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又問了幾聲,仍舊沒有得到回應,不由疑惑,猜想也許是宋穌手滑了才點擊接通的。
宋清的聲音很沙啞,因為他被宋穌用叉子刺中後,去醫院開藥,不過他去的不及時,已經開始引起發炎發燒了。
宋清在病床上躺了許久,孤零零的,也沒個人去照顧他,他在休息期,他的經紀人有彆的小鮮肉要帶,而施曼跟他隻是表麵合作,背地裡甚至很少來往,到現在,宋穌也不管他了。
宋清手上還插著輸液管,他本應該去喝完藥繼續休息的,但是不知出於什麼緣由,宋清沒有掛掉電話。或許,他是期待著能聽見宋穌一點點的聲音,哪怕是睡覺時的呼吸聲也好。
宋穌努力把祁諶從自己身前推開,瞪視著祁諶,壓低聲音:“你把手機還我!”
祁諶卻說:“配合我一下,我就把之前存下來的你的照片都刪了。”
祁諶說完,無視宋穌的小小掙紮,徑自把手機開了擴音,扔到床尾。
祁諶很少做這麼幼稚頑劣的事,但他今天惡趣味上了頭,畢竟祁諶對宋清一直都是很嫉妒的,嫉妒宋清能擁有宋穌以前十幾年的人生,如今祁諶卻頭一次在宋清麵前有了優越感,這全是因為宋穌那天選擇跟祁諶走,而不是聽宋清的話。
宋穌腦子裡一團糊漿,現在才想起來還有照片這回事,也就同意了,反正祁諶無論想對宋清做什麼,他都沒意見。
祁諶本來還有點生氣被宋清打擾了,現在卻有點躍躍欲試的興奮。
宋穌在一邊擦了擦唇角,隻覺熱痛難忍,舌根都是酸麻無力的,不由來了氣,低聲罵他:“愛親親,不親就滾!”
他就連生氣罵人時的嬌憨姿態也是極為惹人的,白皙的小臉已經被熏染得微紅,兩片唇瓣十分紅潤,微微張開時便能瞧見細白貝齒。
他的宋穌,喜歡披著一張故作凶惡的外皮,其實卻是一隻柔軟的小羔羊,反差感異常強烈,這種憐愛,這種渴念,讓祁諶無論何時都會被宋穌吸引到。
祁諶直接湊過去,再次撬開牙關,侵入濕潤的內裡。
這種情境很奇妙,畢竟宋清曾經是宋穌的兄長,後來發現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宋清又對宋穌產生了其他的感情。
而現在宋清就在手機另一頭聽著,但凡宋穌發出點聲音,宋清都會聽見。
手機那邊,宋清隱約聽見宋穌說了句什麼,但是宋穌聲音太小了,又嬌又軟的,很難聽清,隻覺得大概是在撒嬌埋怨什麼,興許隻是睡覺時的夢囈吧。
宋穌都不知道祁諶沒掛手機,不時哼哼唧唧的抱怨著祁諶,說他把自己的嘴巴都咬痛了,讓他輕點,祁諶自然是邊哄著邊慢慢又吻住了他。
這下宋清哪裡還不明白……宋清麵色鐵青,呼吸越發急促了些。
但是……他糾結幾番,還是沒掛掉電話。
宋清已經好久沒見到宋穌了,也好久沒聽到宋穌的聲音了,他貪戀這一點點的宋穌的聲音,但同時又十分嫉妒。
與此同時,宋清又忍不住會想,如果那個人換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