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假少爺34(1 / 2)

34.0

談鬱:“他知道。”

“這樣不好。”

談琳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規勸弟弟,以往家裡從來沒出過這種事。

一麵有婚約對象,一麵……

“不必擔心。”

談鬱卻是一臉無所謂。

談琳看了眼旁邊的Alpha——這個叫戈桓寒的年輕人,這會兒正盯著她弟弟瞧,那種眼神……

她沉思著說:“小鬱,明天我再找你談談。”

談鬱無可無不可,自然是答應了。

漸漸地,就連談家幾位長輩也會得知他在學校的胡鬨和所作所為。

家人性格剛直,聽說他待同學不和善、把對方當成寵物,想必非常震驚與失望。

也許可以借由這個機會脫離家庭呢……

他不希望接下來的身敗名裂劇情,影響到談家。

這十幾年來,家人對他很好,做儘所有能為他做的事情,他試圖在離開之前把這種影響降到最低。

【怪不得你這麼配合,原來是為了這個。】

【其實還好,原著你被揭露身份之後,談家是站在男主那一邊的,大家倒也沒如何譴責談家。】

等她走了,談鬱說:“我要因為你被姐姐審問了。”

弟弟在校霸淩其他人,談琳是無法接受的,肯定會為此教育他。

戈桓寒抿了下嘴唇,低垂的睫毛遮掩了他的情緒,隻聽他低聲說道:“你隻要不承認就是了,反正我也不會承認……我們本就什麼也沒有,願賭服輸而已。”

談鬱也是這麼打算的,略作思索,說:“就這樣,你也該睡了。”

戈桓寒沒有動靜,站在原地,意味不明的眼神盯著他看了許久。談鬱不好奇他在考慮何事,無非是男主覺得在談家人麵前被揭露是玩具奴隸而難堪。

他輕手輕腳回到房間裡,闔上門,一回頭就見到床褥裡的毛茸茸金發腦袋——談琛澤正探頭探腦地朝他看過去,奇道:“你大半夜乾什麼去了,這麼久?”

“有點瑣事。”他說。

“不會是偷偷與野男人約會吧。”

談琛澤莫名生氣。

談鬱一臉平淡道:“他也不算野男人。”說完,不顧談琛澤的追問關了燈繼續睡。

談琛澤哼哼唧唧了好幾句,但談鬱不理會他,沒多久就消停了。

過了很久,談鬱都快睡著了,忽然聽見身旁的少年說:“我不喜歡那些人,你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意思。”

他睜開眼。

談琛澤是話中有話,又嘖了聲:“可能是因為我們分開太久了,我看不慣你身邊全是莫名其妙的人,覺得他們會對你不利……奇妙的保護欲,說出來我自己都不相信。”

談鬱知道他是好意。

他斟酌幾秒,說:“其實我不需要。”

談琛澤嗤笑道:“我知道啊,你這個人……你在雪裡長大的吧,算了,睡覺。”

話題戛然而止。

在黑暗之中,談鬱聽見對方沉沉的心跳。

光看外表,談琛澤是個桀驁不馴的時髦少年,私底下卻黏人得仿佛渾身少了骨頭。

沒有感觸嗎,也不完全是。

但是這份關心原本不屬於自己。

談琛澤快要發現他們根本不是兄弟。

距離真相揭露已經不遠。

次日一早,談琳就找上了談鬱。

他的性格,壓根是聽不進去說教的。

先前師英行找他孜孜不倦地聊了幾回,最後對他無奈至極,在談琳這兒,他的態度也差不多,聽了,但不做反應。

談琳說了許多,見他沉默,又說:“等我有空去聯絡你男朋友。他怎麼會同意你這麼任性?你知道你做的事,對他和戈桓寒都不公平。”

他在校霸淩同學,怎麼對師英行不公平了?

談鬱撩了撩眼皮,奇道:“這跟師英行有什麼關係?”

“你以為彆人不會質疑師英行嗎?你們有婚約啊。”

談琳詫異。

師中將的婚約對象在外麵養了個alpha,如果傳開了,彆人譴責談鬱之餘,也會嘲笑師英行看不住男友。

談鬱想了下,師英行確實因為他霸淩同學的事,費心了不少回。

於是他說:“你不必去找師英行。”

談琳了然弟弟的脾氣。談鬱自幼與父母分開,獨自待在外星係,等到回來時已經長成了執拗的性格。

她歎道,“看來他也管不了你。算了,就這樣吧,反正……你多注意名聲。”

名聲虛無縹緲。

談鬱將這些規勸拋之腦後,回到餐桌。

談琛澤殷勤地端來了早餐,不忘打聽道:“姐姐突然把你叫走是為什麼?”

“畢業的事。”

“是麼。”

“你今天在家?”

他看不出來談琛澤是信或者不信,無關緊要,倒是好奇這人回首都星之後的安排。

談琛澤喝了口奶,挑眉說:“我有彆的事,哥,你呢。”

“我過去師家一趟。”

剛說完,談鬱的通訊裡就浮出師英行的問詢。

——半小時後副官去接你。

他想了想,回複:“我自己去,不勞煩副官了。”

師英行回了個“好”。

“師英行叫你過去陪他?”談琛澤是個喜怒形於色的個性,他一不怎麼高興,英氣的眉眼裡就顯出不耐。

談鬱嗯了聲:“差不多吧。”

他掃了眼飯桌上的第三人,戈桓寒,此時低眉順目地聽著兩人對話,一言不發。

【男主今日份的乖巧.jpg】

【估計是因為昨晚在你姐姐麵前社死,他現在都不吭聲了。】

男主每逢這種時候都看起來很好欺負。

談鬱來了興致,問他:“你怎麼不說話,是因為昨晚的事嗎?”

“……不是,”戈桓寒頓時脊背一僵,飛快地瞄他一眼,又轉過去不看他,“我該走了。”

“隨便你。”

談鬱擺擺手。

戈桓寒盯著他看了幾秒,談鬱今天起來時的睡衣還沒換下,黑色綢緞,柔軟地貼著這具蒼白修長的身體,無端叫他聯想起曾經兩人的肢體接觸……昨晚的夢裡,他變成複眼節肢的蟲子,將少年壓在身下交纏。

他忍下自己澎湃的欲念,垂眸道:“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