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風聲呼嘯而過,月色透過樹林顯得零碎而慘淡,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房間裡的燈已經熄滅了,而這位看不見的“神明”大人在牆壁上投射出巨大而威嚴的影子,將瑟瑟發抖的宋穌完全籠罩其中。
或許是看宋穌抖的厲害,太過驚懼反而失去了樂趣,所以霍德爾就鬆開了宋穌的手,自顧自的為所欲為起來,就像毒蛇在慢慢尋找那窩肥兔子巢穴的致命處。
宋穌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快感是不一樣的,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這具身體已經很適合承歡。
“僅僅是手指,你就受不了?”很快,催眠一樣邪惡的聲音響起。
宋穌能感覺到男人凝視著他的眼睛,那惡劣的視線就像這人正壞笑著往他的傷口上撒鹽,要是他越露出痛苦和屈辱的神情,男人說不定會越愉悅。
太惡劣了,這位神明的作風一點也不正派。就像肥兔子的致命點被毒蛇深深地拿捏住,拚命掙紮也不得其法,無力的兩條雙腿想蹬也抬不起來,短短半分鐘後就再沒了掙紮的力量。
“嘖。好快。”
這聲感歎就仿佛毒蛇勒死肥兔子,然後還要嫌棄獵物死的太快,口吻實在太高高在上。
接著男人又點評了一次水很多。好在這次他沒有再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液體弄到宋穌臉上了。
宋穌短時間內遭遇了太過分的經曆,這次是真真正正的完全脫了力。
在男人的□□和蠻橫的欺負後,宋穌的靈魂都快飛出去,靈魂與身軀似乎分割開。
此刻的他就是一朵被疾風驟雨打濕了的小花,雙頰的薄紅似乎帶著綿綿情意,如蜂蜜般甜蜜,輕易就能被人采擷。
“……你還想做什麼?”當他昏昏沉沉的發現自己被放回床上,不由再次神經緊繃起來,警惕的撐起疲憊的身軀,試圖往後退。
而後他被男人不顧意願的抱回來,按回被褥裡麵。
男人的懷抱和他的人一樣強硬,密不透風般裹挾著他,垂憐他如同垂憐一隻螻蟻,“可憐的人類,你快要虛脫了,所以暫且放過你。”
“但你得知道,下次的報酬,可就不僅僅是這樣了。”
這會兒男人親密的抱著宋穌,玩弄著他的發絲,似乎顯得很有耐心,語氣竟還挺溫柔的。
隻是溫柔的假麵下麵不知隱藏著怎樣的惡意。
宋穌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伯爵大人的事大約是已經被男人解決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可宋穌完全沒有感到高興,麵對一個無比惡劣又神龍不見首尾的“神明”,真的會比應付一個有血有肉的伯爵大人更加輕鬆嗎?
宋穌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總之他被恐嚇又被刺激得很累了,所以很快就睡著了,一夜無夢。
宋穌還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可男人這樣高傲說一不二,所以他對男人這次放過自己的言論很是放心,居然就這樣蜷在男人懷裡慢慢睡去了。
……
第二天,伯爵大人就讓醫生去照顧宋穌了,而且並沒有遷怒於宋家,想來他大概是以為自己真的“寵愛”了宋穌一番,所以才肯放過宋穌的,還願意讓醫生去看他的傷勢。
而醫生的檢查結果也沒有什麼異樣,畢竟宋穌昨晚被“神明”按在門上欺負,後背在門把手上硌出了一片淤青,而且他本身就身子虛,此刻的身體狀況真是不太理想……
這恰好跟伯爵大人的其他小情人被寵愛過後的狀況差不多。隻除了宋穌身上沒有鞭痕,大家認為,這是伯爵大人對他的偏愛。
宋穌被侍女服侍著用了午膳,還不得不喝下了藥水,而後侍女們就按照伯爵大人的喜好又給宋穌換上了女裝,黑長直被燙成了蓬鬆漂亮的卷發,腰身緊緊束著,裙袍一層一層的很是繁複華麗。
宋穌感覺整個人負重了不少,他努力做出乖順的模樣,在鏡子前被擺弄著轉來轉去。
係統看的都於心不忍了:[酥寶,你還好嗎?]
宋穌:[我很好啊,嗬嗬,我隻是在想——要如何才能讓神明墮落。]
這該死的神明居然敢肆無忌憚的欺辱於他,他怎麼能輕易咽下這口氣?
明明傳說裡都稱神明是寬厚仁慈的,對待供奉信仰的信徒一向不吝滿足其心願,為什麼偏他遇上的這位神明如此討厭?舉手之勞而已,還要索取他所能付出的所有作為報酬!
係統:[你想要做什麼?]
宋穌說:[我想要公平。他既然要我付出所有,那我也要他付出同樣多的代價——這才叫交易。]
他要“神明”實現最難實現的願望,他要神明也付出同樣珍貴的東西。
宋穌完全沒有把他往黑暗神這方麵想,他是懷疑過這人會不會是惡魔,可他這些天明明一直都在祈禱,忠誠的信仰可以讓惡魔忌憚,而男人壓根就沒有忌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