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反擊(一)(1 / 2)

若說前些時日雲柔昏睡之間喊著雲宛還讓人遲疑,她這段時間讓人查出來的,加上今日雲宛若有似無的引誘,她還有什麼不明白。

今日之事,就是雲宛所設的一個局。

她要毀了自己心愛的孫女,以及整個他塔喇一族。

為什麼?舒穆祿氏很想問她一句。

她承認自己對雲宛從來都是漠視、不關心的,但她也從未占過她家一點便宜。

每年三節兩壽,西邊送的賀禮,她當天收下,隔日就會讓人悄悄地退回去。

她自認已經給足了她們麵子。

她從未指望過紮哈裡能夠孝順她,但卻也從未想過自己委屈多年,養出個狼崽子來。

銳利的目光看向雲宛,看的對方下意識後退。

她冷笑連連。

雲柔愧疚的看著舒穆祿氏,她張嘴輕輕喊了一聲:“瑪姆。”

一般來講整壽都過的比較鄭重,尤其五十、六十這種大壽。

古人壽命短,能活到五十都能稱之為長壽,族裡有這樣年長的老人在,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布雅努與舒穆祿氏,兩人一個六十二,一個今年六十。

兩年前的宴會何其風光,今日……

舒穆祿氏拍拍她的手,語氣平靜,“傻孩子,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這才是她的孫女。明明受委屈的是自己,還反過頭安慰她這個老婆子。

她看向索綽羅氏,“你不是好奇為何我對你們一家子如此不待見,今日當著眾人的麵,我索性給你一個答案,也省的旁人說我舒穆祿家的姑娘沒有容人之量。”

她不是聾子瞎子,這些年外麵的人怎麼評價她,她心裡都有數。若不是這事兒說出來,自家也不光彩,她早就不管不顧宣揚出去了,那還等的到今日?

如今她全然不在乎了,影響就影響吧,總比被人害了還遭人唾罵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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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後院的劍拔弩張相比,前院氣氛要好上很多,布雅努雖然不怎與紮哈裡說話,還有舒穆祿氏的人在一塊說笑,終歸不會太尷尬。

看到管家急匆匆趕來,景琿還有心情開玩笑:“福伯,你後麵有野狗在追不成?”福伯是看著他們長大的,平日裡他說話就很隨意,更彆說現在還喝了酒。

管家深知他的脾氣,心說可不是被狗追麼,不,比被狗追都嚴重。

布雅努放下酒杯,“可是出了什麼事兒?”福伯是退役老兵,曾經跟著他打過好幾年的仗,對這個老夥計,他還是知道的。若不是出事,他也不會過來。

管家言簡意賅:“後院闖進了個登徒子,張口對著麗姝小姐喊柔柔。在夫人的追問之下,那人交代他是受了雲宛小姐指使,前來陷害雲柔小姐的。”

啥玩意?

喝的有點多的眾人差點被繞暈,唯一沒被繞暈的景琿與張保打了個激靈,兩人同時站起一腳踹翻跟前的凳子,張嘴罵了個‘草’,抬腳就往後院跑。

侄女/女兒被欺負了。

雲柔長得漂亮小時候軟軟糯糯,又是下一代唯一的女孩,景琿夫妻倆也是把她當成女兒的,此時聽到她被人汙蔑,那還了得。

兩人的動靜就像是個信號,其他人紛紛站起來,紮哈裡與達哈蘇看向布雅努,兩人在等著他的命令,其他人有些躊躇,不知道該就此離去還是去裡麵看看情況。

因是女眷的六十大壽,前來賀壽的男客隻有兩邊的姻親,這些人裡最著急的就是麗姝的阿瑪。他剛才聽的真真的,他女兒被人摟了個滿懷,若不是估計布雅努的身份,他早就衝過去了。

布雅努臉上看不出什麼,但離他近的紮哈裡卻知道他生氣了,他身上的殺氣快凝成實質。

對這個父親,紮哈裡是害怕的,但為了女兒他不得不開口:“阿瑪,雲宛……”

他不提雲宛還好,提起雲宛,布雅努就想起老妻之前說的事情。他抬手打斷紮哈裡,對著管家說道:“夫人還說了什麼?”

“夫人說讓奴才來找老爺和少爺們,說有些事也應該說清楚了。”作為他塔喇府的老人,他自然知道‘有些事’指的什麼事。

想到這裡他有些憐憫的看向紮哈裡。

這件事若是曝出來,不知對方要如何做人。

當然,憐憫歸憐憫,他心裡並沒有多少同情。

說到底這些都是紮哈裡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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