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憋著一股氣往山下走,下了山,擔心路上有危險,舒穆祿氏等主子坐一輛馬車,其他仆人擠一擠男的一輛、女的兩輛。
好在這一路有驚無險,隻是在入城的時候遇上點麻煩。
她們走的是安定門,到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下來,此時城門口早就換上了禁軍把守。城門上、城門口都點上了火把,並且有手拿刀槍的將士嚴陣以待。
說是許進不許出,其實入城的時候還需要進行嚴格的檢查,這些將士就是防止發生意外用的。
一車子老小,加之天色漸晚,難免走的慢了些,等她們到達城門,前頭已經排了不少人。
在車子裡坐了一會兒,雲柔眼皮直跳心裡不安。
那本書是跟著主角走的,她隻記得這會兒因戰事失敗,雲宛正帶著五阿哥東躲西藏。
沒錯,雲宛也跟去了前線,在五阿哥的掩護下,大半年時間硬是沒人發現。
書裡把兩人的經曆寫的很詳細,對於京城的描述並不多。
‘舒穆祿氏接連遭受打擊,加之前麵又受了傷,聽聞噩耗一口鮮血噴出,直挺挺倒下。’
這是書中的描寫。
從這句話裡她猜測京城肯定也是出了事情的,不然瑪姆也不會受傷。
掀開窗簾她探頭看過去,仔細打量著隊伍。
排在她們前麵的不隻是各府馬車,還有其他販夫走卒,有的肩上挑著擔子,有的胳膊上挎著籃子。
她眉頭深皺,湊到舒穆祿氏耳邊小聲的說道:“瑪姆現在都戌時了,怎麼還有百姓在城外?”
戌時天都黑下來了,放在平時也是關閉城門的時候,一般來講百姓是不會選擇在這個點入城的。怎麼她看著此時入城的人還不少。
張保掀開車簾進來就聽見這句胡,他毫不在意的說道:“這不是城門口戒嚴了,入城速度慢,他們就給耽擱下來。我剛才去打聽了一下,有的人已經在這排了一個時辰。等到咱們還不知多久,額娘你們要不要下來活動活動,吃點東西?”
這個點入城的不是沒有,以前沒人檢查,人來人往不顯,如今盤纏嚴重,可不就把人凸了出來。
舒穆祿氏搖頭拒絕,“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讓人那些乾糧過來,我們就在馬車上吃吧。”
官家馬車都有特殊的記號,萬一有人趁機渾水摸魚,坐在馬車上比出去更加安全。
雲柔想著書裡的事情,她在馬車裡坐不住,當下道:“瑪姆,我下去瞧瞧。”說著她就拿著劍下了馬車。
剛下馬車她就感覺到不對勁兒。這兩年她也沒閒著,能給家族‘淘來’武功秘籍,她自己當然也有練習。她明顯感受到空氣中的肅殺之氣,尤其自己下車後,打量中帶著殺氣的目光。
雲柔低頭,嘴角勾起一個冷酷的微笑。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重生回來,她自問都未曾得罪過誰,居然有人想要趁機殺她?
她最先懷疑的是雲宛,隨後又搖頭否決。雲宛雖然有金手指,她也不可能未卜先知,此時的她應該在忙著逃命才對。
所以,到底是誰?
不過都不重要,不管是誰,她會讓對方付出代價的。
那些人隱藏的功夫很好,若非她今時不同往日也很難發現。手指悄悄的往上推,手中的寶劍露出一截,隨後她又鬆開,故作無知的與張保說笑。
眼看著那些人就要靠過來,她猛地推開張保,三步並作兩步往前一躍。寶劍出鞘,瞬間帶走一人性命。
那人眼睛圓睜,死不瞑目。
“啊,”鮮血濺出,周圍的人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回籠的瞬間開始尖叫。
身邊尖叫聲太高,聲音穿透力強的雲柔差點失聰。她蹙眉搖頭,現在看來耳力太好也不竟然全是好事。
此時,對麵的人也清醒過來,雖不知對方是怎麼發現他們的,但事情敗露,那人還是拔刀向前,“速戰速決。”
這可是城門口,禁軍隨時都可能過來,若他們不能儘快解決對手,等待他們的是什麼,每個人都很清楚。
刺殺雲柔的人有十幾個,每個都是好手。在他們看來,雲柔一個姑娘家,就算從小習武,又能厲害到哪裡去,剛才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這會兒自己等人全力出手,肯定很快就能把人拿下。
雲柔眼神淩厲,她忘記了周圍的一切,身邊隻有那群想要她命的人。
修行了兩年多,她從未放開手腳過,今日正好拿這群人試試水。
雲柔修煉的功夫硬要說並不屬於凡世。藥王穀地位尊崇,前來求藥的人都會帶上等價值的東西,所以,又有人戲稱它為‘修行界的藏寶庫’。
那一世五福晉沒少從藥王穀巴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