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很快步入尾聲, 迎來秋日的第一縷微風。
當然對於釘崎來說,什麼秋日私語夏日微暖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隻有:
又要買秋裝了。
之前剛入學的時候正好是夏天, 第一次來東京的釘崎就跑去買了很多漂亮的夏裝, 那麼同理可得,現在是她來到東京後的第一個秋天, 當然要買新秋裝。
於是她決定這個周末去一趟新宿,還在課上明目張膽地問五條悟要不要一起去。
當然是因為五條悟去了就有人請吃飯。
非常神奇地是, 一直十分忙碌的五條悟正好在這周周日下午有時間,他就答應了釘崎的邀請。
惠和虎杖本來是不太感興趣的, 他們倆陪釘崎逛過幾次,回來之後紛紛表示再也不想去了。
順平這周要回去處理一些關於母親的後續事項, 沒有辦法來。
但那次購物, 佐助正好沒有去,他完全不知道釘崎的狂熱,再加上鳴人沒衣服穿了——佐助就那麼幾件寬鬆款的能給鳴人穿, 所以說自己也要去。
聽到佐助要去, 惠瞬間就變了主意:他也去。那虎杖自然也跟著改了主意。
結果最後就是除了順平,其他一年級的所有人一起去買衣服。
雖然買衣服應該是要帶本人去的,但鳴人的觀察期還有半個多月,他目前還屬於「高危級彆人物」, 必須呆在高專裡, 所以是佐助代勞。
周日下午,鳴人房間。
佐助皺著眉, 伸著手比劃鳴人的臂長:“你怎麼這麼大個。”
“嘛……”鳴人傻笑著摸自己的頭:“怎麼也十八歲了我說。”
“不能帶你去真是煩死了……我真想一刀把那些說三道四的高層劈了。”佐助陰著臉說。
真正被關在高專裡那個人反倒是沒什麼意見:“我倒是無所謂啦,你幫我買就好,”鳴人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我相信佐助的眼光啦!”
由於佐助, 鳴人目前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感,隻要是不太過分的事,他是願意配合的。
他垂下頭,看著認真丈量自己尺寸的佐助。
正好與抬起眼的佐助撞上了眼神。
純黑色的瞳孔與澄藍色的雙眼相對,年長的那個眼神柔和,年幼的那個猝不及防,微妙的身高差,雖不明顯但還是存在的體型差。
空氣有些黏稠。
佐助停下了手。
他的心跳,緩緩加速了一點。
忽然,佐助猛地鬆開鳴人的衣袖:“……到點了,我先走了。”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匆匆打開了鳴人的門。
被留在房間裡的鳴人側過頭去,看著被合上的門,輕輕眨了眨眼。
東京新宿,周日下午正是人流量的高峰期,高專幾個人都儘量走在一起,免得被人流衝散。
釘崎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麵,虎杖稍微落後她幾步,再後麵是他們兄弟倆,最後是五條悟給學生們殿後。
惠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佐助。
佐助表麵上看起來一如往常,還是那張冷臉,但了解佐助如惠,自然是知道自己弟弟不太對勁。
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
“……佐助?”
被呼喚到之後,像是才清醒一樣,佐助睜了睜眼睛,愣了愣,才發現是惠叫自己:“怎麼了?”
“沒事,”惠歪了歪頭:“你有什麼心事嗎?”
“心事……什麼心事,沒有。”佐助微微撇過頭去。
“誒,我也感覺小佐助心不在焉的誒~”五條悟突然從後麵躥了上來,笑眯眯地說。
“……都說沒有了!”佐助皺起眉,瞪了五條悟一眼,然後視線落到街邊的一家他們常去的店:“我去那個店看看,你們愛來不來。”
看著佐助的背影,五條悟摸了摸自己下巴,饒有興致地說:“很少見佐助這個樣子呢。”
“是根本沒有過。”惠麵無表情地說:“自從那個漩渦鳴人來了之後,佐助有時候就奇奇怪怪的。”
“嘛,青春嘛~”五條悟打了個響指:“彆說佐助,惠你有時候也會奇怪啦。”
惠看了眼五條悟,眼神怪異,仿佛在說「你是什麼巨怪嗎」:“請不要開玩笑。”
五條悟委屈。
老師我沒有開玩笑啊?明明惠你在遇到悠仁之後也稍微變了那麼一點啊?
但鑒於惠的臉色很臭,也基於自己想看好戲的原因,五條悟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嘛,雖然惠惱羞成怒也很有意思,但這種事情要學生自己發現啦~
五條悟不由得感到些許惆悵:當學生真好啊,當年自己也年輕過來著……
沒有多久,佐助就從店裡麵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堆袋子,粗略數過去都有三四個。
明明買了很多,但佐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虎杖好奇地問:“佐助買了這麼多嗎?我感覺你不是那種喜歡購物的類型。”
佐助:“不是給我買的,是給鳴人。”
聽到這裡,虎杖瞪大了眼:“你知道他的尺寸嗎?”
佐助:“……有什麼不對嗎?”
虎杖摸了摸頭:“也沒有啦,但感覺「知道尺寸」是一件很親密的事誒,一般來說,爸爸的尺寸不是隻有媽媽才知道嗎?”
“這有什麼奇怪。”惠插嘴進來:“我也知道你的尺寸,虎杖。”
惠伸出手比劃了一下:“是這樣的——看看就知道了。”
虎杖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我也要知道伏黑的尺寸!”
“哈,沒這個必要吧?”惠皺眉。
虎杖:“告訴我嘛告訴我嘛!”
在場唯一的女性,看著自己的同級男同學,心裡麵劃過了一點茫然的無語:
……不,這件事就是很親密啊?!
但釘崎看了眼正興致勃勃看熱鬨的五條悟,絕望地發現隻有自己是正常人。
不得不說,真是辛苦了呢。
佐助買完之後,就到了釘崎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