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性子冷清,但實際脾氣很大,也有很多與尋常女子不同的規矩習慣。”周寧說到這一條,神色語氣難得的嚴肅了起來。
項羽也是正襟危坐,端正了神色。
周寧淡聲道:“我容不得你有彆的女子,正如你容不得我有彆的男子。”
彆的男子?項羽蹙眉,這樣的假如,隻想一想就叫他難過憤怒得想要殺人,項羽一時間有些緊張慌亂,而後他想也不想的抓緊周寧的手,鄭重承諾道:“沒有彆的人,隻有你,隻有我!”
“好。”周寧安撫的笑了笑,見他神色緊張不安,好像擔心她去了北邊,遇到了彆的什麼人就不願意再和他在一起一樣,便想著與他聊彆的閒話來分散他的注意,隻是她也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的關係,所以她找的閒話是,“你知道我如何得知你要分封諸侯王嗎?”
雖然這個閒話並不是個叫人放鬆的話題,但好在聽眾很捧場,所以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如何得知?”
周寧笑著解釋道:“論滅秦,武安侯的功績遠不如你,你必定不能服氣他做這個關中王,但畢竟有約在先,負約背信也不好,所以此事由懷王改口最佳,想來你已經去信懷王言改約之事。”
項羽點了點頭,雙眸亮晶晶的看著周寧,像是灑進了一把陽光,裡頭有明確的讚歎和喜歡,他對她從來是愛慕中夾雜著仰慕的,他知道她的聰慧優秀,也驕傲於他喜歡的她如此聰慧而優秀。
被人用這樣的目光注視,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周寧笑了笑,接著道:“但是懷王必定不會同意,你已大權在握,他如何甘心,他實質隻剩一個名頭了,所以他堅持如約,實際是維護自己的至尊地位。”
原來如此,項羽受教的點了點頭,道:“若早知如此,我就不浪費功夫遣人去問,也就能早些時日與先生相見了。”
周寧一愣,末了笑開,這個思考角度確實是她不曾想到過的。
略微笑了一會,周寧接著道:“懷王不同意改約,你們也不可能放棄關中王,那麼聯合眾諸侯將領皆稱王,便是一條另辟的蹊徑了。”
項羽笑道:“先生說的全中,這條妙計乃是亞父為我所想。”
想到周寧不知曉他拜了亞父一事,項羽又解釋了一遍,畢竟這以後會是他們兩人的長輩。
周寧笑著點了點頭,妙計麼?此計謀聽著有些順應眾意、團結大多數的科學感,實則卻是不顧事實、自貶身價的下下策。
項羽親自參與分利,便將原本高高在上的自己拉到了與眾諸侯將領同等的位置,身在局中,同為分蛋糕吃的人,自然會斤斤計較。
直心眼直脾氣的項羽與劉季不同,劉季得勢後也封王,可他封王是想著暫時借力、次第收拾,最終達成他家天下的目的,他從來將自己置於諸王之上,最後也沒放過一個異姓王,還定下了白馬盟約,“非劉氏而王,天下共擊之。”
雖然背義無情,但也是帝王心計。而項羽呢,他封王後,還想著各自安好呢,這真是……實在得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周寧搖頭失笑,項羽最終落得個垓下自刎,範增的這條妙計也有不小功勞。
門外,彭越和望擠眉弄眼,望麵上有不願之色,怎麼是我?
彭越指了指他的衣裳,又指了指自己,你換衣就換衣,還非要沐浴洗發後才換衣裳,耽誤了多長時間?
因為望當時叫喚得慘烈,他便讓他先去換的衣服,沒想到,好家夥,他差點沒等到用體溫將衣服都烘乾了!
這事是望理虧,但望瞧著彭越精龍活虎的樣子,覺得稍微等的那一時半刻對他應該也沒什麼影響。
彭越又以手作杯,做了個喝藥的動作,你是醫者!
唉,望輕歎了一口氣,站到門外叩響了門扉, “王姬,夜深了,再晚了,怕耽誤晚上的用藥。”
聽到屋內的周寧應了一聲好。
彭越無聲的咧嘴叉腰,讓你用水潑老子,老子也不讓你痛快。
雖然舍不得,但項羽更擔心周寧的身體,故不敢多留。
至於周寧,作為要喝藥的人,她當然知道望說的是假話,估計是擔心她獨自一人與項羽同處一室吃了虧去,所以以此為借口催促。
不過她確實也該告辭了,還要給項羽時間,去說服範增呢。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其實吧,你的地位也就和統差不多。
項羽:……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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