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術的方法很簡單。
山不來就她們,那就索性她們去就山。
胤禩不主動找她們,她們未必不能去見他。
見得次數多了,幾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在眼前晃動,她就不信八爺真能當個柳下惠,一點兒心思都不動。
陳白術想得很順利。
三不五時主動去書房送些湯湯水水,一來在八爺麵前露下/麵,二來則是表現下自己對八爺的關心。
這手段兩全其美,即便福晉看不過去,也沒有什麼好指摘她們的地方。
但,現實卻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陳白術等人根本見不到胤禩的麵兒。
而且,彆說見麵了,她們根本連八爺去了哪裡都不知道。
陳白術一行人的心思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有沒有這麼巧?我們想見八爺一麵,八爺就連家都不回了。”
婁彤葉憤憤地坐在椅子上,她眼角瞟了丫鬟手上端著的參湯,恨不得把那參湯給砸了。
陳白術也有些心生悶氣。
任憑誰花費了一腔心思,卻落了一場空,都難免要生氣。
“陳姐姐,再這樣下去,我們難不成要在這裡頭人老珠黃嗎?”
婁彤葉咬著下唇,氣憤不平地說道,“姐姐,我們可是奉了惠妃娘娘的命令來的。要是一直沒動靜,到時候,娘娘怪罪的可不是福晉,而是我們。”
婁彤葉說完這句話,眼含期待地看著陳白術。
她們出宮的時候,惠妃娘娘讓烏蘇嬤嬤轉告了一句,若是福晉處處刁難了她們,她們可尋個機會把話傳到宮裡頭去。
惠妃本來也不願意插手胤禩後院的事,畢竟她隻不過是胤禩的養母,而胤禩的生母還在。
管太多,隻能是吃力不討好。
但這件事已經過了康熙的眼,她若是不處理好,日後真要出事,康熙自然會怪她。
惠妃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真要這麼做的話,那可就得罪福晉了。”
陳白術有些意動,有些遲疑。
坦白來說,八福晉對她們並不錯,既沒有借著晨昏定省的時候刁難她們,也沒有克扣她們的份例。
這樣的福晉,恐怕在京城裡要挑出第二個,也難了。
“姐姐怕得罪福晉,難道不怕得罪惠妃娘娘?”
婁彤葉氣急敗壞地說道。
陳白術聽得這話,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的確,要是沒能做到惠妃娘娘吩咐的事,她們就算沒有得罪福晉,也不好過。
“依妹妹來看。”婁彤葉瞧出陳白術動心了,她連忙跟著說道:“這事宜早不宜遲,若是遲了,哪一日惠妃娘娘問起,那時候我們才不好交代咧。”
陳白術擰著眉頭,她沉吟許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陳白術等人都疑心是安寧暗暗使壞,卻沒想到是時間不對。
這會子是年初時分,工部上上下下忙得腳不沾地,胤禩身為貝勒,自然是身先士卒,每日都有做不完的事情,連著好幾日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
他自打做了那個夢之後,對那九五之位的心思淡了幾分。
他雖然恨老四,卻也不得不承認老四做的很好,換了太子或者直郡王或他,都不能夠做到像老四那樣的果斷堅決,能夠大刀闊斧地將那些小人統統下獄。
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後。
胤禩就把那些閒雜的心思都收攏了起來,專心放在工部上。
他的變化自然就落在了工部眾人眼裡。
眾人不禁對他大為改觀,能做到身先士卒這點兒,就算是裝的也足夠叫人佩服了,再兼上胤禩這人從不拿什麼貝勒爺的架子,沒過多久,工部上上下下的人私底下對他是頗多稱讚。
康熙私底下聽聞了,心裡也不由得有幾分高興。
康熙雖然偏心,但對每個兒子都是有幾分真心的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