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嘴唇幾乎貼在他耳垂,惡狠狠道:“真想殺了你,打起來也行,有沒有機甲都無所謂,打完就地和你……最好是在空曠的場地,觀眾席坐滿了人……你今天穿的衣服很合適,撕開就能看見裡麵的皮肉……你在勾引誰啊。”
談鬱無法理解他的比喻。
把殺戮和性.欲混為一談,宛如赤.裸野獸。
他不耐煩地掙開了alpha的禁錮。
尤西良唇角勾起:“打一架?”
Alpha的體能遠遠高於beta,平日裡談鬱更注重技巧性的東西,本就懶得與對方玩,躲閃都顯得敷衍。他背手將槍拿出來,腰背突然竄過一股劇痛。
尤西良蹲下身,剛才的表情頓時褪去,奇道:“你怎麼了……我弄疼你了嗎?”
在他眼前,黑發蒼白的少年靠著牆壁弓起身,捂著嘴劇烈喘息著,眉間皺起。尤西良頓時失去反應,眨了眨眼。
談鬱以往在格鬥課上受傷,也是一聲不吭的,幾乎看不出來他疼。
尤西良頓時懊惱,見到這樣的談鬱又有些興奮,他低頭翻出來校醫院的聯絡號,還沒撥出去,忽然談鬱探出一隻手勾著他的脖子,兩人互相對視著。
黑發少年額發冷汗津津,被舔過似的嘴唇微張,喘息未定,一雙藍眼也仿佛浸透了水濕漉漉的。
一個漂亮怪物。
尤西良不禁蠢蠢欲動,因為談鬱的傷勢又下不了手。
這種憐惜之前隻持續了幾秒——少年又對他提另一個alpha的名字:“戈桓寒在哪?”
他冷笑:“死了吧。”
“你可以走了。”
尤西良挑眉:“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說著,伸手去檢查他腰上的傷。
“彆碰我。”
談鬱徑直在他腳邊開了一槍,不耐煩道。
這算是老毛病了,舊傷複發,談鬱有了請假的理由。
軍校是半封閉管理,他與學校請假,對麵審批人是醫學院的主任,因此他說得很詳細:“與戈桓寒打架,腰上的傷複發,已經預約了門診。”
“什麼傷?”
“車禍,人造骨骼植入A級手術。”
主任核對了他的病曆:“你得當心點,不止這一處舊傷。”
談鬱不怎麼在意,離開軍校之後乘車去了一處豪宅,與蘇閔見麵。
糧食供應商人蘇閔來自一個有名的舊貴族家族,與皇室關係匪淺,在原著裡與戈桓寒在首都北方相識。談鬱是借談家的關係認識這個人的。
“原來你是談家的beta啊。”蘇閔是個二三十歲的年輕alpha,見到他時表現得很熱情,“坐吧,談家要到北方去賑災?好事。你現在在軍校?很優秀嘛……差點忘了,你和師中將是一對,下次見麵替我向他問好。”
談家這些年經常到戰爭地區做援助,談鬱以這個名義收集了不少戰爭區域的軍事信息,上個月去了趟北地,聽聞了皇商蘇閔的名聲。蘇閔的集團,一部分糧食是直接供應給帝國軍隊的,談鬱正是為了此事。
“這些數量的糧食,暫時出不了。你知道我們這邊都是提前供應給帝國的。”
“帝國這陣子需要這麼多糧食嗎?”談鬱問他。
“啊,確實是這樣,你估計要等等了。”
“這個數量呢。”
蘇閔的說法與剛才的差不多:“不行。”
這與談鬱先前在其他地方得到的情報八九不離十,帝國軍在Z星係的最少部隊數量遠比他們之前考據的多。
這年頭任何電子通訊工具都不安全,談鬱與上級都很謹慎,七點不是七點,這句話隻是比喻。
他輕車熟路來到中心醫院,醫生在房間裡對他兩處舊傷稍作檢查,說的與醫學院主任的差不離,建議他在第二次手術之前務必小心。
談鬱垂眸看自己的檢查報告。
年輕醫生看著他的臉,稍微反應慢了一些。
他問:“皇帝今天到軍校,情況怎麼樣了?”
談鬱將他得知的消息一一轉達。
軍校的安保是特級,普通學生無法近距離與皇帝接觸,所有有資格進場的學生都嚴格審查安檢,談鬱是其中之一。
談鬱在學校,除了風評毀譽參半之外,其餘都是拔尖的,包括因聯姻而被擺正的政治傾向。
他就坐在柏暄鋒左手邊,側對著皇帝。
談鬱對數據和文字尤其敏銳,複述皇帝今天談話致辭的各種細節,身旁出席相關人員的情況,以及柏暄鋒與他說的兩句意味不明的話。
“你認為柏暄鋒是什麼意思?”接頭人,也是醫生問他。
談鬱:“他在懷疑我。”
Z星係的布防,能接觸到的成員少之又少,但柏暄鋒未必有證據知道他是代號K。
【你是否忘了什麼。】
談鬱知道另一個任務是在男配麵前作天作地,也打算隨便應付。
【按書中人設,你是個嫌貧愛富的作精。那就向他要錢吧。】
聽起來好像乞討啊。
“師英行反正不會理我。”談鬱站在醫院門口撥通訊請求,不抱任何期待。
然而,電話響了兩聲就通了。
男人聲線沉穩:“談鬱,傷怎麼樣了?”
“還好。”
“你還在醫院?”
“對。”
談鬱不奇怪自己的行蹤被人彙報給師英行,對方在發現婚約對象不配合報備動向之後,乾脆地派了保鏢負責記錄他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