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側寫師30(1 / 2)

範局得知劉隊的決定後,並沒有表示反對。

然而,身體恢複不少的宋鬆靈得知此事後,隻覺得天打雷劈——她做了什麼,她隻是想要幫助一個倍受家庭欺負的老人,還因此受了重傷要在醫院躺上十天半個月,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結果劉隊說她的實習不合格就是不合格?

這憑什麼啊!

宋鬆靈身體還沒好,也沒上刑警大隊鬨,她知道自己的靠山是誰,很快就把電話打去給她伯父。

然而,電話一接通,宋鬆靈反而被她伯父教育了一頓。

“刑警大隊你就彆想了,範局那邊已經明確表示過刑警大隊不會再接納你。

你實習不合格,等你畢業後我先把你安排到縣公安局,在那裡工作幾年,等風頭過去了我再找關係幫你往上調吧。”

安撫是這麼安撫,但宋家那邊已經決定,等這場風頭過去,就直接把宋鬆靈嫁人好了。

她伯父說完之後,也沒給宋鬆靈哭嚎的機會,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宋鬆靈握著手機,聽著話筒傳出來的忙音,臉上一陣難堪。

她咬了咬唇,不甘心就這麼認命,換了苗豐茂的電話給他打過去。

電話剛一接通,宋鬆靈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從話筒裡傳出來,“苗師兄,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我明明是個受害者不是嗎?為什麼劉隊不允許我留在刑警大隊!

四個實習生一塊兒來刑警大隊實習,結果隻有我一個人不合格,讓班上其他同學知道他們得怎麼看我啊,我為了這個案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劉隊就不能顧及顧及我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嗎?”

苗豐茂握著電話,一臉尷尬,遲疑著道:“鬆靈,你的筆錄讓劉隊很生氣。”

在筆錄裡,宋鬆靈全程沒提自己的失誤,也沒提自己的私心,努力把自己往光偉正的形象塑造。

她的筆錄和陳浩的筆錄放在一起看,苗豐茂都替她難堪得慌。偏偏這件事又不好和對方直說。

再說了,劉隊要真是那種會顧及的人,當初去祁氏集團會所抓人時,他的動作就不會如此乾脆利落,完全不怕得罪那些去會所享受的老總。

“我沒在筆錄裡說謊,沒有違反規定不是嗎?劉隊為什麼要生氣?”宋鬆靈有些心虛,但還是咬死了自己的無辜。

苗豐茂的手機漏音有些嚴重,榮明就坐在他身邊,耳尖捕捉到這句話,不由一陣冷笑。

“有些話老苗不好說,我可沒有苗豐茂那麼顧及。利用自己學過的專業知識避重就輕,比普通人麵對警察說謊還要更為不恥。”

話剛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忙音。

從榮明開口,苗豐茂就意識到不好了。他下意識想要回撥電話,榮明卻伸手格擋住他的動作,“老苗,你覺得我的話說錯了嗎?你知道我,如果她能承認錯誤,我也不會說得這麼直白。”

苗豐茂輕歎了口氣,“她畢竟還躺在醫院呢。”

這話一出來,榮明不由抬手蹭了蹭鼻尖,“也對,不過彆想我給她道歉。如果不是安姐厲害,她現在就不隻是躺在醫院了,可從她清醒到現在,有給安姐打過電話道謝嗎?”

另一邊,宋鬆靈在醫院裡,握著手機失魂落魄,想要裝一發苦肉計,但腹部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如果後期修養不當,腹部絕對會留下一道醜陋的傷疤。

這麼一想,宋鬆靈又實在不能咬牙做出苦肉計,隻能一臉氣悶倒回去。

沒過幾天,係統對衡玉道:【原女主出院了,她伯父把她安排到縣公安局工作,她一直在鬨騰。但她伯父已經和那邊打好了招呼,根本不允許她反對】

“以她的性子,會把手裡的牌越打越爛的。”衡玉摘下蒸汽眼罩,午覺結束。

“你幫我盯著她的伯父宋啟恒,聽說他最近正在競選副市長一職,如果有什麼問題,直接把匿名郵件發去給他的競爭對手吧。”

原劇情裡,宋鬆靈靠著家裡的勢力和祁氏集團的勢力逃避責任,那就看看,當家族不能庇護她,她反倒成為拖累家族的存在時,又會有何等下場。

衡玉從沙發上坐起來,準備繼續工作。

沒過幾天,就到了周末。

距離陳老爺子七十大壽的晚宴也隻有兩天的功夫。

溫庭已經選好學校和專業,他不再像前一世一樣留在D大,而是打算去外省見見不同的風景。也沒有堅持當初的戲言要加入警校,而是規規矩矩選了自己所喜歡的金融係。

看起來不夠沉穩的少年,已經做好了有關未來的規劃。

這一天他就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瞧見衡玉,連忙招了招手,“姐,快來看我和媽媽給你挑的晚禮服。”

衡玉眉梢微揚,信步走過去,將禮盒裡擺放著的晚禮服取出來。

——暗紅色短裙,裁剪極好,氣質出眾的人穿上這種款式經典的裙子,反而更容易凸現自己的容貌和氣質。

晚禮服旁邊,還有另一個小一些的禮盒。

衡玉把小禮盒打開,裡麵擺著一對精致華美的黑色蕾絲手套。

這是得知溫庭和溫媽媽正在逛街給她挑晚禮服時,衡玉發了條短信,讓他們幫忙多挑一對配套的手套。

溫庭從沙發另一邊湊了過來,“姐,你怎麼突然想買手套了。”

“自然是因為有用。”

不會和案子有關吧。溫庭在心裡吐槽,卻沒有問出來。

——但凡和案子沾邊,他都能很好克製住自己的好奇心。

溫庭揚了揚眉梢,“禮服是媽挑的,但手套是我挑的,好看吧。”

“很漂亮。”衡玉笑著誇獎,又問,“星期天的晚宴你要去嗎?”

“當然不去,媽不允許我當電燈泡。”溫庭對此頗為憤憤不平。

很快就到了星期天。

衡玉陪著溫媽媽去做造型,一直等到下午四點,司機才開著車把他們三個人送到宴會舉辦的酒樓。

車門被服侍人員打開,衡玉從車後座走下來。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們後麵那輛車也停了下來,從車後座走下來的人恰好是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莫姆。

他扯了扯領帶,戴著白色手套的左手還戴著一枚形狀古樸的戒指。那雙淡藍色的眸子隨意打量四周,最後與衡玉對視上,原本冷冰冰的臉上浮現出如沐春風的笑容來。

但當他的視線下移,落在衡玉那戴著手套的手上時,眼神不由閃了閃,再抬眼看向她時,沒太掩飾自己的情緒,目光越發灼熱。

“莫姆先生。”溫爸爸瞧見他,迎上去和他打招呼。

莫姆笑著與他打招呼,隨後視線再次落在衡玉身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安,好久不見,你穿這一身裙子很好看。”

衡玉微笑,“莫姆先生客氣了。”

莫姆不再說話,他先行進入會場,衡玉挽著溫媽媽的手,踩在紅地毯上走進去。

還沒到晚宴正式開始的時間,但提前到達的賓客已經很多了。此時眾人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聊天,或是應酬,或是趁機結識人脈。

溫爸爸也挽著溫媽媽去應酬,衡玉獨自走到角落,隨便端起杯紅酒,往角落的桌子一坐,托著腮隨意掃視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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