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高瀨會首領遭遇暗殺身亡。”
“BOSS,GSS倉庫被不明傭兵洗劫一空。”
“BOSS,武器商陰刃的船找了其他碼頭靠岸,繞過了我們。”
“BOSS……”
“BOSS……”
假如森鷗外泉下有知,大約會非常欣慰自己終於可以為組織發光發熱到連覺都可以不必睡的地步,反正現在作為異能生命體的他做到了這一點。無論何時、不管是誰向上通報緊急情況,都不會打擾首領休息,就連PortMafia內部也對“森先生”越發肅然起敬。
——BOSS最近忙得連魚都不摸了,再也沒誰見過他滿地溜愛麗絲小姐。大樓裡缺了首領追逐幼女的變態聲音,竟然好像少了什麼似的,不知內情的人紛紛表示既欣慰又擔心。
他該不會是憋著單等外界環境穩定下來後要作個大死吧?
至於真實原因則是……矢田吹雪懶得在森鷗外身上耗費心力,雖然蘭堂的異能力可以製造出完全操控的效果,但她就是不想讓那家夥有半點舒心的地方,自然更加不肯給他把愛麗絲弄出來。
失去自由、失去生命、同時還失去了幼女的森先生蔫噠噠的,化悲憤為工作效率,周身裹著濃到幾乎能熏死人的黑色怨念。
隨著外麵形勢越發險峻,首領辦公室的氣氛也越來越沉重,要不是還有吹雪小姐在,和阿鼻地獄相比也沒有什麼差彆。
“差不多也快該到解決亂象的時候了……”她當著太宰治的麵指揮“森鷗外”消散,嘴角笑意耐人尋味:“你去還是我去?”
“現在看來隻能我去,我要你幫我約織田作,你約了麼?”
實際上早已成竹在胸的黑發少年拿起簽過首領名字的報告上下扔著玩:“你到底約了沒!”
要不是膽小他早就自己跑去武裝偵探社找人了,哪還用等到現在。
“約了約了,放心,或者你也可以交封辭職報告,我放你去武裝偵探社呀。”
矢田吹雪將其他通過批準的報告文件統統攏在一堆打算帶出去分發,邊走邊不大走心的提了個建議。
太宰治哼了一聲:“不去,那邊工資太低,酒都快要喝不起。”
所以你到底是有多癡漢的盯著人家織田作之助啊!連工資都打聽得一清二楚!
“織田作是個什麼稱呼?”一向規規矩矩老老實實正經稱呼的女孩冒出一頭問號,黑發少年“啊”道:“你不覺得這樣喊很有趣嗎?”
“大概……如果作之助沒意見的話。”歪頭小聲念了兩遍,她莫名其妙也被傳染了這種魔性的斷句方式:“我確定我約好了,就直接在電話裡跟織田作說我會派人去進行孤兒院交接,這樣子。”
太宰治的表情很有幾分嫌棄,好在到底忍住了喋喋不休的牢騷——這確實是與人結識最正常的方式,萬一被對方嫌棄是個Port Mafia也能從容假裝公事公辦。
“總覺得這種奇怪的既視感有點不大對勁。”
矢田吹雪走到辦公室門口,剛巧木門被人從外向內推開,橘發少年拎著西裝外套走進來:“南邊的亂子擺平了……吹雪姐你這是去哪兒?”
“去敦促下麵人動作快點,橫濱亂的差不多也該收起來了。”
她衝他揚揚懷裡的報告,中原中也呼出一口氣:“哦,那個……就是那個,還能瞞得住麼……”
顯然他在回來的路上聽到了些什麼議論,完全沒有演技可言的耿直少年難免有些心虛。
“瞞什麼?”她有些茫然,伴隨著太宰治突然爆發出來的大笑:“你一個PortMafia,為什麼要擔心瞞不瞞得住的問題?瞞不住就攤牌,除了我沒有人能帶領這個組織繼續在橫濱生存下去,還想過如今這種一家獨大的順遂日子就必須聽我的!”
“這就是中也你作為牧羊犬連一群羊也放不好的原因。”太宰治笑得差點倒在地上翻滾,在搭檔越來越黑的臉色中擦掉眼淚勉強收斂了些:“好了,快點把報告留下然後滾回你的狗窩裡去吧!”
論精準踩雷與雷區狂舞,PortMafia上下無能出太宰治其右者。
“快點去做你的事,不然我就自己……”矢田吹雪翻了個白眼:“中也先回宿舍休息,我聽下麵人說你要的機車貨櫃到港了。”
總之一碗水必須端平,否則就是拆家二重奏。
太宰治舉手投降,打算出去領著遊擊隊滿大街小巷挑撥離間栽贓陷害;中原中也則將注意力儘數投注到他新得的寶貝粉色機車上:“我先去看看,明天後天弄好了帶你出去兜風,不要總窩在這個黑漆漆的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