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正在屋子裡說話,就見春燕急匆匆走來,看到幾位孫少爺都在她略有些猶豫,雲柔見狀說道:“有什麼事兒說吧,哥哥們也不是外人。”
這邊不是她親哥就是堂哥,都是值得信任的。
春燕給眾人行禮,道:“小姐,是我哥說他有事兒回稟,不知您現在方便不方便。”
何文生嘴皮子利索跟隔壁不少小廝都有交情,雲柔很多事情都是從他嘴裡聽說的。見他能力不錯,雲柔起了招攬的心思。如今外麵的消息都是何文生一手包辦。
雲柔想都沒想,便說:“你讓他進來吧。”
哥哥們都是嘴巴緊的。一個人想事情難免有疏漏,有哥哥們在正好也能幫著分析分析。
很快,何文生就跟著春燕進來,他先給雲柔磕了個頭,“奴才給主子請安。”緊接著便說出他得知的消息,“奴才得到消息,五阿哥準備跟著皇上出征,說是賺了軍工回來娶雲宛。”
他話還沒說完淩雲就笑了,先不說五阿哥與雲宛天泥之彆,就說隔壁的奴才也是夠大膽,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不過,“娶就娶唄,反正咱們兩府早沒關係了,咱們也不去沾她這個光。”
雲柔點頭,她心裡巴不得五阿哥能娶雲宛呢。雲柔可沒忘記,之前五福晉為了取信於她,好像做了什麼手腳。兩人不成婚,怎麼看出後續的反應。
若隻是這樣,她相信何文生不至於急匆匆來見她,這裡麵肯定還有彆的事兒。
雲柔看向何文生,何文生繼續說道:“奴才還打聽到紮哈裡似乎也打算參軍,他們還商討說到時候是跟著侍郎大人還是跟著滿柱。”
何文生邊說邊撇嘴,他心說那邊的人還真沒有自知之明,那話說的好似他們想跟著誰就能跟著誰一樣。也不想想如今紮哈裡身份曝光,侍郎大人腦子進水也不會再帶著他啊。
雲柔等人都氣笑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紮哈裡身份剛曝光的時候,她們兩家遇見,索綽羅氏眼皮都不帶抬的。後來發現滿柱一點認他們的意思也沒有,董鄂氏一族也不管不問,恰好他們有了爵位,索綽羅氏又巴結過來。
“紮哈裡還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我對他的認知。”
當初隻覺得這個二伯優柔寡斷、不善於處理家事,如今看來他不知優柔寡斷,還格外不要臉。
先不說他能不能分到瑪法麾下,兩家的事兒早就傳遍了京城,他憑什麼認為瑪法還會幫他?憑他臉大?
“費揚古不是大將軍麼,他怎麼不去巴結費揚古?”慕雲不解的說道。
好歹他身上留著的也是董鄂家血黴,他若去了戰場,費揚古未必狠的心愛心真不去管他,在費揚古麾下可比跟著他瑪法好多了。
慕雲不信紮哈裡連這點事兒都看不出來。
何文生說道:“聽說是滿柱大人也帶著兒子去了戰場。”
滿柱對紮哈裡視而不見,他兒子又極度仇視紮哈裡。平日裡那邊就沒少給紮哈裡使絆子,戰場上……
那邊又巴上了五阿哥,他是擔心五阿哥從中作梗,這才趕緊過來透信。
雲柔搖頭,五阿哥應該不至於這麼蠢。皇上現在對雲宛還有很大意見呢,他若這麼做豈不是讓皇上更加厭惡?
她忽然眼前一亮,“郭絡羅家可有人去戰場,咱們不如把人弄到他們那邊去。”雖說一個正黃旗一個鑲黃旗,也不是不可以操作。
也不能怪她給郭絡羅家找事,哪怕如今真相大白,麗姝依舊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每次見麵陰陽怪氣不說,甚至在背後說她壞話。說她不要臉,勾引五阿哥不成,就把主意打到當今身上。
柳嬤嬤的真實身份隻有宮裡的知道,外人都以為是她得了太後的青眼,麗姝張口就扯出皇上。到底是誰在嚼舌根,答案一目了然。
還有每月初一十五的請安。
她阿瑪不過五品,這種事情哪裡輪得到她,但每次太後卻給了她懿旨。她身邊有柳嬤嬤,沒人敢陷害她不假,可明的不行,暗的誰又能說得清。
若不是她融合了記憶,規矩無可挑剔,早死了不知百八十回了。
上輩子宜妃就到處暗示自己性子不好,讓她死後都被人詬病。這輩子她可沒惹宜妃。宜妃敢給她添堵,她總要回報一二。
紮哈裡口口聲聲自己的功勳都是憑本事升上去的,實際上呢?他的二等侍衛還不是看的瑪法麵子。就他那三腳貓功夫說不定連三房那幾個堂哥都打不過,這樣的人上戰場除了拖後腿能做什麼。
把人扔給郭絡羅家,最好是宜妃的阿瑪亦或者兄弟,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