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鄭友良沒有壓著嗓子,完全展現出了原本的嗓音,這嗓音就有點兒讓人難受了,像什麼呢,像是老鴰子的聲音,一聽之下一股濃濃的尖澀味兒。
一般男人是沒有這種聲音的,這種聲音大多數出現在一類男人的身上,那就是閹人,也就是以前所謂的太監,而且還得是從小就閹的太監。邊瑞之所以知道還是拖了老祖的餘蔭,見過兩個從小因為事故被閹的人。
”也不是我的耳朵好,而是你的聲音特彆,現在極少能見到閹人了,沒有想到我今天還有幸見到了一位公公“邊瑞說道。
邊瑞這邊的話一落聲,坐在鄭友良旁邊的漢子突然間一怔。很明顯他不知道鄭友良是個閹人,而鄭萍萍到是麵色如常,看來她是了解的。這一個了解,一個不了解那麼三人之間的關係就已經有點模樣了,漢子肯定不如假牛萍萍和鄭友良的關係深,而漢子的位置又比假牛萍萍高,這裡麵就有意思了。
鄭友良既然是閹人,那肯定和假牛萍萍沒那方麵的關係,沒有那方麵的關係但是卻和鄭友良的關係比漢子深,那麼證明閹人其實並不太信任漢子。
”你的嘴到是挺厲害的,你說我的閹人就是閹人了?”鄭友良否認道。
邊瑞笑了笑:“那還不好辦,脫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鄭友良不怒反笑:“你這人啊,還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到底是乾老板的,會拿捏人心,分而治之這法子用的多了吧?”
“一般一般”邊瑞也不否認,自己都被綁成了王八團子了還有什麼臉麵好否認的,不管人家說的對不對都不能激怒人家,要不然逼到自己亮出空間,那這仨人邊瑞是親手殺還不是不殺呢?
原本邊瑞以為是這兩人臨時起意綁自己弄錢,現的看來這可不是臨事起意,人家這邊是早就準備好了,而且鄭友良兩三個月前就混入了自己的公司。
“這樣,你們說出一個數字來,隻要我掏的出來的我絕不皺一下眉頭”邊瑞說道。
“痛快!不過我自己說個數可不成,咱們這邊來個刺激點的,讓你自己說,要是說的我不滿意的話,那我就紮你一刀如何?”鄭友良笑眯眯的蹺起了腿,同時從自己的袖口裡抽出了一柄刀。
刀很小,但是很鋒利,而且刀的模樣也挺奇怪的,沒有柄,隻有刃,看起來有點像一條柳葉,中間是道血槽。
奇門兵刃,這東西看就知道很難玩,但是一但玩好了,那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你這一刀紮過來,那你一分都彆想要到,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邊十九是什麼樣的人”邊瑞也同樣樂嗬嗬的望著鄭良友。
鄭友良從邊瑞的目光中看明白了。
“三哥,和他扯那麼多乾什麼,讓我先來一刀”漢子說道。
話沒有說完,鄭友良使製止住了他:“他說的說是真的,老七,他可比你狠多了”。
說完不待漢子老七說話,鄭友良衝著邊瑞道:“十九哥,您開個價出來吧,看看您自己的腦袋值多少錢”。
邊瑞說道:“一千萬!多了也沒有,誰沒事在公司裡擺上那麼多錢,你們要是急著要的話,明天早上八點,哦,不對,已經是今天早上了,四到五個小時之後就能收到錢”。
什麼一千萬自然是扯的,邊瑞現在公司所有的款子加起來再加上流動資金不到三百萬,哪裡來的一千萬啊。
這麼說是邊瑞覺得說低了有點對不住自己,其實是說明邊瑞這邊跟本不怕這三人,現在就是逗他們玩呢。彆說一千萬,一個億邊瑞也敢說啊。但是怕說太過了這些人警覺,那就不好玩了。
如果隻有漢子還有假牛萍萍,邊瑞到是不介意扯大一點,但是麵對鄭友良這個閹人,邊瑞覺得還是小心一點,因為像鄭友良這樣的閹人內心是不正常的,邊瑞懷疑他是神精病,可怕的那種神精病,不好對付。
“痛快!”
鄭友良拍了一下自己大腿:“老七,把邊總的手機拿過來,讓他給老婆打個電話,早上八點鐘的時候我要看到錢,記住嘍,不能是轉賬,也不能是連號,得是舊錢,要不然明年的今天你媳婦說不準都不會給你上墳了”。
“為什麼?”
“改嫁了唄!”鄭友良哈哈笑道。
邊瑞這邊也跟著笑了兩聲。
漢子老七把剛搜來邊瑞的電話打了開來,解鎖時候在邊瑞的臉前晃了一下,然後便一步一步在邊瑞的指導下找到了一個電話號碼本,翻了兩下漢子老七找到了一個電話號碼,上麵的備注寫著:大老婆三個字。
“你娘的,有錢人真不是東西,女人都有編號的……“漢子老七罵罵咧咧的按了撥打鍵之後放到了邊瑞的耳邊。
”喂,你不要說話,聽我說,給我準備一千萬對,把家裡的錢全都拿出來,不夠的話問周政借一些……”邊瑞說道。
在電話的那頭,胡碩這小子一臉驚詫,如同中了邪似的。
有多少人和邊瑞一樣,這麼標注損友的?原本是防著手機掉了,被撿走的人拿去打電話給親友們騙錢,沒有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邊瑞標注胡碩是大老婆,周政是二老婆,依次往後推,標注老婆的都是男的,像是吳惜那標注是拎包的,送水的之類。
“好的!你要小心哦!”
胡碩尖著嗓子裝女人說話的聲音差點讓邊瑞把昨晚的飯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