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假少爺8(2 / 2)

談鬱的眼眸罕有地閃過興奮:“好啊。”

師英行,在調任中央之前,長年擔任邊境戰區的軍方艦隊g81軍指揮司令,最出名的一次,指揮參與一分隊殲滅了惡名遠播的流亡ki53星係主力艦隊,至此不敢再犯。

他不確定師英行是否擅長陸戰,但對方是赫赫有名的中央軍校三期畢業生,那幾期培養的將領,幾乎都是全能天才。

“陸戰型,倉庫裡的不多。”師英行調出的機甲,明王,一種舊變種機型,早年在帝國一度是陸軍軍方頂配,現在看是過時了,但經典機甲機器,無一例外對機甲師的操作要求極高。

係統也在默默觀戰,考慮到兩人之間的實戰差距,師英行駕駛舊機型,談鬱操作最新型號,但勝負卻也不好下定論。

然而,談鬱也是這方麵的佼佼者。

他進入機艙,一如既往迅速熟悉陌生的操控設備。強勁的動能驅使著機甲衝刺發起進攻,合金的地麵迎接了第一次磁能振彈,手持刀收放自如地快速突進。師英行的黑色機甲靈敏與防禦不如新機型,但仍多次靈活閃避了要害部分的攻擊,裝甲厚重的部位抵擋無法躲開的攻擊,看似是受損但被壓製的情況並不明顯。

近身戰鬥方麵,師英行有條不紊,控製中樞傳達著他的威視防守,在白色機甲躍進時閃躲了其中一次振彈,手中持刀迅猛劈砍,白色機甲卻靈敏而怪異地做了個變向閃躲,異常輕巧地躲避了兩次劈砍,朝他衝擊而來。

贏了。

談鬱暢快淋漓地從呼了口氣,從機艙裡走出來,腰背一陣作痛。

等在旁邊的師英行一眼就察覺了他身體不適,疾步上前抱住他走向客廳。談鬱在他懷裡一長串分析剛才師英行的機甲行跡,末了,又說:“你如果用稍微高級一些的機甲,不會輸。”

師英行的作戰經驗,不是談鬱能比較的,那是從槍林彈雨裡生死之戰練出來的本能反應,即便駕駛舊機甲,也能與談鬱打得有來有回。

這是兩人相識以來,談鬱對他說過的最長一段話。

師英行這樣想著,將他半摟著帶到沙發上安置。

他說:“我叫醫生上來。”

“不必,”談鬱仍琢磨著剛才的戰鬥,“我本來以為你會隨便打打呢。”

師英行垂眸,撥了醫生的通訊方式:“因為我知道你喜歡機械和戰鬥,對待這些尤其較真嚴肅。你很優秀……天生的機甲手。”

談鬱聽了,沒有多少反應:“是嗎?”

如果副官在這裡,大約會驚異於這種評價,師英行是個苛刻到極點的人,對待自己和他人一視同仁,當年他在軍校也被冠以天才之名,彆人問起他這件事,他說自己不算優異。

師英行在於他格鬥的時候就察覺了,這個年輕人的敏銳,天賦十足。

今日在機甲場地的凶狠殘暴讓他印象深刻。

親事是雙方家長敲定的,一場因為談家遭難又對師家有恩得來的匆忙婚約,不需要過問過任何當事人的意願。

身邊不乏政治聯姻的例子,師英行知道自己將會是其中之一,在見談鬱之前已經將對方視作未來規劃的一部分。

醫生做檢查時,師英行就站在旁邊,beta少年褪去了上衣,俯躺在儀器裡,從脖頸到後腰陷入到皮帶和衣料的部分,是一副蒼白柔韌的軀體。

醫生做了與先前類似的診斷,談鬱隨口應了聲,不甚在意,師英行倒是皺了眉。醫生走後,談鬱起身穿衣,師英行看著那截柔韌的腰被衣料落下掩蓋,忽然問:“你的第二次手術,計劃在c75星係做?”

“嗯。”

“到時候我陪你去。”

“你請假不方便。”

談鬱婉拒了。

他與師英行說不上親近,礙於父親的遺願難以處理婚約,後來看了原著,倒也不急著解除了,隻要他的假少爺身份一暴露——婚約自動失效,真少爺戈桓寒與師英行的關係則再進一步。

師英行也察覺談鬱待他十分客氣,略過這個話題,說:“時間不早,你今晚留下來住,明早我送你回軍校。”

“我隻請了十點前的假。”

“你來之前,我已經和你學校的主任說明了情況。”

“也行。”

談鬱從來不糾結在哪兒睡覺,何況今晚實在疲勞。

係主任那種性格,在校生哪怕在外麵死了都得回校的,師英行能搞定,他有些意外,師英行在他麵前一貫冷靜溫和,但也許隻是在他麵前如此。

師家的客房乾淨寬敞,談鬱洗漱之後就躺下了,光屏浮現來自師英行的留言。

——晚安,好夢。

看到這裡,他才想起有的信息還沒回複。

戈桓寒發了那條信息之後就不再聯係了,略過,徐晟收到他的婉拒消息之後說“改天再見”,談琛澤那邊則大相徑庭。

——哥哥不回我qaq。

——好想你qwq,你是在和戈桓寒,或者師英行約會嗎。

最後一條信息已經是半小時之前。

談鬱回複道:“我在師家。”

——不可以和外麵的野男人同居!

“他不是野男人,我倆有婚約。”談鬱發了語音。

果然,那邊徹底消停了。

次日,談鬱一早起來,先見到西服革履的男人在客廳與誰通話,坐在沙發上,身旁一尊銅像,一個遠古希臘神話人物。

談鬱饒有興致地將兩者結合在一起,也不全是幻想,男人的身體同樣高大健壯,充滿暴力隱患。區彆隻是銅像赤裸,師英行裹在襯衣西服之下,宛如斯文冷靜的西裝暴徒。

如果暴露身份,他會被對方殺死,其他人也將對他做一樣的事。

談鬱一向熱衷於危險刺激,並且從中得到快樂。

男人結束對話,眼神瞥向他,一如往常溫和沉穩:“我陪你回軍校。”

“謝謝你,師先生。”

談鬱客氣道。

師英行看了他一會兒,思忖為何談鬱生著柔軟的黑發和白膚,卻是如此冷硬的性格。

到了學校,少年與他道彆,垂眸與他說:“下次再見。”

“需要我調解你和戈桓寒嗎?”他叫住談鬱。

又是為了戈桓寒。

“你是認為我馴不了他,還是為他出頭?”談鬱問他,“他現在是我的奴隸,以後也是。下周的機甲賽……你等著戈桓寒當眾稱呼我主人吧。”

談鬱回身徑直下車,被師英行按住肩膀。

兩人的距離很近,師英行的虹膜映著他的模樣,眉尖皺起:“都不是。你不該對同學那麼惡意。”

頓了一下,又說:“我得和你談談。”

“我不和你談。”

“你很叛逆。”師英行說。

談鬱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師英行做事一貫雷厲風行,多得是辦法懲治他這個欺負男主的人,現在卻隻是與他談話而已,為什麼呢。

這時候光屏浮了條新信息,來自尤西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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