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人進了大廳,呂家十一口人並縣令家兩個正經主子,以及伺候的仆人,滿滿的站了一屋,顯得熱鬨極了。
縣令拉著呂公坐在主位,剩下的小輩一一上前見過。
縣令家人口簡單,縣令是個鰥夫,隻得一個獨子,取名陳彥。
呂公拉著陳彥誇了又誇,陳彥被他誇得有些局促,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裡才好,又要控製著眼睛彆往某個方向瞧得太頻繁刻意。
呂公笑嗬嗬的取出為陳彥準備的見麵禮,一塊上好的玉佩。
縣令攔道:“你我之間,這也太見外了,我都沒有為賢侄、賢侄女準備見麵禮,哪好意思收你的禮物?”
呂公撇開他的手,隻拉著陳彥道:“我頭一回見我這賢侄,心裡實在喜歡,不過一份薄禮,你彆嫌棄才是。”
縣令笑了笑,一副攔不住的無奈樣兒。
陳彥看著被硬塞到手裡的禮物,見父親不反對,又見呂公熱情堅持,便謝過收下。
呂公先對縣令介紹了自家的兩個兒子,又對陳彥道:“他們初來乍到,在這裡也不認識什麼朋友,往後你對多帶著他們玩。”
陳彥點頭,借著和呂澤兩兄弟見禮的機會,偷偷往周寧的方向瞄,周寧微笑著,仿佛並沒有察覺他的窺視。
縣令家中沒有正妻,呂公隻能指著家中女眷粗粗道了身份,好歹彼此之間分了輩分通了姓名,“這是內子,這是大兒媳婦、二兒媳婦。家中長女已出嫁,這是我的二女兒呂雉。”
陳彥專心的等著,好不容易等到卻聽見呂公聲音頓了一頓,而後才道:“這是我小女兒呂媭。”
縣令笑著點了點頭,在呂雉和呂媭兩人身上多瞧了片刻,瞧呂媭時,目光難掩驚豔,末了,卻把視線轉回到呂雉身上,又停了片刻。
陳彥上前見禮,此時離得近了,反而低著頭不敢多瞧。
雙方見禮完畢,呂家女眷便隨著縣令家的仆人去裡廳用飯,縣令和呂公也互相讓著在堂中入席。
呂母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呂二嫂,走到周寧身邊問道:“怎麼突然在額頭畫了花?我瞧你父親像是要生氣的樣子。”
同樣畫了花的呂二嫂幫著解釋
道:“小妹上車的時候不小心摔著了,磕紅了額頭,想著今日要見長輩,帶著傷不好,才用胭脂描了花。”
周寧投桃報李,笑道:“我怕一個人畫了花太奇怪,便纏著二嫂陪我畫了一朵。”
呂母滿意的看了呂二嫂一眼,呂二嫂笑看著周寧,隻覺得和小姑子相處真是舒心熨帖。
係統開心的嚶嚶嚶,【哇~我家宿主好溫柔好溫柔,統好喜歡好喜歡!】
呂母關切的責怪道:“你也跟你二姐學學,穩重一些,怎麼好好的就摔著了?一會用了飯,回房用清水洗了我瞧瞧。”
周寧笑著點了點頭,又伸手挽住嚴肅端莊的呂雉:“我的姐姐自然是最好的。”
呂雉笑不露齒的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
堂中,縣令和呂公聊得投契,用完飯後,陳彥、呂澤等人便自覺的告了退,留兩位老爺子慢慢敘舊。
縣令給呂公添了一杯酒,問道:“我瞧你那二女兒,年紀不小了,怎還在家中?”
呂雉今年虛歲二十八,二十八未嫁,是十足的剩女了,她的婚事也是呂公憂心著急之事,但這份憂心著急卻不能在外人麵前表露,以免他人輕賤自家閨女。
呂公笑著解釋道:“我給我那二女兒相過麵,她是貴人之相,往後是要嫁給貴人的,不能輕易許了婚事,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便拖到了今日。”
“原來如此。”縣令笑著點了點頭,又指著自己道:“那你看我如何?”
呂公先是一愣,又哈哈大笑,“你這是逗我呢?那是你侄女,你還要叫我嶽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