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與蛇(2 / 2)

範思雨呆呆的坐在座位上,被她那句,他們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是一個世界的人,激的心涼。

她的手機突然響起,她打個激靈,匆匆把手機從包裡翻出來,一看,是張琪,帶她的經紀人。

她手輕顫著滑開接聽,就聽見張琪不耐的責罵聲,“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帶你,長的不行演技不行可他媽惹事到挺行,好的很,你就好自為之吧。”她早就想罵這個隻會哭哭唧唧的女人了,以前怕她被罩著,不敢罵,這下可好了,拜拜,不伺候。

範思雨緊張的不行,她還沒忘記她要給外婆還的債務,抹了把淚,抽噎道:“張張姐,您幫我想想辦法吧,我還有好多債要還,張姐。”

張琪可不是熱心人,當即掛了電話。

……

白寧越灌了冷飲都沒有消氣,前兩天惹惱了菀菀,這兩天又惹惱了蘇酥,而這兩個一個是他的死穴,一個是他的天敵,還是得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的天敵。

辦公是辦公不下去了,他給還在國內的林雲帆打電話。

林雲帆正在他媽媽手底下學做事,接到白寧越的電話,推門出來,去外麵接。

“稀奇了,還有你主動聯係我的一天。”

白寧越沒理會他的調侃,道:“出來喝一杯?”

林雲帆忍不住笑了聲,“好啊,難得你約我。”

他們說了個地方,林雲帆回去給他媽媽打聲招呼,“媽,白寧越約我出去,今天就先走了啊,明天再來報道。”

章琳隻抬頭看了他一眼,沒理他,但等他走到門口時,突然出聲囑咐,“管著點自己,彆胡鬨。”

“放心吧,再說了是白寧越約的我,又不是彆人。”

就是章琳不提醒,林雲帆也不會亂來,他長大之後得知了他爸爸媽媽之間的事,那是他的緊箍咒,比彆人說什麼都管用。

……

白寧越開車離開,把車窗降下,涼風灌進來,他發熱的頭腦才開始冷靜,思索這段時間困擾他最深的事情。

那三次接觸中對範思雨的關懷確實受到了夢境的影響,假如他沒有夢到過範思雨的話,他敢保證這樣的人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所以對她的感情頂多是可憐,而不是喜歡。

他能分得清什麼是喜歡什麼是同情,畢竟他有喜歡到不行的人,那種見到了想親昵,見不到心癢癢的感覺也隻對他喜歡的那人才有過。

可是,那天抱住菀菀的時候,卻沒有勇氣對菀菀說“我隻愛你”或“我他媽隻要你。”這種話。

因為夢境的關係,他已經不敢保證自己的對菀菀的感情是不是純粹的了,如果是純粹的,那為什麼總會無緣無故的夢見和另一個女人結婚?

這才是讓他真正心虛的地方,也是在菀菀回來後,克製著,不敢親密的原因。

到是不是不想,反而害怕。

但凡他有一分想敷衍菀菀的心思在,他就可以在她麵前故作坦然,說自己問心無愧,隻喜歡她。反正夢是他一個人的夢,裡麵再齷齪,也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可他做不到,因為太在乎,沒法去糊弄,所以寧願再等等,等到真正問心無愧之時,再完完全全擁有她。

草率的簽下範思雨也是個錯誤,可無端的把範思雨送走,又顯得自己虛心。

何況夢境裡的他,確實心疼範思雨……夢境是一個一個零散瑣碎的小片段,他能感受到夢裡的自己的心情和對範思雨的視角,夢裡的範思雨無疑是柔弱美好可憐的,倒和剛剛電話裡的那幅嘴臉不一樣。

仔細想想,甚至夢裡的他都不太正常。

白寧越揉了揉脖頸,因為夢的原因,他原想讓範思雨過好一點,再等自己確定對她除了憐憫以外沒有任何感情,且不再做那個莫名其妙的夢之後,就向菀菀坦白,然後沒有任何秘密和壓力的去擁抱他的小公主的。

可經過剛剛那通電話,發現範思雨根本就不是夢裡良善的樣子,他要還幫著她,跟養一條毒蛇有什麼區彆?

啊……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像是突然被插入了一段人生一樣,幻想和現實,交纏又分離,搞得人心力交瘁。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得把範思雨弄走,至於那個硬被插入了一段人生的夢,還是找醫生看看吧。

菀菀的成人禮在一個月以後,希望在她成人禮之前,他能處理好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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