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假少爺28(2 / 2)

“他在沙塵區湖邊強吻我。”

“就在我弟弟麵前。”

“他就是想惡心我。”

“就這樣,你還打算繼續教育我彆惹事?”

“我就是和你說一聲,不是計劃把他開幾個洞……算了。”談鬱起身,往外走,回頭與道彆,“我去與長官做彙報,再見。”

師英行聽到那幾句語氣平淡的話,他呼吸都停了幾秒。

他在軍隊心理評估裡被認為是極少情緒波動的極端冷靜類型,心理狀態曲線幾乎是一道直線,哪怕是在戰場上也擅長穩定自己和他人。

在婚約對象對他控訴尤西良行徑時,他勉強自己移開視線在心裡不斷自我控製才不至於在對方麵前失態。

他自然也聽過尤西良的名字,Alpha,對談鬱既仰慕又厭惡,然而談鬱是個缺乏感情認知的beta,這種複雜感情在他眼裡隻會過濾為純粹惡意。

本是一個毫無威脅的情敵,直到從這個名字第二次從談鬱口中吐露,雖然隻是一句無關緊要的“尤西良還不錯”,指對方在機甲模擬的表現,師英行因此留下了印象。

談鬱一向隻把目光放在強者身上,是一種好勝之心。

他了解談鬱的個性,獨立特立,熱衷獨自解決問題。

哪怕在國外遇到詭異車禍也不向他求助,自己聯絡家中長輩相識的醫療團隊,後來還是底下的人彙報他才得知婚約對象出了嚴重事故。

現在,談鬱向他抱怨尤西良的強吻。

“……這事是他不對,彆擔心。”說著,師英行跟著起身,兩人走到門口,冷靜而溫和地抬手,撫了把談鬱**的黑發,語氣一如往常。

談鬱身上衣服都是濕的,襯衣半乾不乾,乍一看有些脆弱得可憐。

“我不擔心。”

談鬱說道。

“過幾天再找你,回去休息。”

師英行最後對他這樣說。

他說話態度都仿佛與平日裡沒有區彆。談鬱隻是為應付係統的催促任務,說完就離開,因此也沒有發覺,身後的男人因他這麼一句話,緊繃至極仿佛一張待發弓弦的爆發狀態。

宿舍是空的,戈桓寒出外任務未歸。

房間安靜極了。

談鬱在床上剛闔眼,意識就被尖銳集合令喚醒。

他披上衣服快步下樓到了執勤處,中途天空正劃過了一行煙霧,衝突戰再次爆發了。

爾朱複約莫是剛從外麵回來,光屏裡他的影像十分狼狽,臉上掛彩,肩上扛著槍,往線上基地的隊伍下了命令:“守著等援軍,彆讓科爾人的艦隊進去。”

師英行的部隊分散了三分之二以上在邊境駐守,談鬱的耳機裡收到了來自對麵通訊員的幾個重要信息,科爾人這次入侵的規模遠遠超出了估計,至少是基地部隊的兩倍以上。

他切換到另一個頻道。

師英行正有條不紊對隊伍做指揮部署,熒幕上基地的機甲隊伍正飛快集隊往外前進,地圖的另一端,科爾人已經逼近,居民區的隊伍抗了第一輪新型機甲炮火的襲擊。

原著裡沒有提到這些細節,談鬱一下子心跳得很快,他判斷劇情和人物一向以原著為標準,但也很清楚原著寫的與現實顯然存在部分偏差。

談鬱將耳機戴好,按指令與其他人整裝出發到基地以外三公裡的地方,尤西良所在的一分隊已經在據點等候彙合,還未來得及與一分隊說上話,不遠處就投下了炸彈,整個據點都猛地一禎,緊跟著是大批入侵敵軍的空襲。

一台台舊機器懸浮在空中,頭頂偶爾閃過科爾人機甲鋼鐵羽翼。談鬱冷靜地躲開第一波攻擊,聯絡另一隊伍的指揮員,接話的人是尤西良,幾人飛快地報了位置地點,從側方包抄反攻地麵部隊。

科爾人的部隊比他們預料得多太多了。

談鬱的機甲被幾個炮彈打中要害,反應比之前慢了些,已經有隊友被從空中擊落跌在地上。情況危急,他也出了一後背的冷汗,忽然瞥見遠處的地麵部隊被猛地炸開,師英行的援軍到了。

如果連師英行在這也無法力挽狂瀾,帝國就徹底完了。

【你執意反帝國的話,以後是要和他對剛的,怕不怕。】

硝煙漸漸散去,科爾人次日淩晨撤軍,如此過了幾日。

談鬱身上有些傷,之前被擊落時在機艙裡震撞到了駕駛台,被刮了一塊皮肉,他踱步進了醫療處療傷,到處都是擔架和血腥味,他頭暈得犯惡心,拿了藥自己回宿舍。

他在宿舍門口停了會兒,自己低頭纏繃帶,眼前有些重影,打結打了許久,有人上前利索地打了個死結。

“好幾天沒見了。”

戈桓寒也是一身傷,赤.裸著上半身半邊繃帶,談鬱抬眸打量須臾,Alpha俊朗的麵容上有幾分疲憊,嘴角卻是緩緩抬起露出個笑,雙眸明亮。

“真怕你死在外麵。”

戈桓寒看著他病懨懨的臉,一時沒忍住,上前猛地抱住他。

人來人往,幾乎都看見他倆擁在一起。劫後餘生,似乎也可以理解。

“不要碰我。”

談鬱一向不喜歡和彆人肢體接觸,皺了眉將他推開。

回宿舍的路上,戈桓寒不言語,到了門口,他問:“尤西良違紀被關禁閉處分了,爾朱複原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師英行強硬盤問了發生的事下了禁令。那天你倆在一起……發生什麼了?”

談鬱不意外尤西良被處分,但是師英行竟然如係統所料插手了。

【我就說嘛,男配肯定會摻和這事。】

【我賭贏了,快,欺負他!】

談鬱壓根不知道禁令這回事,有些疑惑師英行的做法。

他沉思片刻,反正對欺負戈桓寒已經很順手了,隨口問:“你討厭什麼?”

兩人已經回到宿舍了,戈桓寒正在倒水,動作停下來。

回頭,瞥見床上的少年一臉倦意,濃密的黑發蓬鬆,襯衣兩顆扣子沒扣上,半掀眼皮朝他揚起臉,語氣一如既往寡淡:“你該回答我。”

戈桓寒已經有預感了:“為什麼問這個?”

“當然是為了欺負你啊。”

談鬱朝他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