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胡亂的猜測讓宋穌更加害怕了,他隱約聽見眼鏡男在旁邊擔心的問他是不是感冒了之類的。
宋穌說不出話來,隻緊緊抓著對方探過來的手臂,不讓他摸自己的額頭。下一刻,握著對方的力道不由緊了緊。
宋穌恍然之中懷疑自己是不是身處夢中,否則為什麼會有這樣離奇的遭遇。
……
“阿宋,你還好嗎?”
聽見身邊男生的關心,宋穌愣愣的回了神,剛剛從夢中那極端的刺激感中恢複。
“沒、沒事……我們先上去吧。”宋穌不敢再跑了,他現在是有點明白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如果他看了彆的男人,或者不想呆在這裡,這鬼堡裡的邪祟就會罰他。
至於那個“夢”。
夢裡那狡猾的蛇還妄將獵物圖吞的更多更深,似乎在等待最佳時機,用咬合力極強的本領控製住獵物過後,猝不及防的用毒牙將毒液注進去。
宋穌一麵被那非常類似於自己幻想中的尖尖的毒牙威脅起來,一麵又產生了難以言喻的危險和刺激感。
隱約記得,夢裡的最後,毒蛇一滴不剩的從獵物上吸走了液體,總算滿意的撤退。
就是有這樣強的獨占欲,獵物一絲一毫的味道都不讓彆人聞到,寧可自己獨吞了去,至於獵物身上,則滿是它的傑作。
隻剩一片混沌的獵物,趴在桌麵上,低喘著氣。
靠!他剛剛不會真的……!
宋穌悚然的掀開桌布一看,發現果然沒有想象中的那些液體,一切異樣似乎都隻是他的錯覺,唯餘淡淡的石楠花氣息,有些可疑。
就連那片蕾絲布料也被小心避開,沒有被沾濕,從頭到尾仿佛都是一場幻覺。
如果不是宋穌到現在還因為過於刺激的餘韻而腿軟,他怕是真的會覺得那隻是一個噩夢而已。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感受到了俞盛的氣息……不可能,俞盛明明說過他被困在山洞裡出不來的,不會是他。
好在,那邪祟十分貼心,確實沒留下什麼難堪的東西讓宋穌更加難堪。
……等等,誇一個討厭的邪祟乾嘛!
宋穌沒注意到,有一枚小小的觸手種子,留在了蕾絲裡的縫隙裡麵。也不怪他沒發現,他現在渾身的感官都處於懈怠狀態,更不必說蕾絲裡麵了,總之他就是反應遲鈍的很。
接下來宋穌就不再妄圖跑路了,老老實實的玩完了這一局劇本殺,那邪祟後麵時不時還會冒出來,不過也沒有先前那樣過分了。
想來也是,接下來也沒有合適的機會乾那種事了,這裡處處都是監控,也就是桌子底下床底下沒有,可宋穌不會再落單,也對桌子產生了心理陰影,都不敢靠近了。
一兩個小時後,總算通關,宋穌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離開之後,那鬼堡裡的邪祟就再也沒出現了。宋穌和眼鏡男一起吃了晚飯後,眼鏡男就送他回家了。
終於回到家裡,宋穌趕緊洗漱完畢,把從地攤買來的桃木劍掛到臥室的門上,然後躲進了被窩裡。
安全感十足的被窩讓宋穌很是滿意,加上桃木劍似乎還真起了點作用,那邪祟沒有纏上來,宋穌玩了會手機就睡著了。
宋穌心大的以為這一晚上大概就會這樣過去了。
半夜忽然醒來,宋穌發現自己側躺著的姿勢變為平躺,雙腿自然曲起分開,被褥卻高高聳起,仿佛下麵藏著一個人似的。
可是宋穌從被褥的縫隙裡看去,那裡麵根本看不見彆的東西,這被子就是這樣憑空搭出了一個高大的人形。
宋穌頓時毛骨悚然,這是什麼東西不言而喻……他顯然是被不乾淨的邪祟纏上了!而且這還是個喜歡搞顏色的邪祟!
但宋穌掙紮起來時,卻發現自己的四肢都動不了,他被鬼壓床了!
宋穌被嚇得心跳加速,簡直欲哭無淚,不知該求救還是該求饒,腦子裡亂極了,試圖質問這個看不見的東西,“你、你之前不是都……了,怎麼又來了?”
話音剛落,那冰冷的觸感又緊緊的纏了上來。宋穌被冷的渾身一僵。
“因為這隻是開胃菜。”為了不讓宋穌難以接受,他隻好先給他一點甜頭,讓宋穌不那麼抗拒。
正餐當然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