夠了解,知道全部過程的隻有伏黑君一個人。”
“伏黑君沒有什麼大礙,隻有少量外傷和輕微腦震蕩,應該今晚就能醒來。”
佐助愣愣地鬆開了伊地知的手,轉而揪緊了雪白的床單,呼吸急促了幾分。
他早就習慣了死亡。
但在這個世界中,他和惠一直活在五條悟的庇護之中,對死亡的概念已經感覺到陌生了。
這是第一次,與自己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同伴」,死去了。
即使是幼時就直麵父母慘死的佐助,麵對這樣的事實,也感到了恍惚。
忽然,他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又抬起頭看伊地知:“你……”
話到嘴邊,佐助又猶豫了,他躊躇了一下,才繼續說:“伊地知,有看到一個金發的男人嗎?”
伊地知疑惑地睜大了眼:“金發?似乎沒有……”
佐助皺起了眉:“那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帳落下之後,我走進去找你,在森林外緣就發現了昏迷的佐助君……有什麼不對嗎?”
“不過佐助君,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按理來說,一級咒靈不會讓你這麼費力。”
少年腦子一片混亂。
森林外緣?不可能,他們戰鬥的地方在森林的最中心處,自己不可能忽然出現在森林外緣。
更何況,花禦,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而現在,自己周身隻有些許燒灼痕跡,最難辦的還是查克拉暫時枯竭,靜養幾天就好。
那麼,不是夢啊。
鳴人,在之前,出現過。
然後把自己送到了安全的外緣處嗎?
佐助心中升起一股不安:那他現在在哪?
回去了嗎?還是……還在這個世界裡?
“佐助君?佐助?”
伊地知的呼喊把他喚了回來,他回過神,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看著男人擔憂的眼神,佐助皺著眉說:“情報有誤,不存在一級咒靈。”
“我遇到了兩個特級,應該都是未登記。一個是之前與悟見過的白色咒靈,還有一個使用火焰的咒靈,我已經把後麵那個祓除了。”
在聽到「特級」的時候,伊地知的神色就變了,而在聽到「白色咒靈」的時候,他已經開始驚恐了,在最後聽到「祓除」的時候,伊地知感覺自己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總之,你先聯係悟吧。”
“好、好的……那佐助君,好好休息……”
幽魂一樣,飄出去了。
等病房重新回到了寂靜,他終於可以整理自己的心緒。
首先,是他的摯友。
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佐助曾經了解過「平行時空」的概念,但十餘年間這裡都沒有這方麵的跡象,他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和原本的世界毫無關係了。
而鳴人的出現打破了這個猜想。
兩個世界,絕對是有聯係的。
這個聯係的媒介還不知道是什麼,但佐助回想起自從自己打開了輪回眼,就莫名其妙夢到了吊車尾的經曆,大概有了思路。
他摸了摸自己的左眼。
那麼、鳴人是怎麼找到他的?
而且,他現在幾歲了?
長高了不少,頭發也變短了一點,臉都變了,估計得有十八歲了。
情報過少,乾想沒有用處,佐助歎了口氣,準備繼續思考虎杖的事情。
正在此時,房間內忽然傳出一聲輕輕的喘息。
佐助猛地側過頭去。
隔壁床上,惠不安地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
不過愣怔一秒,那雙綠色的眼睛便濕潤了,淚水沿著臉頰不停流下,一滴又一滴,打濕了半片枕頭。
他哭得這麼安靜,佐助隻感到心如刀絞。
這心痛讓他伸出手去,卻夠不到隔壁人。
所以佐助隻能輕輕喊他的名字:“惠。”
“彆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因佐助很喜歡吃飯團,所以惠經常捏,自認為自己手藝精良。
但虎杖不這麼認為。
在圍觀了一次惠捏飯團的場景,虎杖直接說:“雖然伏黑做得也算很不錯啦……不過我有更好的辦法哦?”
惠默默抬起頭,用那雙綠眼睛看他。
虎杖很自來熟地湊到他前麵,跟他整個人貼在了一起:“你看這裡,可以這樣……這裡要這麼發力……”
而偶然間來到廚房拿水的佐助:……
他忍無可忍:“麻煩兩位稍微注意一下社交距離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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