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子角落的死氣全部驅趕完, 衡玉拎起還殘存有不少死氣的雙麵佛細細打量。
——有被人祭煉過的痕跡,看來這個雙麵佛在陳右請回來之前就是有問題的,如果那個道士真的是玄門中人, 不至於連這一點都沒察覺出來。
陳右的妻子和母親體內的死氣被清除掉,現在身體還是有些虛弱。陳右先將她們扶回房間休息才走出來招待衡玉,態度比之前要更為恭敬幾分。
看他要去沏茶,衡玉擺手,“不必麻煩了,我等會兒還要處理掉這尊佛像。我想知道這尊佛像你是從哪裡請回來的?”
陳右道:“是我一個朋友介紹的大師,聽說很靈驗。”
說到這個大師陳右就來氣, 本來花大價錢是想給自己旺財運的,結果請回來一尊沾染有死氣的佛像, 還害得他媽和老婆出了事,他一定得想些法子報複回去。
衡玉掃他一眼, 頓時猜到他的心思,“你彆想報複回去, 玄門的手段就應該由玄門中人對付他。”
“大師您要出手?”陳右眼睛亮起來。
“無需我出手, 自然有人會對付他。你還保存有他的聯係方式嗎?”
問清楚情況後, 衡玉就把這個“大師”的事情轉述給第二局的人, 由他們派人去查清此事。
而她自己拎起雙麵佛打算離開陳家, 陳右畢恭畢敬送她下樓。
……
陳銳家裡距離A大不近,他每天上完課都直接回家。
今天一回到家,陳銳就覺得家裡的空氣比以前要清新許多。前幾天總覺得家裡麵很悶,給人一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先走去他媽和奶奶的房間門口瞧了瞧, 房間門緊閉著,他輕輕喊了兩聲裡麵也沒人應答,兩個人應該正在睡覺吧。
陳銳撓了撓頭,打算先去客廳打會兒遊戲。路過小佛堂時陳銳感覺到有些奇怪,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可不是少了東西嗎,他爸花了大價錢請回來的那尊奇奇怪怪的佛不見了。
“什麼情況?難道我爸突然開竅,知曉自己這是在做封建迷信活動了?”他在自言自語,後腦勺突然就挨了一記。
剛送走衡玉回來的陳右怒道:“你這混小子怎麼說你爸的?”
“找道士請那尊佛像本來就是在做封建迷信活動。”陳銳嘟囔一句,壓根不好奇佛像的去處,隻是向陳右打聽了一下他奶奶和媽媽的身體情況,確定兩個人多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什麼大問題後,陳銳立即縮回房間。
留下陳右一個人坐在客廳,糾結起封建迷信的問題。
他家的禍端,一開始是因為他請了一尊佛像回來造成的。但這禍端能去除,也是因為他找來了大師。
所以這封建迷信到底是要得?還是要不得呢?
可惜剛剛那位大師隻幫人捉鬼,不幫人擺什麼招財陣法,不然他就不需要再多糾結這個問題了。
***
周末到來,一間道觀那扇大門開著營業。
衡玉坐在角落裡研究新的符紙,順便等著生意上門。
不過道觀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她畫了大半天的符,連一個客人都沒有。
放在旁邊的手機響起提示音,衡玉拿起來一看,是短信提醒她的銀行卡到賬五十萬。
這是陳右支付的報酬。
衡玉重新把手機放回去,用特製的毛筆沾起朱砂,在空白的符紙上畫符。
正要勾起最後一筆,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衡玉沒受到影響,她手極穩的勾完最後一筆,邊接起電話邊把乾掉的符紙疊成三角形狀。
這通電話是第二局的人打過來的。他們告訴衡玉,那個道士的確是玄門中人,有邪煞的雙麵佛也是出自他的手筆。不過這名道士不在第二局的天師登記名單裡。
最為奇怪的是,這名道士剛進第二局不久,就暴斃於大廳。
第二局的人覺得他的身份很奇怪,這次打電話過來是想找衡玉了解詳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