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那麼一點沙軟感覺。
總之這次凍豆腐沒做成功。
容姝道：“再磨點豆子，重新做。”
容姝把做豆腐法子教給了烏邇人。
大楚四個廚子也會做豆腐，這麼教，幾乎家家戶戶都學會了。
可算是個晴天，不用擔心風月，烏邇男人們就去山林裡挖石頭做石磨。
石磨烏邇是有，隻不過那是用來磨青稞磨盤，大，也磨不了豆漿，而容姝用又太小，所以打算多做幾個正好。
石磨一做好，就開始磨豆漿做豆腐了。
容姝帶過來八袋豆子，留種用了兩袋，剩下打算一半發豆芽，一半做豆腐。
畢竟總吃白菜蘿卜也會吃厭，豆芽也算是青菜。
冬日裡，男人有用不完力氣，個個都是推磨一把好手。
泡好豆子放進孔裡，隨著磨盤被推動，豆漿就從下邊孔裡流出來。
和黃豆顏色不一樣，豆漿顏色偏白。
烏邇男人也不嫌累，吭哧吭哧地推磨，還能順便說幾句閒話。
“王也來推磨呀。”
耶律加央嗯了一聲，“閒著也是閒著。”
容姝豆子分了好多給烏邇人，雖然那是他子民，但耶律加央不用他們幫容姝推磨。
容姝豆子，應該由他來磨。
耶律加央力氣大，推比彆人快到了，豆漿汩汩就進桶裡，裝滿一桶之後再換新桶。
磨好豆漿倒進鐵鍋裡，灶台裡柴火燒旺，豆漿很快就開了。
煮豆漿先起豆皮，豆皮掛在木棍上，曬乾能存放好久。
剩下豆漿裡麵加鹽水，慢慢攪拌，凝成雪白豆花。
點豆花都是女人做，女人心思更細，樣樣都能照顧到，豆花裝進紗布裡，慢慢濾出其中水分，然後放進盆裡用石頭壓上。
壓上三四個時辰豆腐就成型了。
點豆腐壓豆腐都是容姝親力親為，她做比大楚幾個廚子還好。
“豆渣彆扔，看看牲畜吃不吃。”容姝看豆渣還挺多，以前有人用豆渣喂豬。
烏邇女人把豆腐放進帳篷裡，剩下豆渣男人提著喂牲畜去了。
比起乾牧草，牲畜似乎更願意吃豆渣。
一個個湊著腦袋搶著吃，旁邊牧草看都不看一眼。
這是烏邇人沒想到，他們立刻把這事告訴耶律加央。
耶律加央看了容姝一眼，“本王先過去看看。”
耶律加央去了羊圈牛圈，一大桶豆渣已經吃完了，而乾牧草還沒怎麼動。
“王，牛羊更愛吃豆渣。”尼瑪也有些疑惑，每年從春天開始，就要準備牛羊冬日吃牧草。
牧草肯定不能新鮮存放，所以冬天牛羊馬匹吃都是乾牧草。
乾牧草隻能填飽肚子，牲畜自然更愛吃鮮嫩多汁草葉。
如今它們更愛吃豆渣。
豆渣是什麼，是磨豆漿剩下渣，人不吃東西。
那豆子可渾身都是寶呀，可以燉著吃發豆芽，磨豆腐。
打豆渣還能喂牲畜。
尼瑪由衷道：“王妃才是烏邇太陽。”
達娃讚同地點點頭，“王，如果明年烏邇種了很多豆子，大可把豆渣混在乾草裡喂牲畜。”
愛吃自然會吃得多，吃得多了冬天就不會掉膘，說不準還會長肉。
烏邇人以放牧為生，靠就是這些，豆渣對烏邇大有裨益。
耶律加央看著搶食羊們，笑了笑，“你說對，剩下豆渣先彆喂，看看混著吃怎麼樣。晉陽那裡還剩兩袋豆子，她是打算留種。”
但兩袋豆子，絕對不夠烏邇種，耶律加央得和容姝商量商量。
這會兒已經過了正午飯點，耶律加央簡單吃了兩口就過去了。
容姝記得以前就把豆渣喂豬，她想牛羊沒準也吃。
耶律加央道：“容姝，牛羊吃豆渣，比牧草愛吃。”
容姝道：“吃就好，不過沒多少豆子了，也打不了太多豆漿。”
“我打算明年開荒地，種豆子。”耶律加央想試一試，豆子是好東西。
容姝：“隻有兩袋種子，種不了兩畝地吧。”
耶律加央點了點頭，“確不夠，所以本王打算再讓商隊去大楚一趟，容姝，你想換什麼東西嗎。”
十月份，烏邇已經嚴冬了，大楚這時雖然沒下雪，但也分外嚴寒。
烏邇商隊一年才出去一次，往年這個時候都在家裡貓冬，今年實在是不得已才出去。
先準備兩個月，一月份出發，如果順利話三四月份就能回來。
耶律加央道：“你想帶什麼嗎，寫下來，我讓商隊帶回來。”
耶律加央把懷裡紙摸出來，“這是本王寫，你看看。”
容姝看了眼紙，她沒猜錯話，上麵應該寫了耶律加央是傻子。
有什麼好看。
“那幫我帶一點東西吧。”容姝給耶律加央列了張單子，“不用去縣城省城買，這些村子裡就有。”
菜籽菜乾，醃火腿，農家婦人下醬，還有些土貨。
容姝又看了一遍，把上麵墨跡吹乾，“差不多就這些。”
耶律加央把紙接過來，“醃火腿，菜乾，大醬，桂皮，八角……這些是調料嗎。”
耶律加央心碰碰直跳，他低頭，小心看了眼容姝臉色。
容姝臉色並不好看，“耶律加央。”
耶律加央低著頭，“容姝。”
容姝仰頭看他，“耍我好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