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妃的座次緊挨著雲柔,她剛剛看的一清二楚,“金側福晉這是做什麼,明明是五福晉忽然停頓,怎麼怪的了你。你好歹也算大族出身,如今已經是五阿哥側福晉,張口閉口奴婢,也不怕彆人笑話。”
她以為金氏是因為慌亂下意識的自稱,卻見金氏聽了這話瑟縮一下,悄悄抬頭畏懼的看了雲宛一眼。
這一眼說明了很多東西。
宣妃笑的高深莫測,轉頭見雲宛仍舊死死盯著雲柔,她不悅的皺眉,上前擋在雲柔麵前。
雲柔回握她的手,微笑著看向雲宛:“五福晉這般看著本宮做什麼,可是本宮有什麼不妥當?”
她是真的疑惑,自從雲宛知道兩人地位差距之後,兩個人就在沒有說過話。就算偶爾遇上,雲挖也是遠遠的躲開。像今天這樣,她也隻在兩人大婚那日見過。
後麵的動靜宜妃自然聽見了,得知是雲宛搞出來的,她氣個半死。轉身回到內殿,她不悅的說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走,免得耽誤給太後請安。”她順著雲宛的目光看過去,發現雲宛盯著雲嬪的大氅。她沒好氣的說著,“那大氅是皇上賞賜的,不算僭越。”
她以為雲宛是看到雲柔穿紅所以才驚訝。她知道兩人的矛盾,猜測雲宛是想要拿這件事發難。怕雲宛丟人,她才會給對方解釋。
皇上特意賜的,彆說紅狐大氅,雲宛就是穿一身明黃,彆人也治不了她。
雲宛顫抖著開口:“皇上賜的?什麼時候。”
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她強迫自己不去想,卻又控製不住自己往哪方麵想。
“好像是入宮之前吧,在內務府送的嫁妝裡。”皇上送的毛皮大氅有幾件,具體雲柔也記不清楚了。反正不是入宮前就是入宮後給的。
伸手摸了摸大氅上火紅的毛皮,她還挺喜歡的。若不是擔心太招搖,她恨不得天天穿在身上。
宜妃給跟著雲宛的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上前攙扶著渾渾噩噩的雲宛往前走。
雲柔一頭霧水,“她什麼意思?”雲宛表情中帶著驚恐、不敢相信,可不像是看到她能穿紅嫉妒的樣子。
宣妃搖頭,她也正迷惑著呢。“我看她這人腦子不正常的很,你日後可彆單獨跟她相處。若不幸遇上,能躲就躲,對非正常人躲不丟人。”
她是擔心雲宛發瘋起來不管不顧,雲宛怎樣她不關心,就怕連累雲柔。
“姐姐你是知道我的,不愛熱鬨,除了啟祥宮也就是在永壽宮窩著。再說以咱們的身份出門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個宮女嬤嬤,若我還能被她算計,你當這些人是吃乾飯的?”
雲柔並不以為意,她巴不得雲宛使壞呢,這樣她就有理由教訓對方。
冷風一吹,把雲宛從渾渾噩噩中吹醒,她轉頭看到滿身火紅的雲柔,指甲深深掐入手心。疼痛讓她清醒,她想到一個可怕、讓她難以接受的可能。
若猜測為真……
雲宛苦笑。
雲宛的神經緊繃著,她一直注視著雲柔,直到看見雲柔把紅狐大氅收起來才鬆了口氣。
一頓晚宴吃的沒滋沒味,回到阿哥所,雲宛欲言又止。
五阿哥被她的目光弄得如芒在背,他想了想說道:“可是額娘為難你了?不碰金氏是我的意思,明兒我再去跟額娘說說。”
他誤以為雲宛是因為金氏的事情,自他沒碰金氏的事情流傳出去,額娘每日都要念叨。他已經說了很多次,他可以給金氏尊榮,日後也可以讓他跟雲宛的孩子給對方養老,甚至也可以把管家權交給對方。
除此,其他的,恕他難以從命。
五阿哥不提金氏還好,一提金氏雲宛更是惱怒。雲柔已經是皇上的女人,就算最後五阿哥有想法兩個人也不可能,除非五阿哥大逆不道。金氏不同,她是五阿哥的妾室,名正言順五阿哥的女人。
對現在的她來說金氏遠比雲柔的威脅更大。
使勁兒推開五阿哥,她怒道:“你還說,你知道今天她做了什麼?”
她那會兒處在震驚中一個不察讓金氏得了逞,現在回過神才發現金氏故意陷害她。
借著金氏發泄心中的惶恐,雲宛使勁兒捶打著五阿哥的心口。毫不知情的五阿哥任由她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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