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裡麵的琴料,傅青緒心裡有底了,其中任何一塊料子都不輸於自己現在這床琴的料子,一共二三十床的琴料都是一頂一的好料子,他還會怕邊瑞換了自己的琴板?
原本擔心邊瑞一個儘的斫琴,弄的邊製琴價格跳水,但現的見到邊瑞這身架式,那根本就不是整日裡隻盤算斫琴的人,自然也就不必要擔心邊斫琴價格下落,反而是傅青緒覺得以後還得再買上一兩床琴,半收藏半把玩也是好的。
仨人於是放下了琴出了門,和邊瑞說了一聲之後便開始沿著路四下溜了起來。
周政見仨人走了,對著邊瑞說道:“這仨人是來買琴的?”
“嗯!你不知道他?明珠的古琴演奏大師,在全國都是頂尖的”邊瑞說道。
周政道:“我又不玩古琴哪裡會知道這個,不過你跟我透個底,那些料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邊瑞笑道:“就上麵那幾塊是那樣的,剩下的全都是實心的好料子,怎麼著,你有什麼想法?”
周政說道:“我沒想法,什麼檀木床嘍什麼的還不是睡覺,還能睡出花來麼,我現在睡的床習慣了,核桃木的床用了十幾年了,不想再換了”。
“那你問個什麼勁?”邊瑞懟了他一句。
轉頭看到胡碩說道:“抓緊時間把吳惜娶回去,等你倆結婚我送你們一張實木大床!”
“我去,我以前真以為你開玩笑呢,我記下了,核桃木,我和周政一樣就行!”胡碩說道。
“他享不了福,到時候床頭和床架我給你們弄個紫檀的,彆想著有多重就是長條板,幾公分厚的那種,主要是這玩意兒味好聞,有寧神安氣在功用,至於隔板橫架什麼的用便宜點的料子”邊瑞說道。
胡碩笑道:“行,行,我靠,我結婚居然有冤大頭送這麼貴的床!”
邊瑞:“……”。
“我呢,我呢?”周政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你結婚也是這待遇!”邊瑞說道。
一聽要結婚,周政撇了一下嘴巴:“我還是個孩子!”
呃!
邊瑞和胡碩都做了一個乾嘔的模樣,一個三十多歲快四十的老男人說自己還是個孩子,真的好惡心啊。
“這是什麼?”
邊瑞看了一眼說道:“山藥豆苗子”。
周政看到籬笆旁邊有幾顆小苗子,長的跟個爬牆虎似的,但是又不是爬牆虎,於是問了一句。
邊瑞見他一副傻眼的模樣便解釋說道:“味道吃起來像是山藥,隻是山藥是條狀的,這個是豆子一樣的,指甲蓋那麼大,你要是想研究的話等走的時候我給你起幾株,帶回家去種,反正你家地方大”。
“算了吧,這東西等結了果給我送一點嘗嘗,你這裡有就行了”周政一聽要自己種又不樂意了。
三人正說著呢,突然間聽到一陣摩托車的響聲,邊瑞直起腰一看,發現顏嵐來了,騎的還是一輸新的小綿羊。
“這就是你組的新車?”邊瑞望著顏嵐說道。
一看到這車,邊瑞想到了一句糙話: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這樣的車子裝出來和一萬多的進口貨有什麼區彆?彆的老師騎的那點零部件看都能看明白,瞧她組的這東西,整個發動機架子下麵的三角區都快塞不下了,一根根亮晶晶的管子能閃瞎人眼。
顏嵐摘下了腦袋上的半盔,把頭盔掛在了把手上:“是啊,怎麼樣不錯吧,要不要試一試?”
顏嵐說著看到了幾乎同時站起來的胡碩和周政,都是一個俱樂部的車友,顏嵐笑著衝他倆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組的車?”胡碩一聽立刻擺了拍手,走出了菜園子。
顏嵐把車子讓給了胡碩,走到了菜園子邊上和邊瑞、周政聊了起來。
“你在這裡當了舞蹈老師?”周政聽了一臉的驚奇,目光在顏嵐和邊瑞的臉上掃來掃去的。
顏嵐哪裡不知道周政腦子裡想的什麼,作為一個大方的姑娘,顏嵐直接說道:“沒你想的那事,我們就是普通朋友,我隻是挺喜歡在這裡當老師的感覺”。
邊瑞聽了忍不住想笑,顏嵐這兩天可算是把邊瑞的大伯還有沈副校長給折騰壞了,孩子們學舞蹈首先要有舞蹈教室吧,有了教室得有舞蹈服吧,顏嵐為了這些事幾乎是天天追著邊瑞的大伯還有沈副校長,弄的兩人看到顏嵐現在臉色由欣喜變成了驚恐。
孩子們學琴從邊瑞這裡化了琴去,但是誰家也沒有個舞蹈教室讓他們化呀!於是這兩人上躥下跳的去給顏嵐找錢,這段時間忙的跟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